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心里很郁闷,明明龙儿是他的媳妇儿,怎么现在却好似他抢了他们的神女一样?这个野蛮不讲理的唐氏,他真的需要尽快带龙儿离开了。 否则,他家懂事明理的好龙儿,一定会被这帮人教坏的。 在这群人里,他特别要防备着唐旭这只老狐狸,忒能算计他近来变笨的好媳妇儿了。 上官浅韵不是变笨了,而是糊糊有些反应稍微迟钝了一点点,因为一孕傻三年嘛! 花镜月带着洛妃舞去房了,且不说这房能不能动,反正人家是要把婚礼全套了。 展君魅也抱着自己媳妇儿回住处了,惩罚肯定不敢提了,毕竟之前那次被反收拾一下睡到天黑的经历,实在让他还有点余惊未消。 他媳妇儿狠起来,可比廷尉府的酷吏,还能把人刑罚到生不如死。 持珠在后又被风的墨曲吃了豆腐,这回墨曲没能跑掉,被持珠持剑山的追杀。 上官琼被唐胥抱回住处了,因为她最后还是没住,被她皇姐那身异香给熏倒了。 至于唐昆会怎么收拾唐夫人,和治罪唐萱与唐芙,那就是他们族中的事了。 唐旭处理事倒很是痛快,中馈之事给了第五房小妾,至于第三房的小妾?儿孙都教不好,如何还能管好一个大家。 唐昀因为唐莹这个蠢女儿,可是倒了血霉了。 自己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母亲也被剥夺了掌家权利,媳妇儿还和他闹不休,他都气的想要休弃女了。 可唐氏有规矩,不能休,妾可以多纳。 所以,他纳了不少小妾,只因不贤。 而他父亲虽一生寡情薄幸,可却也娶了一六妾,生了五子三女,他大哥短命早早的去了,他父亲从那时候起,也就独居无忧居不出了。 今年,是他见他父亲最多的时候,只因他大哥的女儿回来了。 有时他会羡慕嫉妒恨的想,为何父亲如此疼大哥?难得只因大哥是嫡出长子,那怕生来病弱习不得武,父亲也一直万分的珍重他吗? 可他母亲却告诉他,说唐晏的母亲曾是唐氏第一美人,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唐晏就没了。 那时他们夫真如神仙眷侣般相濡以沫过,也许在他父亲许多女人中,唯一得过他父亲怜惜过的女子,便是他那位命薄的大娘吧! 虽然父亲一生不曾过一个女子,可却有怜惜过大娘,疼过大哥,将唯一的一丝温暖,都给了他们母子二人。 如今,父亲又疼宠着大哥的女儿,呵呵!也许这就是长幼之分吧,他晚了大哥两年,就再没机会取代大哥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了。 烈火殿 上官浅韵对于今的事,她分析完后问展君魅道:“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展君魅边给她剥虾,边低头道:“你说得对,今这些事,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而指使人不是唐夫人,嫌疑最大的该是唐昆。毕竟花镜月是他的嫡长子,他又和唐旭明合暗斗多年,岂会容他的儿子去娶无忧仙谷的嫡出孙小姐?” “就是这样,唐夫人只是只替罪羊,而真正的大坏蛋,就是那个为父不慈意破坏自己儿子大好姻缘的……唔!这虾还是连皮做好吃,就是剥皮有些麻烦。”上官浅韵被一只虾打断了思路,而她的注意力也在了虾子上。 至于她那位卑鄙无且不善不慈的大舅舅,早被她暂时给抛之脑后了。 展君魅倒是不嫌麻烦,只要她吃,甭管多难处理的食物,他都给她剥皮敲壳,只要她肯吃就行。 墨曲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摇着扇子,看着他洁癖一向严重到病危的师弟,竟然一点都不嫌油腥的为上官浅韵剥了大半盘的虾。 所以说,不怕你病得太重,只怕遇不上能让你瞬间痊愈的奇药。 而他这位病入膏肓的师弟,也只有上官浅韵这株奇花异草能医治他了。 上官浅韵是吃的小嘴巴不停,可是眼睛也没闲着,对于墨曲一直盯着展君魅的事,她有些吃味儿的咬牙问:“墨师兄,子缘脸上的花儿,你找到了吗?” “嗯?”墨曲迟钝的一皱眉,他师弟脸上有花吗?他怎么不知道?是他以往多年没留意到吗? 