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草皮的某个角落,一人一猫正在对望。 「咪咪,你要记住这个人的长相,绝对不可以对他撒娇知道吗?看到他的话要对他嘶嘶的叫,然后举起你的爪子吓他。」女孩拿出手机上的照片,凑近到校猫咪咪面前,要让咪咪记住长相。 「你喵一声,说你记住了,我再倒猫粮给你吃。」女孩威胁,见咪咪不配合的用脚抓,只好放低姿态,「咪咪,你也是身为池后援会的一员,这个人对池学姐犯下的天理难容的罪,竟然骂学姐是八婆,我们要一起齐心对抗他!知道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咪咪的碗里倒猫粮。 咪咪终于抓完,凑靠近碗前喵了一声。 「喔,你喵了就是答应了喔。」女孩心意足地自问自答。 「幸好没有变成汤泡饭。」身后有个陌生的声音说着。 女孩正要回头,突然,咪咪咻地消失在碗前,像是一道闪电般,叼走了明河便当盒里的鱼,甚至摇着尾巴,回头朝明河挑衅的看一眼,接着消失。 明河没反应过来,他仅存的唯一配菜就这样没了,便当盒里仅剩白饭,空虚又寂寞。 女孩也诧异咪咪的异常举动,平常咪咪可是不会抢人食物的,再看清明河的脸后,又是一懵,后知后觉拿起手机的照片看了看。 「我他妈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明河崩溃咆啸,差点气到中风。 女孩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想笑又要忍住,只好偷偷趁明河不注意往咪咪消失的方向离开。 她很快就在咪咪长待的角落找到了咪咪,而咪咪正大快朵颐的吃着刚刚从明河那里抢来的鱼。 「咪咪,nice!」 天渐渐暗了,傍晚的远霞即将落幕,今天是辰游泳队在中新大学度过的第二天,明河自中午提着一盒白饭回来就躺在宿舍上懨懨无打采,说什么也不肯在踏出房门。 杨崇光筋的脚在医务室的处理过后虽然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不宜再多走动。 「老杨,明河,我们现在要去自助洗衣店,你们要跟我们去吗?」同是辰游泳队的黄仔敲了他们房门问道。 明河躺在上看漫画,说道:「不去,今天不宜出门,有血光之灾。」 明河怪气,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于是黄仔转问杨崇光,「老杨你呢?」 「我有衣服要洗,你们等我一下。」杨崇光知道明河今天的倒霉事跡,也不勉强他跟自己一起去,于是行动不便的拿出衣柜里臭烘烘的衣服。 「黄仔,你的内没有拿到啦!」房门外有人大声喊着。 「真假啦!那我拿到谁的内了!」黄仔惊恐的跑回自己房间。 明河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丢下漫画,随意捡了自己三两件衣服,朝杨崇光走来,「我一起拿去洗吧。」 「你今天不是忌出门吗?」杨崇光打趣。 「总不能让你一个伤患去吧,你明天还要电翻张思齐那个蠢货。」明河嗤了一声,抱着杨崇光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在明河走后,宿舍只剩自己一人,静謐落寞趁虚而入,散漫在每个角落,杨崇光恍然间低头看自己包扎的脚,无声地兀自失笑。 越笑越难看,狰狞且丑陋。 中新大学的游泳馆最近有新的灵异校园传说。在游泳队下训离馆锁门之后,空无一人的淋浴室就会传来水声,传闻是某届游泳队的学长为情所困,在那间淋浴室穿着红泳割腕自杀,而怨灵自此徘徊不散。 一双踩着淋淋拖鞋的脚走出淋浴间,一边擦拭着头发,张思齐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 明天就是和辰大学游泳队的友谊赛了,因为他私自和杨崇光比赛的关係,王教练更不可能会让他在明天下水。 他动了动手指,在水中的觉依旧残留在指尖,令他留恋忘返。他还是想尽情在水中优游,受着身体的每一个因子都因入水而沸腾喧嚣,泳池仍是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就只是纯粹的,什么也没有想,因为那是属于自己完整的时间。」 他驀然的想起池曾经说的这句话。 他抬起头,怔愣望见镜子中的自己,嘴角竟然勾着笑容,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正在笑的自己了。 自从药事件后,他就忘记怎么笑了。 回想和池最初的相识,便是在那间暗的仓库,若不是错差从那里滚出去,他可能就会错过池了。 他情不自的往那间仓库走去,拖鞋啪咑啪咑的脚步声回盪着,池水不涟不漪,月光洋洋洒洒落在一隅,温和着透亮。 仓库依旧没有人使用,里头东西杂不堪,张思齐握上门把正准备推开,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反作用力将他震得踉蹌后退,整个人被巨大黑影给扑倒在地。 那道黑影闷哼一声,却反应迅速爬起身将门给又「碰」地关上。 一阵凌,张思齐还没缓过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嘶吼着,「给我出来!你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妈的,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得你!中新的人都是小废物是不是!」 伴随而来的还有震耳聋大力拍门的声音。 「你……」张思齐坐起身体,摸索着身上的手机想要照亮四周围。 「嘘。」黑暗中,是阿姚的声音。 「出来!」门外的人还是不依不挠,并且使劲的转动门把,试图破门而入。 迫在黑暗中蔓延开来。 「硄噹」一声,门把不堪鲁对待,应声被拔出来了,一拳头大小能偷窥内外的圆孔就这么展出来。 阿姚大惊失,连忙用全力的力量去抵挡门,见张思齐还呆呆没有反应,赶忙低声音,「快来帮忙!」 张思齐懵懵的不知何情况,只好起身一起帮忙挡门,二人在圆孔的一左一右,屏住呼,而拍打声仍不绝而耳,圆孔上甚至出现了一隻眼睛,正注视着仓库里面,嘴里还不断威胁着。 「好,你不出来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看你敢不敢出来,有本事就躲一辈子!妈的!」 说着,拍打声停止了,门外的那人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仓库门外的长椅上,守株待兔。 张思齐听着那声音相当耳,这才想起来门外的那人是明河,就是不知道阿姚是怎么惹到他了。 听着明河不再执意破门而入,阿姚终于松了口气,大约是受到了身旁张思齐打量的目光,阿姚用手挠挠脸颊。 「我是无辜的。」他用特别无辜的表情说。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