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壮士果然是壮士,仅凭单手就一把稳住了宋大学士,对于被捶一事一点都没放心上,只是听了宋大学士的话之后,他一脸略有些羞愧地懊恼道:“唉……我这不是……我是个人,我只怕这小兔崽子在外作妖,便辱没了你,宋宋……我是个人,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配不上你,我不想我们孩子,也成了一个野配不上你的野孩子。” 宋观:“……” 这无比清奇的画面简直闪瞎了宋观的狗眼,他开始怀疑刚刚翻大纲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漏了。果然,待他这回重新戳开脑海里那本《剧情大纲》,便发现很了不得的东西。 先前他看得并不算十分走形,只将剧情扫了一遍,这一回仔仔细细一查,他就瞧见了最后的地方有一行小字做批注:本周目世界只有男人,所以男男生子,丁丁产,最后的最后,祝玩家生活健康,游戏愉快,再见! “债”你妹! 宋观:呵呵,我艹。 第109章 第九弹 人人都宋丞相 这个世界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除了叹“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之外,也实在找不出其他词句来形容宋观此刻内心复杂的受了。 大抵冲击一波接一波的多了点,宋观此时的表情就显得有些木然,而树底下,他那一双新鲜出炉的一对父亲,正招呼着他下去,宋大学士一脸子心切的表情,殷切唤道:“观儿,爹爹不会打你的,你且下来,让爹爹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 宋观有点不太想下去:“……” 但他也没可能一直待在树上的吧,所以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做了一番无用的挣扎之后,宋观还是慢地爬下了树。慢归慢,他下树的动作十分畅灵,一如他先前上树的样子。那位壮士兄见状便眼一瞪,气势十分吓人地在宋观伸手说道:“小兔崽子,在学堂也不好好学习,老实代,你这是跟谁学得爬树?!” 宋观方才在树上是看明白了,有边儿上那位书生模样的宋大学士在,这位壮士是定然不会出手打自己的,所以他几乎是有恃无恐的,慢悠悠地回了一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我这爬树天生就会,不用人教。” “你!岂有此理!” 壮士兄被宋观这话气得倒仰,若不是宋大学士在旁拦着,宋观这股估计是要被当场打得开花了。 尽管最后是被壮士兄如拎小崽一般拎回了家,但宋观半点皮之伤也未受,他不由地叹:有靠山的觉,就是这么好(~ ̄▽ ̄)~(~ ̄▽ ̄)~ 晚饭的时候,饭桌之上,宋大学士给宋观夹了许多菜,非常怜地将他望着,一直说宋观最近是瘦了许多,一定要多吃点补补身子。这么半天工夫下来,宋观也是清了原主家中的状况。两个爹,书生模样的宋大学士就是这家的户主了,而又黑又糙的那位牙壮士,据说曾经是一位一度凶名在外的骠骑大将军,但如今已然推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地待在家中孩子。两个爹虽说都是男的,但大概因为是户主和非户主的缘故,所以称呼起来也是不同。宋观得喊宋大学士是喊父亲,而喊牙壮士则是喊作阿爹。 这两位情甚笃,所以府邸之中,刨开仆人不说,人口是非常简单的,两个大人外加三个小孩,没有类似于“姨太太”这样的存在。 其实宋观还是好奇如果有“姨太太”的话,这个全是男人的世界又要怎么称呼,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来想的话,跑不离就是“姨公公”或者“姨阿爹”,想了想,这称呼太酸,简直要雷飞了,于是没再深思。 家中三个小孩,宋观排在第二个,他上头还有一个阿兄,不过已经嫁进皇里了,据说如今是个贵妃,宋观下头还有一个阿弟,才六个月大。