上官浅韵张嘴又吃了一颗展君魅剥好的虾,咀嚼几下后说道:“你一直盯着子缘的脸看,我还以为子缘脸上要开出花来了呢!” 墨曲听着这么酸的话,他嘴角搐了下道:“你们真不愧是夫,吃醋的劲儿,都够开一间醋坊的。” 上官浅韵看了墨曲一眼,然后转头对展君魅说道:“晚上要吃酱牛。” “公主,晚上你最好吃点清淡的,太干会伤嗓子,对肌肤也不好,总之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墨曲在一旁喝茶道。 展君魅想想他师兄最会照顾人,饮食安排最妥当,所以……他看向他近来有点小任的媳妇儿,打个商量道:“明早吃酱牛,今晚吃青菜豆腐汤,可以吗?” “早晨最好喝粥或吃些软之类的食物,也不宜太过于干燥,容易上火起痘疮。”墨曲在旁边喝茶加对持珠挤眉眼,笑意风却也下。 展君魅在上官浅韵又要发火前,先把一碗白粥送上,笑意温柔道:“明早吃清蒸鲤鱼,配蛋羹,好吗?” “鱼蛋,四样怎么少了两样?”上官浅韵眯眸盯着墨曲,话却是对展君魅说的。 展君魅有些头疼想扶额,可还不敢有这个动作,因为怕怒他家宝贝公主,只能继续温柔笑问:“那再加上百花凤翼和荷香糯米排骨,如何?” “嗯……好。”上官浅韵故意这样拉长声音,为的就是告诉墨曲,她在家就是天,展君魅从来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 墨曲以前就后悔把展君魅给惯坏了,可现如今再看展君魅如此宠惯上官浅韵,说实话,他有点想提醒展君魅,惯坏容易,纠正过来很难。 展君魅不稀罕墨曲的好想,无视掉墨曲的挤眉眼,面对他媳妇儿柔声细语哄着,只希望她这胎能顺顺利利的,毕竟头胎不容易生,他真怕出意外。 墨曲后悔之前恐吓他师弟的事了,这吓唬过头了,他师弟认真起来,他倒先有点受不了了。 而他们这边其乐融融情人间,唐昆那边却是闹得飞狗跳。 只因唐萱的祖母来了,那位老夫人闻听她宝贝孙女出事,便一大把年纪跑了过来。 唐昆是对这位岳母大人很头疼的,这老太太可在家里是当家人,而他背后一直最大的势力,就是唐萱家,这也是他会娶唐夫人的原因。 唐萱见她祖母来了,自然就更骨头硬了。 唐夫人在一旁垂眸不语,因为这件事是唐昆让她去做的,说是亲上加亲,让她娘家在唐氏的地位更稳固一些,她才会去做这件极其冒险的事的。 可没想到了最后计划失败,唐昆竟然要弃车保帅,舍弃她侄女唐萱。 唐萱的祖母本就是护短到蛮不讲理,什么话可都敢说出口。 唐昆为防这老太太撒泼说漏嘴,只能挥推所有人,和老太太打个商量,他放过唐萱,老太太赶紧回家去,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不过,唐萱暂时不能离开唐家庄,因为风女还在唐氏,他总不能一点门面功夫都不做吧? 老太太也懂得大局为重,只要她家萱儿不受委屈,留在唐家庄一段子也没什么,就当来姑母家做客好了。 唐朗把这些事回禀过后,便为洛妃舞愤愤不平道:“唐昆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如此轻易放过了唐萱,是真当大小姐好欺负吗?” “退下吧!”唐旭淡淡道,指尖轻拨打琴弦,他绝不会轻易放过破坏他孙女婚礼的人。 唐莹她都打发她去下田劳作作为惩罚了,唐芙也已被她父母逐出家门,如今沦落到与唐莹一起劳作下田。 而最大的罪人唐萱……他会让她这位骄傲的唐氏第一美人,落得比唐莹与唐芙更惨的下场。 看在唐氏中,以后谁还敢对他的舞儿不敬。 唐朗下去后,就碰上了一个人,唐旭的四儿子唐景,他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四爷。” 唐景伸手扶起唐朗,一脸关怀担忧的问道:“父亲他老人家还好吧?这件事发生后,我知父亲心情定然不会好,特来看望下父亲,只不过……父亲一向喜清静,我还是不过去的为好,只能麻烦小朗你好好照顾父亲他老人家了。” 唐朗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又在唐旭身边伺候,也没接触过多少人,自然是心单纯。