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相触的霎间,王泽生很不自然地别过了脸,而余时航却是很明显的怔住了,喉结上下滚了滚,手上的笔记本“啪——”地一声掉在被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好可! 似乎是因为刚洗过澡,王泽生的脸上有几分闷热的红晕,脸部轮廓的冷硬线条似乎也因为浴室里弥漫出来的水汽而略显柔和,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正经的,紧抿着嘴一声不吭直直站在那里,穿着一套……淡绿的小恐龙连体睡衣,一条带着可麟角的大尾巴几乎垂到了地上。 王泽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去看自己的睡衣,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余时航轻咳了一声,将视线转移到了他漉漉的头发上,有些不确定地问: “洗头了?” 王泽生点点头,动作之余还有水珠还顺着发梢滴下来。 余时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拿出刚才用过的吹风机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王泽生愣了一下,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慢地挪着步子走了过去,身后的尾巴也随着他的步子而一翘一翘的,看在余时航眼里简直是萌得不行。 王泽生坐在靠近余时航的沿边,却听后者说了一声“坐近点”便又听话地挪了挪股,中途住了身后的那条大尾巴,他又难受地挪了挪位置却总觉姿势不舒服。 余时航勾着角把他身后的那条尾巴出来放在上,王泽生的表情才有些恍然大悟,对上对方略带笑意的眸子时几乎马上红了耳。 余时航角的笑意更大,他伸手想对方的头发,却因为漉漉的发丝停顿在了半空中,最后只得作罢地捏了捏他的背后那只可的恐龙角。 “面对着我坐。” 余时航说完这句话就把吹风机的头接上了,旁边的王泽生索也掉拖鞋上了,盘腿坐在了他的对面。 “要是烫了就告诉我,恩?” 余时航打开吹风机试了一下热度就伸手帮他吹起来,略带沙哑的尾音引得王泽生一阵头皮发麻,扭了扭身子后小声地“恩”了一声。 余时航的动作很温柔,一手帮他梳理着头发,一时晃着吹风机,温度适中,非常舒服。 王泽生看着他抿着薄认真的样子有些失神,觉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比吹风机的声音还大,他就这么任由余时航着头发,恍惚之间的视线无意落在了被子上的那本蓝笔记本上。 本子的大小比普通作业本还小一点,较为大一点的口袋就能放得下,书的开口处有密码锁,看着模样像是一本加密的记本。 学长,写记吗? 觉到头顶上吹头发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王泽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刚才那句话问出了口。 余时航轻轻地“恩”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 每天写记可以帮助我梳理和计划很多东西。” 王泽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余时航笑了笑,另一只手的动作却不着痕迹地将记本放在头柜上。 王泽生看了一眼头柜上的记本,又看了一眼给他吹头发的余时航,没有再说话。 虽然对于学长的记抱有一定的好奇心,但是毕竟是个人隐私,王泽生还不至于是非看不可的地步。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之外还有彼此的呼声,王泽生死了这种气氛,就像生活了很久的恋人一样,每一个动作在相处之中都很自然。 “好了,吹得差不多了。” 余时航关掉吹风机,拨了一下他的头发,确定没有再有发后才将吹风机放回了屉里,随后又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后道,“快十点了,要睡了吗?” 王泽生抓了抓头发,点了点头。 余时航笑了,掀开旁边的被子示意他钻进来,王泽生却是愣了一下随后直径下了。 余时航的手僵住了,他看着王泽生坐在边穿着拖鞋,好半响才问道:“……干吗去。” 王泽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扭了扭股,那条大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摆:“掉尾巴。” 余时航:“……” 其实余时航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等到对方顶着一张扑克脸把身后的尾巴卸下来当做抱枕放在两人中间时,他才觉得有些苦笑不得。 王泽生的虽然是双人,但是如今已经躺了两个大男人,还加上一条大尾巴,整张从略微宽松变得有些狭窄起来。 “一定要放着这个么?”余时航问。 “恩,”王泽生点头,“习惯了。” 话毕,还抿着嘴顺手摸了摸尾巴。 余时航被噎住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这套恐龙睡衣是王泽生上周六刚刚买的,之前洗了后到今天才干,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是第一次穿这个衣服,当初王泽生买下它只是觉得他很可,至于为什么要骗学长抱尾巴抱枕是习惯,连王泽生自己都不清楚。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一条大尾巴看着天花板,听着旁边那个人的呼声,气氛祥和。 “如果晚上,”王泽生突然开了口,他转头看着余时航,表情有些意外地严肃,“我吹泡泡,你就打醒我。” 余时航:“……” 余时航愣了一下,随即了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似乎是因为白天有点累的缘故,王泽生很快就睡着了,余时航扫了他的睡颜一眼,抿着嘴就将中间的大尾巴扔到了地上。 “烦人的东西。” 他这么说着,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脸,半响后才微微抬起身子在他额前留下一个轻吻。 “晚安,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记# 看到他出浴的样子,我脑海一片空白。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么直接见到,并没有马上起了什么念,直到入夜了以后。 我本不能动,那条尾巴被我扔下了,他睡的脸就在我身旁,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抱进怀里。 天知道我本睡不着,我一边直直地盯着他,一边要抑住自己脑海里疯狂的想法。 …… 他妈的,起吧。 现在同睡简直要把我折磨疯。 ☆、 第17章 part.17 升温 半夜的时候,王泽生辗转难眠,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饭的时候咸菜吃多了,喉咙像是冒烟似的渴得厉害。 被渴醒的他皱着眉头“唔”了一声睁开眼睛,神智还是半梦半醒的,睡眼朦胧的视线只能看见黑蒙蒙的模糊一片。 他打了一个哈欠头发糊糊地从上坐起来,准备下去倒杯水喝,掀开被子的同时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动作却突然僵住了。 如果半夜醒来,发现躺在你旁边的人不见了该怎么办? 王泽生不知道,所以他懵了,刚才还有些糊的大脑霎时睡意全无,了眼睛再三确定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马上伸手去开头的台灯,突然的光亮让他觉得有些刺眼,眼角甚至渗出了少许生理泪水,捂着眼睛缓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王泽生又转头去摸了摸旁边的铺,却发现早已经是冰凉一片,看样子对方好像已经起身有一会儿时间了。 正当他琢磨着,却听见了暗着灯的浴室里传来“啪嗒——”一声,像是肥皂盒掉在地上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脆。 王泽生愣了一下反地去拿身后的枕头,踌躇了一会儿才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学长?” 站在浴室门口,王泽生试探地敲了敲玻璃门,浴室的灯“啪”地一声就亮了起来,随即隔着门传出来一道悉的嗓音,略微沙哑。 “怎么了?” 王泽生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学长”伸手就要去开浴室的门,却被里面的人给制止了。 “别进来,”余时航说,仿佛是在抑着什么,有些痛苦,“你在门口就好。” 王泽生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浴室门口憋了好半响后才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里面的人回答得很快,尾音有些发颤,却让王泽生皱起了眉头,他推了推门,却发现被里面反锁了,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敲了敲门。 “学长,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他,呼声反而越发沉重,王泽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地拍了拍门。 “学长,开……” 话语未落,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余时航着气探出半个脑袋,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王泽生:“……” 看着他怔住的模样,余时航缓缓勾起了角,挡在门后的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动着,一边答道:“我没事。” 王泽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肩膀在上下动作,心下疑虑更重,不想上前几步。 “别过来了,”余时航直直地盯着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声音有些不稳,隐隐抑住声道,“你先上去。” 没有说为什么,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余时航此时的话更像是命令,王泽生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半响后才踌躇地乖乖转过身子,慢地走到了边,中间还不时回头望了他一眼。 直至看见对方钻进了被窝,余时航才松了一口气,他关上浴室的门,持着手上的动作开始低起来,细汗顺着他的额角下来,滑过颈脖和锁骨然后掉进浴袍内。 泽生,泽生,泽生。 余时航看着天花板无声地喊着,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直至出一大团白浊,才舒出一口气,靠在墙上缓缓滑下来。 他的呼还没有平稳,视线落在了地上那件沾白浊的衣衫上,表情晦暗不明。 余时航在浴室又匆匆洗了一个澡才回到上,这个时候王泽生已经又睡着了,趴在枕头上被子也没盖好,侧着脸正在吹着小泡泡。 他无声地笑了笑,替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搂进怀里,动作之际王泽生似乎是被惊动了,却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余时航的指腹轻轻蹭过他的面颊,吻了吻他的嘴,低声喃喃道。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得到你呢。” 半响后,他轻叹一口气,抱紧了怀里人的,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王泽生是被人叫醒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就像一羽抚过心间,让人陷的温柔。 他糊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结实的膛。 “!?” 王泽生愣了一下,反地抬起头,却撞上了余时航带有笑意的眸子。 “学……长?”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