原主的这个阿兄和原主本人都是牙壮士生的,但是这个阿弟却是宋大学士生的,因为牙壮士上了年纪,怀胎产子有风险。 大夫说,牙壮士虽看着健壮,但其实肠道非常脆弱,却偏偏之前硬是生了两个娃,已是极损了身子,不可再继续生下去了,若是再继续生下去,恐怕以后菊花都要松得没边,排都成大问题。宋大学士听了之后热泪盈眶,等大夫走了转头抱住壮士就是一通大哭,觉得牙壮士为了自己付出良多,想了想,就一定要自己也给牙壮士也生一个娃。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宋大学士为了生这个娃,也是很拼的,还请了产假。当时京城里的人们都很震动,纷纷表示他们实在是太恩了,真是天动地好夫夫,连皇帝都知道了这件事,还为此题了字,洋洋洒洒一通想,如今还裱在大厅里。可惜狂草过头,大家都不知道上头写得什么,但是当今圣上喜怒向来无常,高兴了就对你好,可着劲儿地赏你夸你,不高兴了管你之前是怎样讨他心过,总之不了就砍头,而且不是只砍一颗头,要砍全家的头,所以大家只要不是想不开地要去作死,就没人敢去问皇上写的是什么,尽管看不懂,也要纷纷说“好好好,皇上你写得真是太美太人了,哒”! …… 总之这个世界的展开就是这么清奇。 宋观默默地吃着饭,宋大学士还是一直十分怜地往他碗里菜,碗里的菜都快出来了有没有。而壮士同志饭吃到一半就起身问自己身边的侍从,小公子是不是醒了,随后侍从退了下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了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个小童子端着一盅吃食。宋观眼见着壮士一脸柔情似水地抱着了孩子,又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那襁褓里的小孩吃东西,约莫是宋观视线盯得太紧了,壮士抬头看向宋观:“你是想吃还是怎么的?” 正在奋奋给宋观夹菜的宋大学士,听到这句话,便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万分慈地看着宋观,一脸“你这孩子爸爸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一会儿一个说法的,但是谁让爸爸这么你呢,所以爸爸一定会足你的愿望的哟”的表情宠溺地对宋观道:“你若是想吃,厨房里还有呢。阿宝的爹这一次产了许多,汁水都是十足的,晚饭过后我便盛一些给你,这东西是好,还有助于睡眠,我看你近来休息得似乎并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是得喝一点试试。难得你自己愿意喝,以前都是说腥味太重呢。” 妈个叽哟,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设定,可是男男生子,丁丁产,那这所谓的人岂不就是……宋观脸一绿,只摇头说自己不要。 原本一番好意,想要给儿子盛上一碗人的宋大学士,为此很是失落,不过失落了一阵之后,随即想到什么,很羞涩捂了一下脸,说:“儿子啊,难道你是想喝我的吗,我不是不想给啊,但是你父亲我最近身子不大好,水有点不足……” 宋观差点打翻手里的饭:“……父亲你想太多,真的,我不喝。” 鬼要吃这种啊! 宋大学士无比慨叹地道:“唉,你小时候可喜喝了,那个时候我们家里还请不起爹,你就一直抓着你阿爹的丁丁不放手,上了嘴就不肯下来,后来长了两颗小牙以后也是,还用咬的,都险些将你阿爹的丁丁给咬坏了……” 壮士同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宋大学士原本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这些陈年往事,我们就不提了罢。” 宋大学士点了点头,充意地回望了壮士同志一眼,温声道:“好,不提便不提,都依你。” 宋观:“……” 这个世界好可怕有没有! 宋观再不敢脑补那些喝的画面,连饭也有些吃不下,匆匆又扒拉两口,就推说今天爬树很累,想回去睡觉。 虽是入夜,但时间尚早,可宋观就是觉得累极,大约今爬了一回树,这番运动量对现在的壳子来说是太过吃力,便累着了。