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几番逗。 陈婠拽住他不安分的手,“妾身今儿还未曾沐浴,不便侍寝。” 封禛却不以为意,顺手将她玉簪取了下来,如云柔软的发便散了下来,长发及,一同绕在他前,馨香淡淡,十分绵。 “婠婠用的甚么香,很是好闻。”封禛抵在她发间,轻嗅了几下,并不似中的脂米分皂角气味,多了几分天然的纯粹。 想来封禛自幼在廷中成长,虽身为男子,但对脂米分并不陌生,加上有极强的鉴赏力,品质高低,一闻便知。 “这是用寺外法华山上的桃花捣碎榨出的浆洗的。”陈婠将发尾在前拢了整齐。 “法华山的桃花闻名京城,朕便教宁多打些桃花瓣带回去。”他一弓便将陈婠裙摆起,出一双青暗底的凤尾鞋,他手臂长,还没等陈婠反抗,就已经将她鞋袜除去,白生生的小脚儿五趾圆润,他便使力捏了一把,这才将她往榻上放。 陈婠半撑在榻上,封禛已然跟着上来,揽住她的肩,一脉温柔,“可有按时诊脉用药?” 独处之时,这个男人和朝堂上生杀夺予的帝王,分明就是两人。 清冷到极致,又温存到极致。 尽管陈婠知道,也许这温存里面,并不一定含有多少真心。 陈婠点点头,柔顺乖巧,逆来顺受。越是如此,封禛便越是不忍,想着当下就带她回,安置在身旁。 但这终归是不能。 他如今身居高位,有太多的牵制纵横,言行之间,关乎社稷江山,丝毫玩笑不得。 前院钟鼎缓缓撞起,低沉的声音回在山间。 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寸一寸,“毓秀中,已经命人打点妥当,七之后,朕亲自过来你回去。” “不必劳动陛下亲自过来,妾身识得路。”陈婠被他挠的微,便往后撤了撤身子,却被箍在间的手,用力收了回来,如此便紧紧贴在他膛上。 鼻端淡淡的龙涎香味传来,干净好闻。 封禛低头在她雪白的一段颈子上啄了一口,只觉得清甜可口,似乎也染了桃花香气。 便一路蜿蜒一路轻柔,已然动情。 “犹记得,第一回见婠婠,样貌没瞧清楚,便觉得这女子身段甚美,雪白的颈子白花花的晃人眼。”他俯在耳畔,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此地在寺庙中,多有不妥…还望陛下三思。”陈婠极力低着声,身子却被他掌控的难受。 封禛一派霁月风清,这原本浓稠的*显得也高贵清华了起来,“佛心犹在,授魂与,人之本,佛祖不会怪罪的。” 她便知道,笫之间,她的反抗从来都是无用。 沿着姣好玲珑的曲线缓缓摩挲,陈婠自顾不暇中,仍是颤巍巍地伸手放下了帘。 触如暖玉生香,雪肌乌发,落樱婉转,连难返。 封禛此次是极其温柔的,顾念着她的身子。 温柔乡,断魂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儿,他忽然间体悟了三分。 窗外月华寂静,小院竹篱,远离皇城高阁,却有人间绝。 渐渐就到了三更天,绵长刻骨的厮仿佛没有尽头。 陈婠几乎要怀疑,他当真是将这些天存留的力都耗个光。 风几度,这才风住雨歇。 一夜*宵,一夜沉眠,几个月来,封禛从不曾睡得这样好。 暂时搁置所有朝堂纷扰,不必理会任何羁绊制衡。 身心俱都置之事外,格外安稳。 宁仍守在院外,安平过来送早膳,便被他拦了下来,“陛下和陈妃还未起,先端下去吧,莫要扰了。” 安平喜滋滋地朝里头望了一眼,“陛下今晚可还在小姐这里住着?” 宁脸儿一沉,“陛下休朝一,今儿晚就得赶回去,你当这朝堂是儿戏呢?” “哦,奴婢知道了。”安平悻悻而归。 陈婠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清晨的寒意袭人,便不由地往锦被中缩了缩。 “婠婠醒了?朕的手臂做枕头,可还用的习惯?”男人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婠这才惺忪着眼儿,原是侧着身儿窝在他怀里睡了整晚。 “依陛下所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她似乎颇有怨言。 封禛垂目,但见青丝枕,面有媚,便收了收手臂,她身子凉凉的,这一晚上才暖热的。 “用罢早膳,朕陪你去正庙祈福。” 陈婠背对着,将衣衫穿好,这才服侍他更衣。 封禛双臂微张,站在前,十分享受她难得的伺候,“婠婠不问朕为何不回?” 陈婠面清淡,将他间的玉带束好,“每逢月末,朝廷休朝一。昨夜陛下说不走,妾身便知道了。” 封禛近而调笑,“怎知朕不是为了你而来?” 陈婠完最后一处,扬起脸儿,“陛下和妾身心里都明白,您岂会是为了美延误朝政的君主,何况,即便有美也是在中。” 不知为何,听着她这番冷静到极致的话,封禛心下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不上不下。 “朕前封了温氏为淑妃,他父亲帅十万重兵镇守北关,为我□□北方屏障,如今不可撼动。” “那妾身呢,陈家可有能为陛下鞠躬尽瘁的机会?”她反问,眸子清明,“作为筹码之人,更是可悲。” 她从前恨极了温颜,现在亦如是,只是这恨意里面还有深深的可怜。 只怕,封禛心里从来都没有真心过她丝毫。 若不然,怎会在温贵妃死后不久,便罢免了温家兵权,致使隐退。 “可悲之人,自然是有所图谋,”封禛淡笑,“朕倒觉得从来都觉得公允,她们想要的,朕都能给予。而朕想要的,她们也必须付出代价,古来正道无一不如此。” 说完这番话,陈婠与他静立而对,四目相触间,一时无语。 仍是封禛先将她肩头揽住,“何必说这些,婠婠只需养好身子,朕自会替你周全一切。” 安平已经端了重新做好的早膳进来放下,用完早膳,便去正殿祈福,约半个时辰之后。 封禛却并不打算回去,而是带她一起去了法华山。 虽然陈婠曾在京中生活了数年,但的确是头一回上法华山。 她一路被封禛牵着,顺着林间小径缓缓而上,眼翠绿莹莹,鲜可。 就像在连绵起伏的山坡上织了一层绿衣。 远处山间,似有游山玩水之人高声对歌儿,隐隐回在山间。 耳畔鸟鸣声声,的气息无处不在。 时微风过处,桃花瓣簌簌如雪飘落,封禛站在桃花树下,沾衣不觉。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