可还不能不去,上官氏和唐氏和亲,从来都是历代少主或凤王赐予祝福的。 而这一番神叨叨的赐福后,大家都累的不轻,最后分批散去,喝喜酒的喝喜酒,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都是孕妇,自然容易疲惫,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洛妃舞邀请了上官浅韵去安然居小憩,上官浅韵也好奇唐晏的住处是何模样的。 二人携手前行有说有笑的,后面两个男人的脸都不怎么好看,眼神暗斗很烈,就差要真刀真干一场了。 墨曲在后还是死不改,持珠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拔剑削了墨曲这厮。 墨曲对于持珠的凶悍不解风情,只当成是打是亲骂是。 上官浅韵初来安然居,便很喜这处宁静而祥和的风景,真是应了此居的“安然”二字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唐晏会自称安君了,只因他很是想念他的家。 洛妃舞吩咐仆人准备了茶点,准备吃点东西,再带上官浅韵去小睡会儿。 上官浅韵用了点茶点后,便问道:“你们准备之后回长安,还是在唐氏定居?” 洛妃舞对此也很是苦恼道:“祖父答应在我生产之前,不会去长安,可我生产后……我想用孩子拖住祖父,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生身之母,我不可能对她见死不救。” “嗯,我明白了,此次回咸后,我们也不会过多久,便会回长安了。毕竟,皇祖母一人在长安,我始终还有些不太放心。”上官浅韵已经和展君魅商量过了,上官琼和唐胥成亲后,他们就准备离开唐氏。 就是不知道,唐旭会不会放他们离开? “不必担心,我已早安排好一切,后我们便离开。”展君魅搂着她的肩,温柔笑说道。 花镜月很好奇展君魅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说出能进出唐氏不受阻的话来。 上官浅韵对此点了点头,她相信展君魅有办法带她离开唐氏。 墨曲望着他们意浓浓的两对,心里那叫一个酸,有有子万事足!可他,什么时候才能娶生子? 持珠抱剑守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都不看墨曲那哀怨样子一眼,这人近来也太烦人了。 上官浅韵对于持珠的扰,她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墨曲虽然看似风不正经,可其实却很可靠,否则,展君魅也不会如此信任墨曲了。 如果持珠能嫁给墨曲,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归宿,至少墨曲能把持珠照顾的很好。 晚上,上官浅韵白里睡多了,夜里是怎么也不困,只能没事找点事了。 洛妃舞白里在安然居陪上官浅韵睡了一觉,夜里也神的很。 所以,两个白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孕妇,就很没事找事的让她们家夫君,带着她们去闹房。 花镜月和展君魅这两个家有孕妇的男人,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无奈的带着媳妇儿去……去听墙儿。 对!天黑了,人家夫关门熄灯了,他们也只能蹲在夜风中听墙儿了。 “啊……” 黑夜中,传来一声凄惨痛苦的叫声。 上官浅韵挑眉道:“九舅舅这是被施刑了?” 洛妃舞摇了摇头,唐胥这叫声真不怎么正常,她就想知道上官琼都做了什么?竟然把唐胥折磨出这种声音的? 花镜月和展君魅皆是眉头紧皱的,因为他们听的出来,唐胥这叫声似乎是在被人好生伺候着,因为有痛有快乐,才会如此难忍的破碎呻。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在外听的骨悚然,大概过了三刻后,房里那些声响才停止。 而后房间的灯被点亮了,他们听到了上官琼温柔的声音:“老爷子,你这身板儿还是不行,需要继续训练,否则一年后,你可能真不行。” “上官琼,你闭嘴!”唐胥声音沙哑的咬牙切齿低吼。