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说,斩草不除、风吹又生。 我跟他对视,角抿成一条直线,没有隐藏我的为难,“他们大多跟我爸私下都是好友,我这么做,会不会让我爸难过?” “不会,爸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见过形形的人,这次趁他重病出来整幺蛾子的人,他应该心里早有数,他一直不动这几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可能是顾念旧情,应该是怕动摇人心。”贺森一字一句的给我解惑。 贺森说得对,老白那个角,开除谁,抓住谁的把柄,是难做的,都是跟他一起出来创业的兄弟,就算是心知肚明知道对方现在有子野心,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因为他担心,会动摇人心。 如果老白整顿这些老人,只会让现在刚入职白氏还没摸清楚情况的新人、人心惶惶,会让他们觉得,这几位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这样的话,还有谁会甘心情愿为白氏效力。 我思忖几分钟,仰头看贺森,“那你说,我如果今天去动了他们,会不会动摇人心。” “不会。”贺森轻笑,伸出手在我头顶宠溺的摸了摸,“不仅不会动摇人心,而且还会励人心,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上位了,你现在身边正是缺少心腹的时候,公司的那些有能力没资历的员工,一定会挤破脑袋在你面前表现,如果你把握得当,还能收买几个自己的心腹。” 经过贺森指点后的我,宛如茅顿开。 我角弯起,红潋潋,“谢谢贺总。” 我话毕,冲着贺森九十度鞠躬,以表。 我开车前往白氏,抵达办公楼,还没大门,就听到大厅里一阵喧嚣。 李博文带着一众老狐狸看来是准备豁出去这种老脸不要了,都不在会议室讨论,直接在大厅吵嚷了起来。 “我们在白氏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最后却要眼看着白氏断送在一个黄丫头手上,哼!” “我现在就准备去医院问问白总,现在的白氏,到底是谁说了算!” “我为白氏付出了大半辈子的青跟心血,白副总的这些管理制度,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这几个老狐狸对于自己私挪公款的事情决口不提,故意断章取义,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我闻声迈步,走进,抬手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打断了一众年过半白高管的惺惺作态。 “各位叔叔伯伯,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没让你们长心啊!”我皮笑不笑的走进,把手里的挎包随意放在了前台上。 “白副总,现在白氏还不是你当家,你昨天说要开除财务总监跟供应部总监,我们不同意!”李博文跟刺头似的,在我话落后,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我。 “我身为白氏的副总,我想开除一个人,还需要得到谁的首肯吗?”我讥笑,“各位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白氏是我爸个人注资的公司,不是合股,各位不是股东,无权发表任何决策。” “你……”李博文脸红了下,看看左,右看看右,愤懑的说:“平时白总在的时候,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跟我们几位高管商量,你才代管理多久,你这样……” “李总,我爸跟你商量,那是他跟你私下的情分,跟公司的管理制度无关,你要是如果以后还想跟我爸继续讨论,那你现在就得乖乖听我的话,等我爸回来,不然,万一我一个动把你开除了,回头你连跟我爸继续讨论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莞尔一笑。 李博文今天敢这么带着人闹腾,原因无非只有两个,第一,昨天我虽然逮住了他们,但是公款并没有挪出去,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确实做了,第二,他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我们家老白的身体,也知道现在老白不能生气,所以故意扬言要去医院找老白理论,想借此吓唬住我。 可惜,他低估了我。 我跟李博文争执,其他几位高管只是看着,谁都没敢多说一句话。 差不多过了有十分钟左右,李博文看向身侧的一个高管,伸手拽过他的衣袖,往我面前推了一把,“赵总,你刚才不是说有话想跟白副总说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被推过来的赵总没李博文胆子大,单单跟我对视,就抖了好几下身子。 “赵总。”我挑,笑笑,“你想跟我说什么?” 赵总心虚的咽一口唾沫,“白副总,我,我想说,你,你……” “好了赵总,余下的话你不必说了,你被开除了,回头,你去人事部结算下工资。”我盈盈一笑,看起来十分有礼貌。 听到我的话,赵总愕然了下,“白副总,我,我什么话都没说,为什么开除我?” “我觉得赵总不适合在白氏做下去,这个理由合适吗?”我脸上笑意敛起,神情冷淡,话落,了脊背,扫过在场的众人,“昨晚在会议室里出现过、今天在这儿也出现过的,一律开除,如果哪位有任何异议的话,随时可以去医院找白总理论。” 我话毕,一众高管纷纷互相看对方一眼,窃窃私语。 “她这是什么意思?说开除就开除?” “我们怎么说也是白氏的开国元老,她居然敢这样做!” …… 一众人喋喋不休的说,我神情冷漠,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转身拿起前台上的手包,径直上电梯,留下一众高管,凌在原地。 我回到办公室之后,裴亦紧随着进门,“白总,不好意思,我刚才路上堵车,没来得及赶到。” “没关系,待会儿召集所有部门的人开会,总监被开除的,就经理顶上,经理被开除的,就副经理,副经理被开除的,组长顶上,以此类推。”我看向裴亦,说完,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好了,你出去吧,我得给白总打个电话,跟他大致说一下公司的情况,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