宋观也没其他事情可做,所以一番洗漱过后就趴上了。可奇怪的是他身子累,脑子里也诚然是想睡觉的,偏偏辗转好一会儿都无法入睡,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也许是这一天的三观太冲击人心了,导致他神波动较大……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宋观久久不能入睡,滚来滚去,明明老早就上了,可他一直滚到了下半夜才好歹有了一丝睡意。 宋观抱着被子团成一团,被睡意侵蚀了的大脑不甚清明地模模糊糊地想着,他这一回是个天阉……反正那种能产的小丁丁……不要也罢…… 他这一觉睡得一直都不甚安稳,像飘在云层里似的,糊糊里,仿佛听见屋外突然吵吵嚷嚷的一片,由远及近,宋观窝在被窝里有些困得起不来,但那喧哗的声音让人心烦,他想问是什么事情,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着眼睛支起了半个身子,还没唤人进来呢,大门就被人从外踹开了。 来人身上浸透了屋外夜里的寒气,几步走到跟前,一只手捏住宋观衣领将人从上拖了下来。这一个动作之下,冰凉的指节触到了宋观的脖颈,那触如冬里的水上浮冰,冻得宋观直接打了一个颤,原本还有点睡得稀里糊涂的他,在这凉意之下,也是一下彻底清醒了。 屋外的月光倒是清亮,从门内看去,有好些个人已是举了火把整整齐齐地立在院子里,火光橘的一片燃了沉寂夜,外头还有喧闹嘈的哭喊声。 宋观被人暴地从上拖拽了下来,毕竟他也是上周目学了好多年武功的人,虽然如今这壳子硬件条件全都没跟上,但他好歹还是记得招式的,而招式这东西就跟学自行车和乐器一样,一旦学会了,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的事情。 所以宋观被人这么从上拖下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却到底也还是没让人直接给摔地上了还是站稳了的。用了一个巧劲,使得对方松开了拽着自己的衣领,宋观后退几步,退到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是相对安全的距离位置。 那人被宋观挣了之后,也就没有再动手,便这么原地立着,两眼看过来在黑夜里如点漆幽火。 宋观拢着自己衣领,十分戒备,此刻对方没有再动手,这才让他有了空暇来打量,这个夜里闯进他房间的不速之客。那是个年轻人,年纪绝对不大,也许是月光的关系,此人的一张脸白得都跟要透明了一样,唯独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像是要滴血,穿着一身似乎是官服的衣裳,眼神冷冰冰地如同看死人一样地看着宋观。 因着上回的习武惯,宋观还注意到,对方的手,看似随意的,却十分巧妙地搭在间挂着的长刀刀柄之上,分明是个“来犯即斩”的意思。 对方冷冰冰地盯着人看,可宋观毕竟是一个当过魔教教主的人嘛,所以就这么点目光,自然也不会叫他不自在。宋观和对方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倒是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冷了,毕竟他此刻穿的只一件单薄中衣,无视对方的眼神,想了想,他一把扯了一旁屏风上搭着的外袍,披上身,整理好了衣袖,这才转过身。 眼下状况很诡异也很不妙,可宋观看着,觉得此时也不是他想跑就能跑掉的样子,于是只好端起了架子,务必做到输人不输阵的境界。他在心里头转完了这一圈心理活动,便偏转过头来,沉了脸,冷声问道:“你什么人?” 门外的火把将人影拉扯着投影进室内地上,风一吹便影影绰绰地像是百鬼夜行。 那眉间带着朱砂痣的外来者,冷漠地将宋观看着。室内短暂的沉默之后,对方开了口,只不过声音是同目光一样的冰冷。宋观此时说话刻意地冷了声音下来,偏这人的声音比宋观还冷上三分:“宋二公子,区区也只是奉了圣旨行事,至于是何事,区区也不知晓,不过还望宋二公子配合,莫要做些无用的挣扎。” 