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将墨镜取下来挂在前,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朝着black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相逢即是有缘,如今他们偶遇,就是天定的缘分,自己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她丝毫不敢分心,black走得极快,不断在人之中错身而过,她紧盯着,却还是在迂回的长廊中把人跟丢了。 安珩气吁吁,她穿的小背心已经被汗水打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摸出手机给black打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她扯进了一个狭窄仄的巷子里,下一秒滚烫的身躯紧贴了过来,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早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给捂住了。 安珩:“……”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会儿又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隐约间有一个糙的声音说了句什么,外面突然安静了,人又走了。 安珩盯着面前的男人,因为着气,她的口不停起伏,挂在口的墨镜因为重力将她的黑小背心往下扯,扯成了深v,里面便是光无限了。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睫扫过他的手背,有些。 他眼窝幽黑,也盯着她。 其实这算不上巷子,不过是两堵墙之间的隙,一个人绰绰有余,两个人只能紧贴一起,稍微动一下,便会擦走火。 black身上冽人的气息来不及收敛,令人生畏,他神不明,眉眼敛着,放开她往后肩抵着墙,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声音骤然一沉:“你知不知道随便追上来的后果?” 安珩差点就被他的目光唬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black,如果早知道,她肯定天天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会儿,她真是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只觉得面前这只小黑兔秀可餐,佯装无辜道:“刚才那些人是在追你啊?我不知道啊,是他们先撞了我,也不道歉,我生气才追上来的。” 迪拜的七月,天气异常炎热,沙漠城市,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铁板鱿鱼。 安珩的双颊被热得红彤彤的,两鬓还着汗,汗珠顺而下,从颈项到锁骨,最后浸没在前,她却浑然不觉,往前俯身,侧着脸,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这时,刚才走掉的那帮人杀了个回马,又折了回来,安珩听到那个糙的声音问:“那里面找过了吗?” 安珩动了动,似乎想出去。black捏住她的手抵在墙上,这一来一回,两人免不了身体接触,他身体紧绷,眼神颇为警告,意思是,别动。 安珩恍若未觉,只是一脸得意又俏皮地问他:“black,你信不信我能带你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带你上天,和太肩并肩。 怎么办?我觉得你们都好可啊,比我还可,每次看你们留言都好好笑,好暖还开心啊。 我一定要更你们。 第010章 我妈说,调戏你爸是我终身的事业。 ————《小奥利奥的私人记》 chapter 10 当远处的哈利法塔,从仰视变成俯视,脚下是茫茫黄沙,视野越来越开阔,black终于相信,安珩是真的可以带他上天。 热气球越升越高,沙漠中的越野车已经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黑点,追逐他们的那一群人,只能急的跳脚,却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为首的那个声音糙的男人气得眼睛发红,一脚踢翻站在他面前的人,大脚踩到人的背上,破口大骂:“一群废物,一个人都抓不住!” 他仰头,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要鼓出来似的,那架势,好像要吃人,周围的人莫名害怕,悄悄的退开了些,以免像此刻被踩在脚下的那人受到殃及。 直到热气球越飞越远,男人咒骂了一声,才转身走,嘴里骂骂叨叨,“一群废物,都等着回去领罚吧。” 本来这一次,他们得到消息,黑沙的人会趁着文化节在文化中心进行一场秘密易,只要他们能抓住黑沙派过来易的人,那他们的主人就可以先发制人,可是……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眼神晦暗,心中大为不解,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这半路冒出来的拦路虎到底是哪方势力? *** 刚才拉着black进行百米冲刺,现在安珩双手撑在热气球的柳条筐上大气,了一会儿,便趴在柳条筐上笑得不能自已,笑够了,才歪着脑袋问他:“你说,咱们这样子像不像拍电影?” “像那啥?”她歪着脑袋认真想,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突然直起身子,说:“像威尔史密斯夫妇。” black低头笑了,笑容很快散去,他移开目光看向远处,喉结一滚,烟瘾上来了,便伸手去兜摸。 今天的任务是黑沙临时要求,等价换,他向黑沙讨了另一个机会,而今天他本来要做的是另一件事,中途折过来,走得急,烟没带。 一抬头,面前横着一条白的手臂,被光晒得有些微微泛红,手里拿了一包烟,另一只手自然下垂,五指间把玩着一个黑打火机,嵌着金的边,中间刻着英文ann。 black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将烟接过去,倒立着烟盒抖出一叼嘴里,随口问她:“你烟瘾很大?” 每一次见她,烟总是随身带着的。 安珩没回答,笑眯眯地举起打火机,朝着black眨眼笑。 black无声地睨着她,突然伸手准确地捏住安珩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面前扯了一步。 安珩还没反应过来,愣怔间,black低头,就着她的手把烟点燃,猛一,起了火星子,忽明忽闪。 