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但此时她非常想对蒋峪反悔。 什么请求,什么拜托,就全当是她被分手后自暴自弃脑壳子坏掉的胡言语。 她很想这么对蒋峪说。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没胆。 蒋峪饶有兴致地欣赏她骤变的脸。 他倒是尊重她刚才的推拒,手规矩地停留在她的后,将伸未伸地贴在她赤的皮肤上。 “陈之遥,当了这么些年老同学,你多少也该了解……” 接近尾椎骨的肌肤,陈之遥从未觉得他人的体温如此滚烫,她扶在他手腕上的手掌轻轻发颤,另一只手撑在蒋峪的前。 她小心翼翼:“了解什么?” 蒋峪眯起眼微微朝她俯身,陈之遥以为他还要吻她,连忙偏过头去。 未曾想他只是故意凑近,偏要在她耳边低声:“了解我。” “我不是那种喜半途而废的人。” 低的咬字在句尾变作更为亲昵的吻,只不过蒋峪不是走绅士路线的王子,他是能面不改折了白天鹅翅膀的猎食者。 于是卡在她下缘的虎口松开,蒋峪抬手松松地握住她的脖子,陈之遥被迫顺着力道仰脸,生理的眼泪全在她抬脖的瞬间滚落。 “哭得真惨。” 他笑笑,给予漫不经心的点评。 随后,吻落在她的眼下。 陈之遥顿时涨红了脸,亲在哪里都不如亲在眼下和脸颊让她来得窘迫,她自觉把现在与蒋峪的关系定位为互帮互助的炮友,亲脸这种事比入还要羞。 当然,最难堪的还是被蒋峪看穿她的眼泪并非来自恐惧,而是源于自。 她本应毫无觉的身体如同被火把点燃的干草垛,现在正剧烈地燃烧着。 如果方才没能阻止蒋峪的手,那么他很快就会发现,他怀里看起来僵得像只布娃娃的陈之遥面上有多不安,两腿之间就有多藉。 被嘲笑是死恋童癖才能提起兴致的身躯比她自己所知的要更,区区几个吻而已,陈之遥泪眼朦胧地咬牙,不过前戏的抚和亲吻,她的就好像被空了所有力气。 她忽然有些害怕被蒋峪发现这样的自己。 “等一下,蒋峪……求你,先等一下……” 被放倒在上的时候陈之遥几乎觉热度都涌到了脸上,在即将被蒋峪抬起一条腿前,不知道心里哪个角落爆发出了强烈的勇气,她死死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再让我试一次吧。”她在上用诚惶诚恐的语气哀求道,“至少先让我帮你……” “打住。” 单手撑在她脸侧的蒋峪直接了断地打断她期期艾艾的废话,皱眉,半是不可思议半是觉得荒谬:“你之前了个很差的男友。” 他用的肯定句。 “口出来?”他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微微张开嘴,“先不说我不怎么喜捅别人的嘴,你这张嘴巴,也无能得叫人遗憾。” 蒋峪的目光很冷,不是说他的气质,单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冷。冷得像是摄像机诡异而平静的审视,让陈之遥觉得即便穿着衣物,在他的面前,她仍然不着寸缕。 正是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被迫张嘴后若隐若现的舌。 “刚才是你先开口的,我还以为是你喜就随你了。”蒋峪说,“现在看来,你前男友教了很不好的东西给你啊,陈之遥。” 被钳着下巴的陈之遥被说得面上滚烫,她想否认,无奈蒋峪准地刺中事实。 他垂眸看她,说出来的话明明是商量的语气不知为何却更像命令:“不想因为给别人口进医院的话就别再摆出一副还想说话的样子看我,明白?” “好的……” 陈之遥弱弱地像株墙头草,下巴搁在他的掌中,小幅度地点头。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