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训练了,可是这个时间还是差了一点,不太尽如人意。”上官琼的话十分彪悍,一点女子的矜持羞涩都没有,豪的特像个爷们儿。 房间沉寂很久后,又传来唐胥咬牙切齿的声音:“上官琼,你就不是个女人。” “唐胥,你也不是个男人,才一回,你就这样说话有气无力的,以后我还怎么指望你?唉!找个老男人,后半辈子真是要痛苦了。”上官琼叹息一声,便没了声音。 唐胥声音森森的道:“你这是准备等我以后老了不中用了,就来个红杏出墙?” “唉!”上官琼一声叹息后,便温柔安他道:“所以,为了我以后不红杏出墙,老爷子,你还是赶紧努力变得有用些吧!” “上官琼,你在找死!”唐胥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就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对望着,这是上官琼怒了唐胥,被唐胥反收拾了? 接下来的事,真不好继续再听下去了。 而在他们走后,唐家庄那些护卫可是齐齐抬手抹了把冷汗,这一代的凤女好亲和,竟然还会听他们九爷的墙儿。 唐旭听了唐朗来报的事后,他难得蹙眉头,舞儿竟然和上官浅韵一起去唐胥夫的墙儿? 唐朗在一旁没忍不住的问了句:“谷主,墙儿很好听吗?” 唐旭闻言倒真是微微一愣,而后负手转身看向少年秀气的唐朗,他神情淡然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咦?世上还有谷主不知道的事吗?”唐朗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是自小不受污染的生长在无忧仙谷的,自然很多事都没有不懂得。 而唐旭是他心目中的神,他一直认为世上没有唐旭不知道的事。 唐旭被唐朗纯真的目光看得哑口无言,他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象无所不能,就是不懂情之事。 还有就是,许多人做的许多莫名的事,他也不懂。 比如,上官浅韵和洛妃舞那样的女子,怎么会去喜听人家夫墙儿之事,他就很不明白。 而在唐旭人生中,头一次被一个问题困扰失眠的夜里,回到烈火殿的上官浅韵他们,并没有休息,而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墨师兄的香真好用,一点人全倒了。”上官浅韵是真心夸赞墨曲,不过夸完墨曲,她就歪头在展君魅怀里打哈欠准备睡觉了。 展君魅是用大斗篷包严实她,抱着她随着风伯和墨曲身后飞跃前行的。 持珠人在后保护,一路上因为有风伯和墨曲带路,倒是真走的很平静顺利。 当来到他们之前进入深渊下后,四面八方便围聚来了许多黑衣暗卫。 这群暗卫明显比之前那些厉害了很多,无论是速度还是能力,都超越了之前那些暗卫很多。 墨曲与那群暗卫点头递暗号,人数对了,他们便要立刻离开这里了。 暗卫一个个的向深渊之上爬去,个个壁虎游墙功夫都不错。 等他们一个个的爬上去后,便丢下了绳子。 展君魅几人将绳子往上一绑,脚尖一点,便被上面的暗卫一提直飞冲天。 当他们上去,便即刻步上铁链桥,离开了唐氏。 暗夜,一黑一白两抹身影飞速而来。 白的身影一头银发在月光下很是耀目,他正是前来阻止唐昆的唐旭,他挥袖将唐昆挡了回去,单手背后淡冷道:“凤女既不愿留在唐氏,那便且随她去,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便会心甘情愿归来。” “大长老此言差矣,她既为唐氏凤女,便不该这样任妄为,该一切为唐氏着想才对。”唐昆此来留住上官浅韵,不是为了让上官浅韵当什么凤王,而是阻止上官浅韵回长安去,以防她会坏了他的大计。 唐旭负手行走在月下花间,脸上神淡然道:“唐凤曾也是恣意洒,从不曾为任何事所束缚,一生所为,哪一件不是任妄为的?” “唐旭你疯了,竟敢直呼先祖名讳。”唐昆因震惊而延迟了追上上官浅韵的事。 唐旭在月下淡淡一笑道:“唐凤一生洒不羁,我们身为她的子孙后代,就不该这般被规矩礼法所束缚着。上官浅韵的子虽然不似唐凤那般张狂无忌,可却也是个嚣张狂傲的主儿。” 唐昆已听出来了,唐旭显然是摆明要袒护上官浅韵,其中缘由……恐与洛妃舞有关吧? 之前就听闻,上官浅韵极其护洛妃舞,洛妃舞几次险些落难,都是上官浅韵庇护了她,才让她一次次躲过灾劫的。 