宋观觉得这周目的情节真是跌宕起伏太刺了,才来第一天的晚上,他什么都没做,也没还把原主本身的事情彻底个明白,他就光荣地锒铛入狱。而且并不是他一人,他们宋大学士府上一干人,都入了狱。 这周目还真是给人惊喜不断,宋观非常惑,但也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的,就这么在牢里待了三天,吃得东西是连猪食都不如,真心的,他可是吃过货真价实猪食的人好吗,他敢拍保证,他这从对比角度给出评价,绝对良心大大的。而且他还要补充一点,这牢饭不仅特别难吃,分量还极少,就算每次舔盘子,都是不能让人吃的。 宋观饿得肚子一直在叫,他蹲在草垛里靠着墙,饿得有些受不了,就抠墙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对于这一点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这牢里干净,就算他想翻出点蛇虫鼠蚁来打牙祭也没这个条件,于是只好让自己多想点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大纲说自己以后会是个丞相,可现在这个展开让宋观不脑大开想到,自己难道之后其实走的是苦魅一笑复仇系的?再想了想又自己否决了,这大纲上丞相魅一笑的确是魅一笑了,但觉实在不大像是身负深仇的苦,倒像是个没什么生活负担但是脑子进了水的傻。 宋观完全无从得知自己这一回锒铛入狱是因为什么,也完全无法预测之后的事情发展会是什么情况,但他觉得自己总不会死的,他有着谜一般的自信,觉得约莫着关个几天,他们一家就该是会被放出来了的。 不过这回宋观又猜错了,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才猜测完,上头就下来消息说是皇帝将他们一家问斩。 宋观:“……” 天要亡他! 宋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了牢狱之中,又稀里糊涂地到了刑场之上。 午门问斩,烈当空,宋观被摘了从牢房里到刑场上这一路押送时所带着的蒙头黑布袋。他被人摘了布袋,又被人一脚踹跪在了刑台之上,嘴巴早就被人用布死了不能说话,侧目一看,边上还跪着他之前认领了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两个爹。 光偏移,午门问斩时间到,监场的官员一声喝令之下,只见刽子手手起刀落,先一刀削飞了宋大学士的脑袋,再一刀削飞了牙壮士的脑袋。轮到宋观的时候,宋观不由闭了闭眼,因为高高举起的大刀上头那映着光反过来的锋芒,几乎闪瞎了他的狗眼。 ——完了完了,特么的这什么坑爹周目!难道这周目的正常展开,其实应该是他在宋大学士府被皇帝抄家当夜,就很机警地察觉到不妙然后逃走吗? 大刀高举到最高点的那一刻,宋观呵呵呵呵地想着再见了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周目,再见了这个丁丁产的奇葩世界。他索认命死闭眼睛不再张开,做一个安静等死的安静炮灰,但他这一回又是猜错了,高举的大刀并没有再落下,他听到急如骤雨的“得得”马蹄声,有一个非常尖利且掐细了的声音,隔着老大远就传来:“圣旨到!刀下留人!” 最终的最终,宋观没有死成。 里来了人,在宋观的两个爹都如同被切菜一样切掉了脑袋的之后,唯一仅剩的宋观叫人及时从刀下救了下来。里来的大太监,在给人松绑的时候,借着俯身的姿势,极轻地对宋观说了一句:“老奴来迟了,二公子受苦,是娘娘命我来救你的。” 哦,对哦,原主还有一个在里当贵妃的哥哥。 宋观还穿着囚服呢,脸上还沾着宋大学士头颅被削飞的时候溅上的三两点血迹,他就这么扯了扯嘴角,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后来换了衣服又喝了水吃点了东西,宋观被召进去觐见皇帝。地点是御书房,推了门进去就闻到一股血的味道。久不进食的胃才刚填了些东西,又闻见这等味道,宋观差点呕出来,但好歹还是忍着没吐出来,就是反胃反得厉害。 