听唐景说了好些关心唐旭的话,他自然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客气:“四爷放心,谷主没事,等明大小姐回来了,谷主的心情自然也就会好了。” “嗯,那这样我就放心了。”唐景说完这些话,便告辞道:“那我先走了,小朗,好好照顾父亲,也莫要提起我来此的事了,省的惹父亲不悦。” 唐朗单纯的笑答应道:“好,我记住了,四爷慢走。” 唐景温和的笑了笑,便走了。一转脸,他边笑意收尽,眼底浮现沉恨意,为何唐晏就算死了,也要拿个女儿回来和他争夺谷主之位? 毕竟唐氏可不是别处,本就是母系族群,若是唐旭愿意,是可以把洛妃舞立为无忧仙谷少主的。 等唐旭百年后,洛妃舞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谷主之位,自然惹起了不少人的嫉恨来。 烈火殿戒备很森严,一般是不会有人敢闯的,故而这几那怕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这里也是一片安乐祥和。 墨曲依旧每闲来无事,看他师弟各种宠无度,偶尔给持珠一个飞眼,还惹得持珠杀气腾起。 比起他师弟夫过得里调油,他这孤家寡人可被的凄惨无比。 终于,在他快被死之前,来了唐胥和上官琼的婚礼。 四月二十,又有一对新人成亲了。 上官琼的婚礼,除了上官浅韵以外,便再无上官氏人参加。 因为和亲是秘密而进行的,承天国百姓只知驸马姓唐,其他一概不知,历来都是如此,群臣百姓也早已习惯。 唐胥虽然是出了名的毒舌暴脾气,可耐不住他武功好人英俊啊,喜他的唐氏女子还真不少呢! 不过,喜唐胥的女子都比较直接,她们不来的,而是摆下一路关卡让上官琼闯。 上官琼刚开始还很能打,不过后面有点体力不支了。 唐胥被瞪的很无辜道:“她们以往可没说过喜我。” 上官琼翻白眼,这样的蠢夫君,她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别人家姑娘就算再喜他,也不能跑到他面前来说吧?那样要被他拒绝了,人家还要不要脸了? 唐胥见上官琼脸沉不好看,他便想了想说:“要不然,我帮你开路?” 上官琼斜眼看他一眼,好生同情喜他的姑娘,就这样没心肝的男人,生来就是辣手摧花伤尽芳心的。 唐胥见她不同意,他也就不说话了。反正,她想干嘛就干嘛吧! 就算她打输了,他后面也会帮她赢回来的。 他的女人,就不能受委屈。 上官浅韵也个护短的,一瞧唐氏这些个女人如此欺负她家八妹,她对持珠下令道:“去帮八公主。” “是!”持珠领命离去,上前替代了上官琼,一路倒是一点没手下留情,把那群倒霉女人,一个个的打倒在地狈不堪。 而且,还真没人敢对此放个,因为下令的是他们的凤女,打人的是凤女的贴身侍女。 而人家凤女也是师出有名,谁让她们欺负人家妹妹的,真是活该被打。 持珠开道,自然是一路速度快了不少。 墨曲在后看的热血沸腾,就持珠这般的强悍,以后他们成亲,那怕路上遭遇半个长安城姑娘围堵,他也相信持珠能一人开道,万女倒散。 上官琼也就路遇了这些拦路虎,不过一群母老虎好对付,已经全被持珠消灭掉了。 唐胥在和上官琼拜完堂后,他还犹如在梦中,活了三十多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娶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为。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止娶了,心里还有些喜呢! 上官浅韵望着她哪位红光面喜气洋洋的九舅舅,再想想之前那个面灰暗有气无力的九舅舅,她低声问身边的花镜月道:“九舅舅到底和八妹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花镜月是真不知道他九叔和这位广陵长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九叔前段子那么求不,今儿却一副神清气的样子呢? 上官浅韵望着那对拜完堂,就要去祭坛的新婚夫,对于那个看似神圣的地方,她真没什么好。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