如今想来,唐旭是要还上官浅韵这个人情了。 等离开唐氏下了山,坐上马车后,墨曲才对展君魅说道:“有人暗中帮我们,否则,我们不可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出了唐氏。” “应该是唐旭。”上官浅韵抬手掩嘴打了个小哈欠,醒来后也不离开展君魅怀抱,懒懒的眯眸说道:“唐旭并不是真的顽固不化之人,也许在他的心里,也住着一个洒不羁的灵魂,也未可知啊!” 墨曲闻言轻轻摇头道:“唐旭放我们离开,其中最大的缘由,该是蓝田郡主。” “唐旭待表姐是真心疼,我很为表姐高兴。”上官浅韵说完这句话,便不知是真困了,还是不想再说此事了,闭上眼眸,便头枕展君魅的大腿,状似沉沉的睡去了。 墨曲看了上官浅韵似睡的容颜一眼,纵有很多话想和展君魅说,可因顾虑上官浅韵不知是睡是醒,故而不敢轻易开口。 展君魅也是轻摇头,示意墨曲有些话,等回到咸再说也不迟。 车轱辘的声音,在黑夜中很清晰,在山野间,也只有他们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他们抵达咸后,天还没亮,只能去郊外一处园子里暂时下榻。 好在园子里一直有下人搭理着,倒是干干净净的,人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展君魅安排好上官浅韵后,让持珠在一旁守着,他便随之出了门。 墨曲一直在外头一处小花园等着,等见着展君魅出来后,他便举步走了过去,将一样东西给了他道:“那些人离开咸,去了长安。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躲开他们,咸和长安都不能呆了,只能去……去兰池了。” “兰池?”展君魅看了看墨曲递给他的东西,不知那群人到底是要寻到他做什么?这样的暗器也着实奇怪,不像是西域的,也不似中原的。 “兰池为皇室园林,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你会在那处。”墨曲一直也怀疑那群人到底找展君魅所为何事? 可他师父不让他多问,只说让他帮君魅躲着那群人就好。 “这事还要与龙儿商量下,毕竟,她惦记着太皇太后,不一定会想去兰池再住一段子。”展君魅为此又生了烦恼。 墨曲思虑后,便试问道:“此事可不可以与公主说明?毕竟,这事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吧?” 展君魅月下眉头紧锁,良久后才长叹一声:“我明试着向她提一提,若可以,我会和她说。若不行……只能再瞒她一段时间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毕竟公主不是个好儿的,若是她知你欺瞒她如此重大之事,后头可有你大苦头吃了。”墨曲说完这些话,便转身摇扇走了。 展君魅望着墨曲离去的背影,良久后才叹口气,转身回了他们夫的住处。 上官浅韵其实也没多困,近总觉得展君魅偶尔有些神情恍惚,故而她一直让持珠稍加留意,为的便是瞧瞧展君魅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瞒着她。 持珠没敢靠近,只是见展君魅夜里出去见了墨曲,墨曲似乎给了展君魅一样东西,夜太深,她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上官浅韵听了持珠的回禀,便让持珠先下去,而她已全无睡意,只躺在上等展君魅回来,她好问个清楚,他到底都背地里瞒了她什么事。 展君魅回来时,便见持珠在门口守着,在见到他回来后,持珠便行礼退下去了。 而当展君魅进屋后,便瞧见上官浅韵睡的正,他便轻手轻脚宽衣解带上了,这刚掀被躺了下来,便被身边的小坏蛋翻身趴在了他膛上。 上官浅韵伸手掐住展君魅的脖子,与他双眼对望,语气很危险的问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说。” 展君魅早知道瞒不住她多久,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他了。 上官浅韵见他苦笑不语,便更是越发的生气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