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在先前去过的糖水摊子找到了陆明霏。 彼时天际已然泛黄,暖洋洋的光宛如烧开的水,热辣辣地淌了人一身, 摊子上只有零星几个人,谢知鸢索点了两碗“高山水”,小心翼翼地在陆明霏前边坐下。 明霏子急躁,做事大大咧咧,却少有哭泣的时候, ——就算在小时候......也是偷偷躲起来哭, 哪像现在这样,在人声喧闹的大街上,才摆了摊的小铺里,趴在桌上,肩膀颤抖。 谢知鸢是头一回看见她哭,哭得悄无声息,似要湮入尘埃里。 她静静地坐在摊子里陪着她,边上是累得直吐舌头的大黄。 明明集市喧嚣,声儿转到两人一狗这也变淡了,恍若有他人介入不得的阒寂。 遥远的天幕边际已有万家灯火燃起,将此处房檐都照成模糊与透亮相错的模样。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陆明霏抬起头,眼里水光晃,她了通红的鼻子,“为了一个男人成了这幅自己都讨厌的模样......真的好丢人......” 谢知鸢摇了摇头,她虽觉得冯将军不值得明霏如此卑微,可情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呢。 换成她与表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吃完就走吧,”谢知鸢朝她笑了笑,乌黑的水眸里倒映出明晃晃的烛光,她劝道,“咱们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了,咱们回家。” * 谢知鸢没想到自己才劝完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在等着她。 她踩着月光,小碎步跳到了停南轩,朝要施礼的小厮挥了挥手便兀自朝正房行去,半点没注意到他言又止的神态。 院落里万籁俱寂,檐下的风灯轻轻晃动,投下些许剪影。 谢知鸢进门时,还想着待会自己一个人要做些什么好,才能不算白白消磨了大好月,她哼着小调,把手中的盒子放到木桌上。 盒底与桌面相撞的那一刻,她正好看见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 谢知鸢瞬间头皮发麻,她悻悻然转头,心中些微渴望与祈祷都在看见男人的那一瞬间破裂。 垂帘后并未点烛火,男人正坐在东侧檀木太师椅上,半边身子都瞧不真切, 此刻正侧眸,拿那双墨黑沉寂的眸看向她,“玩完回来了?” 他的面容隐在暗处,谢知鸢看不见他的神如何,只借着男人的语气,不自觉咽了下。 陆明钦指尖点了点木扶手,嗓音低沉,“过来。” 谢知鸢磨磨蹭蹭过去,漆黑一片下,沉稳有力的呼便变得格外清明,一下下砸到她的心上,她头一回有些悔恨自己的耳朵竟这般灵。 再慢也是站到了他跟前,因居高临下的姿势,谢知鸢瞧见他轻轻抬起的长睫, “夫君......?” 她小心翼翼开口,不自觉歪了歪脑袋。 陆明钦角微伸,手指不紧不慢又点了点扶手,淡声吩咐,“坐过来。” 作者有话说: ——诶嘿,时隔三个月,可恶的资本主义终于在今天把实习的工资发给了我π_π ——前五个评论的宝子可以获得充了大狗心的1000点jj币红包(系统可能会收100的手续费) 再往后发五个200点的, 【条件都是订阅率100%嘿嘿(揪住猛亲】 第133章 、别动 坐过去? 这哪有地方可以坐呀...... 谢知鸢抿着目光环视一遭,最后停于男人被玄布料包裹住的大腿上, 他此时的坐姿没那么端正,长腿稍稍岔开一点,手臂也屈成自然垂落的姿势, 可大腿处的肌骨轮廓却好似蓄势待发般,即便隔着层锦布,也能受到其上淌的力量。 明明知道男人是在逗她,谢知鸢还是屈服了,她咬着,别别扭扭地提裙落座,只敢侧着身子,轻轻巧巧只坐了一点点,全依仗小腿使劲才没跌下来。 她捱住这股子劲儿,等了半晌,结果却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动静。 谢知鸢抿了抿珠,她没忍住偏头用余光去描摹背后的景致。 男人懒散斜靠,修长的指骨夹着本册子,又波澜不兴翻过一页。 好似忘了有她这么个人般,兀自看得悠然。 接下来的时光变得格外缓慢,坠落的尘土于月下飞扬,每一瞬都被牵着得沉甸甸的。 谢知鸢为了不到表哥,和腿一直收着劲紧绷着,现在过去这么久,难免肌骨难免变得酸涩无比。 她又偷偷觑了表哥两眼。 月与外间的烛光一点点在男人眉间汇聚,他只垂着眼看书,呼沉稳淡然。 