两人的距离极近,男人身体的热气呼啦呼啦往她身上窜,10000英尺的高空,有风,吹得他的头发糟糟的,她清楚的看见了他头顶上的两个旋儿,像黑水中致命的旋涡。 安珩突然想起,老一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两个旋儿的孩子哭。 black一抬头,面前的姑娘睁着浑圆的眼睛,目光澄澄的盯着他。 喉结一滚,他放开安珩,背抵在柳条筐上,一只手撑着,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深深地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朝着空中吐出一阵白烟。 烟雾缭绕之间,他的视线里突然冲出一个茸茸的脑袋,着他吐出的烟闭眼去。 black因为安珩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怔了一下,下一秒,便拉着她的手腕将人从这团烟雾中扯开,安珩踉跄了几步,靠在了柳条筐上,背硌的有点疼。 black拧起了眉头,眼珠子黑得吓人,他沉了嗓音吼她:“你干嘛!” 安珩看了一眼在空气中渐渐散尽的白烟,一脸无辜,漫不经心的回答:“烟啊。” 说得理直气壮。 她了鼻子,鼻翼一塌一鼓,她用手戳了戳鼻尖,朝着面前的人解释:“——烟,喏,用鼻子,烟。” “……”black挑眉,这个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他人站直,盯着她的眼问她,“二手烟?” “对啊。”她一脸无所谓,淡淡瞥他一眼,“不过,也看人。” 说完,意有所指的朝面前的人勾了勾眼角,隐藏在眼皮里的小黑痣便了出来,竟然有些勾人。 black认真的瞧了她一会儿,像是在思酌她说的话,然后五指一松,放开她,靠在了柳条筐的另外一边,喉咙里干涩,想一口,这才发觉两手空空,手里的烟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刚才拉安珩的时候,动作太急,又怕烫着她,下意识地就将烟给扔出去了,从这10000英尺的高空。 安珩眼力劲儿好,手往兜里摸,摸出烟盒放手里掂了掂,挑着眉眼问他:“再来一?” 说着,已经把烟递过去了。 black扬眉,看了过来,想到安珩刚才有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没接。 默了半晌,他说:“不了。” “你是怕我又来是不是?”安珩把烟盒收起来,借着说话的势头靠到了black这边,有意无意,便碰到了black搭在柳条筐上的手。 粝的,带着温厚的手。 安珩笑眯眯的,眼里水光浓浓,好像对自己的小动作浑然不知,只是说:“你放心,我知道这对身体不好,小学课本上就教过了,二十支烟燃烧释放出来的尼古丁可以毒死一头牛。” 她顿了顿,扯着身上的黑背心:“就我这身板,肯定壮不过牛,而且,我刚才也说了,看人,不是谁释放出来的二手烟我都去的。” 她突然侧身,身体擦着black的胳膊转过去,她盯着他俊朗的侧脸,轻声问他:“你不好奇我都过谁的二手烟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就在刚才摩擦的一瞬间,空气中所有的可燃分子都被点燃,燥得厉害。 black神情寡淡,倒是眉眼里敛着安珩看不懂的情绪,“谁?”他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安珩咧嘴就笑了,眼里亮晶晶的,似乎就等着他问出这句话一样。 柳条筐本来就没有多大,虽然当初安珩订的是两人框型,但是black人高马大的,他一进来,空间就小了很多,加上安珩自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她一动,两人的距离就更近了,几乎是一具身体摩擦着另一具身体。 她凑到他眼皮子底下,眉眼都染着笑意,她说:“只有你,你是第一个,开心吗?” “……”他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开心的,他只是觉得她的行为让他心里现在很不舒服,就跟憋了股闷气似的,偏偏对着她这张脸一点也发不出来。 见black不回答,只是一双眸子幽幽地望着远方,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绕到black面前,和他半步的距离,伸手扶住男人宽厚的肩,问他:“black,你愿意做最后一个吗?” “……”这句话安珩说得太过深情,black盯着她眼睛看,忽而沉了声,问她,“安珩,你考虑过转行吗?” “啊?”安珩愣了下。 “演员很适合你。”他淡淡说。 安珩回过味儿,凑近了些问他:“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演技太好吗?” “难道不是?”他扬眉。 “我刚才说得都是真心话。”安珩目光澄澄。 “扯。” 他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一个字,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不再看她。 “……”真是的,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两个小时后,热气球到达了终点。 傍晚的库尔沙漠有一种穿透时间的美,落与黄沙勾勒出只属于它的波澜壮阔,天空中缓缓下降的热气球已经没有了五彩斑斓的底,在落熏黄中,只剩下一道道的剪影,和并肩而走成双的人。 天渐晚,出了沙漠营地已经暮四合。 black背着身,走在前面,安珩踩着他的影子,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跟在后面。 从河口,一路无话沿着迪拜河走到了喜来登酒店。 临别时,安珩叫住black,发了一会儿愣才问他:“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见一面怎样?我有东西要给你。” 迪拜河河畔一到晚上便会起风,风从河里吹过来的,带着些凉意和腥味,吹了black的发,他沉了片刻,偏了下头,说:“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得到black的答案,安珩心意足的转身往酒店大门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大声叫他:“black。” black还站在原地,闻声他抬眼看过去,不远处有个姑娘朝他挥手,然后指着自己的衣服,一脸得意的说道: “忘了告诉你,我们穿的是情侣装。” “……”black低头看自己。 黑的短t,黑的军,黑的陆战靴,而安珩,黑的小背心,黑短,黑凉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