有一人立于窗边一手负在身后,背影看着很是潇洒不羁,不过再潇洒估计还是没有御案上头趴着的穿龙袍的人抢镜,那看着明显像是皇帝的人,背后着一把刀,血了一地,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口=! 来人啊救命啊死皇帝啦! 宋观震惊得不行不行,而凭窗而立的那人这时转过身来,眉眼生很是清俊,开口就是一句:“蠢货你总算是来了。” 宋观惊定不疑,又不敢问对方你特么的谁啊,憋了半天,只一句:“你把皇帝杀了?” 那人很坦然地点了点头,说:“嗯。” 宋观:“……” 对方一脸淡然地走到御案跟前,从那已死皇帝身上拔出了刀子:“本来想晚点去刑场救人,等你被砍头了,再把父亲阿爹救下来,这样的话到时候他们哭起来,我也有理由解释。就是没想到阿爹和父亲都死了,反倒是你活了下来。”那人极为冷淡地看了宋观一眼,“算了,事已成定局,你得谢谢那群搅局的,好好活下去,别干蠢事,不然我迟早再杀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杀意直面扑过来,那人拔出了在皇帝身上的刀子之后,将染血的刀身于皇帝身上的衣服蹭了蹭,蹭干净了,又说:“你过来帮我把尸体搬一搬。” 宋观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这个人。 那人抬目不轻不淡地横了宋观一眼:“怎么?不听话?” 于是宋观走过去,帮人搬了尸体。 搬完尸体,宋观看了看这个神经病,再看了看皇帝的尸体,忍不住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神经病淡淡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说完了冷笑着踹了地上的皇帝尸体一脚,“这老货眼都被我松了,还有力气去找年轻妃子,死了也活该。” 宋观:“……” 卧槽这周目的发展已经是坐火箭飞出银河系的节奏了吧! 他真心不懂这个展开啊! 第110章 第九弹 人人都宋丞相 京城一夕之间变天,先是宋家获罪入狱,这事其实搁过去还常见的,因为每次皇上同贵妃闹脾气的时候,皇上就会把贵妃一家给抓一抓,然后再放一放。大家都心想着皇上同贵妃这么恩又闹情趣了,肯定没事,就权当儿戏,结果没想到宋家两个大的,合着宋二公子,居然还真的都给抬上刑台,偏偏这样了,也没见上头有什么表示,竟是个真要砍头的架势。 大家都惊得不敢言语,再然后就是刽子手一刀下去,两个大的全没了,眼见着宋二公子脑袋也要一齐飞了,这时倒是下来了一道圣旨,里来了一帮公公,提走了还没来得及被砍头的宋二公子。午门跟前血洒了一地,围观群众全都惊呆了。妈呀,皇上这是真把贵妃的父亲阿爹都砍了,要变天了吗! 此一事,果真便是接下来腥风血雨的一个开端,刑场上才被提走的宋二公子,进了门,面见了当今圣上,就横着出来了卧大病不起。众人还没揣摩出其中深意,紧接着没两便一个惊天大消息,劈头盖脸地糊了大家一脸——皇帝他驾崩了! 据说是和年少气盛的德妃大吵了一架,然后被德妃一花瓶给砸死了。作证的有和德妃同院的孙常在,之后闻风赶来的皇后抱着皇帝的尸体哭得很伤心,然后因为伤心过度,直接一拳砸断了德妃那被皇帝多次赞扬的直鼻梁,又顺便崩了德妃的两颗洁白的被皇帝多次夸赞的门牙。 皇后跪在皇帝尸体边上,哭着一拳捶烂了脚边的青石板,指着德妃两个字:“毒夫!亏得皇上掏心挖肺待你这么好!” 德妃被打趴在地上,男妃们动起手来是有点可怕的,他吐出两颗血牙,一副要气吐血的表情,想说“你胡说”,结果缺了门牙,连话都说不大清楚了:“里……里夫缩……” 这一场还没闹完,前些天全家锒铛入狱还死了父亲阿爹的贵妃,便白绫悬梁一挂,上吊去了。若不是有小太监发现得早,估计再迟上一会儿,诸人便只能寻着一具冷尸。 又一阵手忙脚过后,众人总算是将人给救醒了,而后也就从差点就自缢身亡的贵妃口中,得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核对了各处口供再加上各项证据,整理一下,丰了各处细节与人物形象,整件事便是这样的情况。 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