谢知鸢要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小心翼翼自力更生,缩了缩小股,借着表哥的腿就往上挪。 阒寂之中,一点动静都格外清晰,布料摩挲的窸窣声恍若被放大,谢知鸢颤着腿,下一刻间忽地被一只大掌扣住。 “表,夫君......?” 有力的指骨顺着女孩最细的那一段掐进去,不紧不慢摩挲着,陆明钦淡淡嗯了声,又垂眸看册子去了。 谢知鸢被他得浑身发软,她腿没了劲,整个人都陷到他身上, 尖能清晰知到男人大腿上有力的肌骨,即便是散漫的停歇状态,也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夫君......没有烛光看,对眼睛不好的......” 她咬着,受不了安静的氛围,红着脸蛋开了口。 陆明钦眸光一顿,他掀起眼皮子目光落在颤抖的长睫上,忽地垂眸低笑一声。 他单手捏着册子,空着的大掌在她间稍用了几分力道,女孩猝不及防之下便只能向他靠去。 “现下倒是想起夫君来了?” 男人说话时连带着膛也震动,他下巴抵住她发顶,却又为着其上簪钗硬物的触蹙了蹙眉。 这个姿势,谢知鸢半边身子都需拧巴过来,上的筋骨绷紧,她颤着身子,红磕到男人身前的盘扣上。 “哪有......”她不服地轻声嘟囔,小脸蹭了蹭他单衣上的绣纹,热气扑扇其间, “今夫君走了,阿鸢茶饭不思,明霏恰好又来找我......我这回是出门散心的,只是没有夫君陪着,玩得也不开心......”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多陪陪她。 “伶牙俐齿,”男人的指骨捏起她的下巴,悠然的目光宛若有实质在上细细扫过, 他倒是不知,原来小家伙被急了也能说出几句好话。 谢知鸢被他看得脸通红,她抿了抿发颤发的珠,低声道,“都是真心话,哪有伶牙俐齿一说嘛......” “真心话?” 陆明钦眼中藏了几分好整以暇,他忽地松开她的下巴,掌心往下移动,托着她的尖,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谢知鸢猝不及防低呼一声,烫意席卷了整张脸,小手抵住他强硬的膛。 耳垂上的碧玉珠钏掉落地上时发出闷响,随着女孩稍急促的呼,他咬住她的小耳朵,哑着嗓音道,“这般想为夫?” 他这句里的为夫二字莫名显得温柔缱绻,让人听了简直要酥掉耳朵。 这叫她怎么回嘛...... 谢知鸢羞得眼里溢水光,她想避开那股子热意,可女孩柔软的牢牢落在男人的掌心处,就算再怎么扭动也逃离不出有力的掌控。 “别动。” 男人语调低哑得不成样子,他捏了捏她的小股上的软,自喉间发出沉闷的叹息。 意自尾椎骨一路往上,谢知鸢身子都要化成一滩水,她咬了咬,一动也不敢动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受到...... 表哥他都不难受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气氛才稍散了些,男人的气息也恢复平淡。 他单手捧住柔软的,空出的那只大掌直接落至女孩如墨锻的发上, 上边的簪钗便一被拔出,随意掉落至边上。 谢知鸢头上的盘月髻繁复无比,盘不好盘,解也不好解,若是错了一步,乌发都能到一块去。 可男人的手极稳当,力道也用得恰到好处,随着步摇的出,谢知鸢绷紧了一的头皮微松,酸涩瞬间席卷整个脑袋,头发好似往外炸开一般。 “在外头可用膳了?”低沉的声音自谢知鸢额前传来。 她脑袋没动,眼睛却向上一抬,恰好能看见男人正垂眸替她拆簪子的模样,清隽的眉眼悠然散漫,似乎这不过是随手的一件小事。 谢知鸢小声嘟囔,“已经喝过糖水了。” 陆明钦轻描淡写嗯了一声,动作依旧不疾不徐,让谢知鸢想起之前在太下为爹爹挑白头发的自己。 最后一簪子掉落到木盘里,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谢知鸢发上空无一物,墨发因盘久了,卷卷翘翘地垂落在背后,几缕发丝顺着飘到她边。 陆明钦长睫微垂,目光探至她侧,手指挑了挑她额上的软发, 他微倾身,大掌拢住她的小股稍用力,旋即谢知鸢身子被带得往上颠了颠。 细瘦的两条腿越发分开地往前坐了寸许。 谢知鸢轻轻唔了一声,她把下巴搁在表哥的肩膀上,手指紧紧攥住男人的袖口。 “今去哪玩了?”他却不愿放过她,炙热的气息绵绵来到耳廓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