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韩厉挑眉。 纪心言倒口气,轻抚口,说:“难道全让我一个人收下?” 她的角微微翘起,惊讶中带了丝丝喜悦。 如果经过韩厉首肯,那收也就收了吧。 韩厉无语半晌,失笑道:“都是我的。” 纪心言表情僵住,随后抿,暗自腹诽,人家写了“纪姑娘之物”,你是纪姑娘嘛! 韩厉像听见她心声,把锦盒往她手里一:“这个纪姑娘之物就给你吧。不过,在我身边时还是不要戴了。” “为什么?”纪心言反应过来,“是不是不能让人知道?” “因为……”韩厉温柔一笑,把她对彩云的话重复一遍,“我就喜你这么素着。” 纪心言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赔着笑说:“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打着你的名号招摇撞骗,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她使劲眨眼,挂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这事能不能翻篇啊?” 韩厉认真地看着她,思索半晌,摇摇头。 “这么有趣的事,翻篇太可惜了。” 纪心言肩膀垮下去,瞅瞅怀里的食盒,问:“这些金子放哪去?” “哪有金子?”韩厉随意道,“我只看到碗和筷子。” 纪心言:……送礼的和收礼的都是高手。 行吧,书里确实没说韩厉是不是个清官,能坐到这个位置的,想清大概也清不了。 刘全准备的吃食很全,尤其和上次在茶棚吃的午饭相比,简直是汉全席。 清酒都备了一壶。 美食美景当前,韩厉也没有说话,纪心言很足。 酒足饭后,她把那堆金子收拢到一起,重新打出一个小包。 “大人,这些你拿还是我拿?” 韩厉看都不看:“你拿着吧。” “好。”纪心言应声,“等到了卫所,再给大人。” 韩厉走到河边,伸手在黑马背上安抚地摸了两把,翻身骑了上去。 两匹马本来脖颈相玩得好,冷不丁被分开,都有不,下意识嘶鸣。 韩厉调转马头,往路上走。 纪心言拍拍小白马后背,正要上马时,忽地想到刚刚那一幕,不好奇起小白马别。 她弯伸脖,往白马腹部看去。 韩厉骑出十来米,发现身后无声,一转头,就见那丫头正探头探脑地往白马腹下看。 他差点笑出声,清了下嗓子朗声问:“看清楚了吗?公的母的?” 纪心言咻地站直身子,扒着马鞍骑了上去,一夹马腹来到他旁边,不道:“什么公的母的,我哪有这么无聊,我只是看看马鞍装好没。” “原来如此。”韩厉恍然道。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到了路上。 纪心言挥鞭正要加速,就听韩厉好奇地追了一句。 “到底公的母的?” 纪心言闭眼,努力忍了忍,最终微微一笑,柔声道:“和大人一样呢!” 作者有话说: 谢在2021-06-03 11:11:11~2021-06-06 11:1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核桃酪、鹅鹅鹅 3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第四星 20瓶;夜壶汤、节千 10瓶;莫廿、moorez 9瓶;木子、elle_zj1979、大贝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纪心言很早就知道自己会说话。 她能一顿饭让甲方签下合同, 也能一句话把人怼得七窍生烟。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个销售起码的职业素养。 放在文明社会, 这是个优点。 但在这个时代,过嘴瘾能要人命。 纪心言觉得自己穿越后已经收敛太多太多,要搁上辈子,像韩厉这种不会正常聊天的,早被她怼到太平洋去了。 收敛再多, 本难改。 一个控制不住, 话就从嘴边上溜出去了。 比如现在,韩厉正盯着她, 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和我一样吗?”他微笑着反问。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纪心言认真地改口, “大人您正直多了。” 韩厉嗤笑:“胆子真不小,什么话都敢说。” 他眯眼, 倾身凑近:“要不找个时间, 让你确认一下, 看看到底一样不一样?” 纪心言天真道:“大人理万机怎么能纠结在这种小事上。什么公的母的无所谓,一匹马而已。” 她摸摸小白马脑袋:“跑得快就是好马!” 韩厉哼了声, 扬起鞭子。 纪心言瑟缩了下,见他一鞭子打在马上扬长而去, 这才夹马跟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路似乎跑得没那么快了。 偶尔途经风景不错的地方,韩厉也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临近丹省的最后一晚,他们甚至住进一个稍上档次的客栈。 店小二服务周到, 不用吩咐主动准备了木桶和热水。 纪心言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 长长的黑发晾了许久才干。 热水泡去疲惫, 她闲极无聊看到放着金子的包裹, 一时兴起把那些碗筷拿出来,像过家家一样来回摆。 玩够了,她又取出翡翠镯子,在烛光下细细辨认。 以她为数不多的玉石知识加上对彩云消费习惯的了解,她可以肯定这个镯子是上等货。 冰凉凉的触让人不释手。 她费了点力气把镯子套进手腕,水光,衬得皓腕纤纤。 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开心。 纪心言笑咪咪地欣赏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去摘。 第一下,镯子卡在手腕上。 第二下,还是卡着。 她有点慌,加大了力气。 可是不管怎么用力,把手骨勒的生疼,也无法将它摘下来。 她把手放进水里继续用力,手腕都磨红了,还是不行。 这要是让韩厉看见,得笑死。 纪心言没招了,悄悄跑到楼下去找店小二,想要点香皂一类的东西。 这个时代并没有。 小二是老手了,见她一直捂着手腕,便问是不是镯子取不下来。 纪心言看眼二楼韩厉房间,然后点点头,问他有没有办法。 小二从厨房拿了点油给她。 纪心言溜回屋,小心地把油抹在皮肤上,终于解决了难题。 她吁着气把镯子擦拭干净,放回锦盒里,发誓再也不戴了。 第二天一早,纪心言收拾好东西下楼,就见韩厉已经在退房。 他将银子放在柜台上,说了句不用找了。 小二多收了银子很高兴,一眼看到纪心言,笑着问:“姑娘,昨那镯子取下来了吗?” 纪心言一怔,猛朝他使眼。 来不及了,韩厉转过头,目光向下落在她手腕上。 纪心言心虚地将手挪到背后。 韩厉轻笑:“看来那镯子大小不合适。” 纪心言勉强地咧嘴笑笑。 经过几行程,两人来到丹省省会禾城。 丹省与临淮省界,不管是自然环境还是生活习惯都很接近。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