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了媚.药了。 他纯洁可怜的小姑娘,给小谢作成这样,国师真真后悔怎么自己当时重组离花的时候,如此眼瘸地推荐了他接唐三儿的班——就该把他拉出去,戳在霸王上,串一串儿用火给烤了! 顾柔糊糊,身上炙热滚烫,心里却还有些意识,觉到男人紧拥着自己,原本应该警醒和羞愧,却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渴求所碾,身上的衣衫成了紧紧勒住她的束缚,她只想从襁褓似的包裹里挣出来。她晓得事情坏了,一面颤抖,一面恳求,泪水不觉从眼中渗出:“放我回去……” 国师倒是想放,可是这药不比寻常,别的毒要封啜毒,这药却得靠疏解,否则就跟刚才一样,越阻越淤积体内,热累积,倒是有可能爆体而亡。 他低声道:“放不了了。”扶着她坐起,用自己身体支撑着她,去解她的襟口。顾柔偎依在他肩头,火烫的脸颊紧贴国师脖颈的肌.肤,闻着他男子特有的气息体香,心像被撕开了一道儿,有什么东西呲溜钻了进去,抓得心肝发,羞遍布全身。朦胧之间,她听见他解自己襟口的布料摩擦声,惊得泪水涟涟,顶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哀声恳求:“不,不成的……大宗师……快封了我吧,我错了,我给您烧高香!” 第56章 文学1.5 061 …… 孟章蹬蹬蹬蹬跑上阁楼。 刚刚他接到离花传来的密报,内容震撼得紧,他看完便觉六神无主,急于上报国师,一路步子风驰电掣。 “师座,师座!”孟章不晓得国师早就屏退左右,勒令不许上阁楼来,只当阁楼门口竟然没把门的,心头一紧,担心出事,连忙暗拔出一半刀鞘,贴近门,听得里头静悄悄一片,他咬紧牙关,贴住门背,一下子撞了进去! 孟章:“师座,您没事……吧,师座属下该死,师座属下告退了。” 孟章转身拔腿就想走,身后传来国师冷冷的声音:“站住。” 孟章内牛面,好死不死地回过头来,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师座属下该死,师座属下错了,师座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师座饶命。” 这关头上,国师没那个跟孟章扯皮的功夫,叱令他:“去将浴池注,水要凉不要热,叫几个后厨的仆妪到门口候着,其他人退避三舍。” 孟章捡回一条命,忙不迭地:“是!”掩好内间门,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太过紧张还在门口打了个滑,咕咚咕咚滚下楼梯,摸着脑门上的大包直骂那看门的:明知师座在里头办好事,怎么也不提醒他一声儿呢?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害死我老孟章了。 国师差遣了孟章去,这会回过头来,紧紧地拥住怀中的美人。顾柔药尽数发作,已经彻底昏聩了意识,全身烫得似一块烧红的烙铁。 刚刚,他除却了她的外衫,剩下单衣和小衣,又解开了她头两粒襟扣,敞开她的领子,如此让她稍稍透得一口气。 她的身子烫的似火,煨得他的心也滚烫,作为一个男人,眼瞅着心之人像一只柔滑的猫儿在他怀里钻颤,他没法做到心如止水。眼见顾柔敞开的衣领里,墨发如瀑,搭在莹白似雪的肌.肤上,他倒一口冷气,将目光移向别处。 孟章摔死了吗……还他吗不来。国师忍不住要爆,呼渐渐沉重。 【静胜躁,寒胜热,清净为天下正……】他学那柳下惠竭力自制,心中默诵,慢慢抑制住了心躁,觉稍安。然后低头再察看一眼怀中人的状态。 她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剪开的一条腿出修长洁白的半截小腿,和另一条腿绞成一团,痛苦地忸怩着。原本雪白的皮肤泛着粉的光泽,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国师心头一震,一股血气从下腹冲高,燥得他冒火。他觉这会儿别说道德经,什么经都有点儿管不住了,现在他就想办人,办了该死的小谢,办了傻缺的孟章,办了……他的小姑娘。 偏生这么巧,她神识昏昧,却还莺莺呖呖地哀声低唤了一句:【老妖怪,救我……】 …… 不忍了吧?食也,人之所,何必憋屈自己。国师头脑一昏,好像听见老钱在说话,眼睛一花,又好像看见老钱的影子在面前晃,打着凉扇,扯着个二皮脸笑嘻嘻地怂恿他:“你也是人,你不是神……有男人就会有女人……” 滚,本座不是畜生!国师在心里狂骂,轰走了头脑里的老钱。他知道自己想什么,又知道自己不该想什么,痛苦纠结至极。他渴望得到,却又害怕得到,深着一个人的滋味不该是强行占有,他不愿也不舍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刻趁虚而入。 【老妖怪,我好难受……我害怕……救救我……】她搂紧了他的脖子,清纯如她,竟也有这般魔鬼的一面,她水蛇般妖娆地住他身,罗衫轻解,香肩微,煎熬难耐地磨蹭着他。 看着她痛苦,他亦痛苦极了,不敢抱她,怕自个走了火入了魔,十指撑在边缘,紧紧嵌入梨花木塌,抠得指甲血,染红了白玉般的晶指。 …… 顾柔这一昏睡便是三天。 五月十四清晨,也无太,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水敲击在阁楼的窗棂上,溅开滴滴水花,晕染,濡,聚集成水串滑下窗台。 宝珠走进里间,关上窗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上的顾柔。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凌地散落在鸳鸯枕上,双眸紧闭,脸红润,身体舒展平躺在锈红的锦被内,一截雪白的香肩微。 她柳眉微蹙,似乎睡得不□□稳,无意识中翻了个身,洁白的手臂向上住了头发,出丰腴立的脯,上面雨打海棠般地散落着点点淡红痕迹。 宝珠忙走上前,帮她向上掖了掖锦被,眼里出一丝羡慕——这样的美人,连她身为女人都觉得充惑力,难怪大宗师也为此破戒。自己要是能生得顾柔这般容貌身段,那块臭石头也不至于至今还不解风情了。她想到石锡,心头泛起一丝忧愁,轻似涟漪挥之不去,她摇摇头,将脑海中石锡的影子甩开,带着惆怅的心情出了屋。 宝珠合上门,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顾柔皱了皱眉,醒了。 隔着窗子传来雨声,她睁开眼睛,不是自己的屋子,淡红的幔静止在四周,宛如粉的花苞合围一动不动。 身体被酸痛所充斥,她茫然地侧了个身,试着支撑坐起来,低头间却看见自己通体雪白的身子,不着一丝衣物,不由得骇然,再也顾不得疲惫,猛然坐起。 这是怎么了。她震惊地抱住口,脑海里有画面呼啸闪过—— 她被国师按在怀中…… 回忆如蛇蝎,她不骇然哆嗦了一下,画面陆续闪现—— 自己被国师紧拥,缓缓浸入浴池的一瞬…… “不。”她一瞬怔然,难以置信。 “好像醒了。”门外窸窸窣窣有人声,顾柔已经顾不得去分辨是谁,她强忍心酸,翻身下,四顾周围,一下子看见了摆在桌上的生剑,她抢上去拿在手里,拔剑出鞘! 宝珠打开门,大宗师从后面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顾柔衣衫凌,双手握着生剑,手腕止不住地打哆嗦。 国师面一变,厉喝:“顾柔,住手!” “你别过来!”她几近失控,“我,我恨你……” 国师看她情绪动,解释:“本座不曾伤害你。小姑娘,你把剑先放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