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将军等您呢,您可不要在水里发呆了。”飞鸢抿嘴偷笑,她算瞧出来了,公主这是在反思己过呢。 上官浅韵的确在反思己过,等她起身出了水,便吩咐飞鸢道:“去把那身胭脂红的曲裾拿来,还有那套红翡玉钗都取来。” “公主,你这是要……”飞鸢记得公主说那身绣着海棠花的曲裾太丽了,穿着很不庄重,便一直把那一副了箱底,今儿怎么想起穿那套曲裾了?而且还要把那套红翡头饰拿出来做搭配? 这样一穿,公主岂不是太冶妖娆了?将军看了还不得瞬间化身为啊? 上官浅韵就想给展君魅些惊喜,算是她向他赔礼道歉了吧。 飞鸢去取了那样一套衣服,并且还拿了一见素淡的银白斗篷。 展君魅在飞鸢取衣服离开后,便吩咐道:“上菜,备酒。” 伺候在外头的婢女,应声离去。 上官浅韵在换上那身曲裾戴上那套红翡首饰,柳眉淡扫,红上用的是展君魅送她的胭脂,脸上敷上桃花粉,粉的桃腮几分羞涩,杏眼似水盈盈含情脉脉,这般妩媚妖娆的她,她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飞鸢在一旁望着镜中人也是惊叹不已道:“公主,你这样真是好看,那怕是新婚的新娘子,恐怕都比不上你三分媚呢。” “好看就行,我这样子,也只给他一人看。”上官浅韵望着镜中梳着凌虚髻的她,青丝绾发,发髻边斜着红翡玉钗步,几缕发丝垂在腮边,平几分妩媚风情,这样的她,希望别吓到她家的好驸马吧。 飞鸢是想让公主披上这件素斗篷的,可她家公主竟然不领情,得!就这样出去,估计会让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唐晏是在屋里听到一些声音后,才走出来的,结果就看到了一名丽的女子,他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年少时的唐兰之,可当仔细一瞧,却是上官浅韵……唉!他想什么呢?兰之已去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如他这般幸运的死而复生呢? 展君魅对于外面的那些动静,他不悦的蹙眉就要转头去呵斥,谁知一转头便看到一名红衣妖娆的女子逆光进门,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有有种恍然如梦中的怪异觉。 飞鸢在后关闭上房门,挥手让所有人赶紧走走走,天知道一会儿屋里会不会传出什么声响? 展君魅望着在他对面跪坐端庄的女子,他才清醒过来,看着她奇怪的问:“你今儿怎么这打扮?”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她心里有些生气,可想着事来哄他的,便转怒为笑望着他,似嗔似怒道:“见你心情不好,打扮给你看的,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展君魅心里的那股气,被喜悦冲散去,心眼都是她娇嗔的笑颜美姿。 上官浅韵抬头摸着发髻上的玉钗,垂眸几分娇羞道:“这还是你给我的聘礼,当时瞧着很致珍贵,便一直收着不曾戴过,今儿戴给你看,你喜吗?” “喜。”展君魅觉得他看着她就不饿了,所谓的美可餐便是这样的吧? 上官浅韵本来就是为了讨他心,可当真被他这样痴的望着时,她倒是浑身有些不自在了,看来不解风情的人不止展君魅一人,还有她,她似乎不太适合这种小女儿娇娇羞羞的做派。 展君魅倒了两杯酒,一手端一只青铜酒爵,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里,低头轻嗅她红胭脂香,轻轻浅浅一吻后,他嗓音低醇如美酒佳酿入喉,令人脸红心醉的叹一声:“真香!” 上官浅韵手里拿的是他给的酒,抬头望着他深邃的凤眸,边是冰冷的杯口,她红微启饮一口醇香的酒,脸微微有些酡红,她手中青铜酒爵中的酒水已被他喝了。 她的红被他微凉的薄贴上,有酒水淌,她双眼蒙的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从没这样醉过。 展君魅大手托在她后,彼此厮在一起,眼映着她娇羞的美,令他完全失了控,抱起她便向着卧房走去。 上官浅韵不知那是什么酒,总之觉劲儿大的,她此时的意识已是有些模糊,酡红的美丽容颜上染上媚,纤纤玉手勾着他的脖颈,望着他低头对她笑,她也跟着醉笑,娇态人。 展君魅本来没想给她喝红颜醉的,可她穿了这样一袭红裙来惑他,他要是不让她尝尝这红颜醉,岂不是辜负了美人恩? 上官浅韵身一沾,便察觉出不对劲来了。是那个酒,那么香的酒,一尝就不是好东西。 “红颜醉味道很美,男子喝了会身心舒畅,女子喝了……龙儿,你便是醉美的红颜。”展君魅挥手拉下幔帐,这可不能怪他白对她放肆,实在是她这般模样,是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的疯狂。 上官浅韵也没想拒绝他,毕竟她是想讨他心的。 展君魅被她这样勾着脖子一抱,他望着她的媚颜媚,大手扯开了她的带,低头吻住她的红,辗转亲吻,今的她真是香的让人醉。 上官浅韵已不是一次两次与他白胡闹了,可以往她每次都是白推半就,心里其实很紧张害怕,毕竟她身为皇室公主,这样白如此真不好。 可自从生过孩子后,在那次她主动说宠幸展君魅后,她觉得夫之事也没什么好羞人的,毕竟是光明正大的夫,在房间里亲热下,也只不过是闺房之乐,不碍着别人什么,谁也无法用礼教来说她什么。 展君魅喜极了这样合他的她,毕竟,一方独掠夺的觉,真的没有两情相悦的合来的令人身心舒畅。 他们夫是饭桌上又起战争,一桌子菜没动一筷子,酒水喝了两杯,两只青铜酒爵掉在地上,倾泻了里面残留的一点酒水,酒香淡淡的散发,更是让人沉醉沉沦。 数后 唐氏又来了人,此人为唐昆所派而来,只因唐芊太不听话,不止没去大将军府,反而住进了丞相府。 唐昆的人一踏入长安城门,便有人去了大将军府通报。 展君魅听了魏斯的回禀,便自外进了桃夭的门,就看到他媳妇儿和她女儿大眼瞪小眼,这母女二人最像的就是那双杏眼,只不过他媳妇儿是大人了,杏眼长一些几分妩媚风情,而他女儿……杏眼乌溜溜的圆睁,倒是真粉嘟嘟的很是可。 上官浅韵真是想揍这丫头,拉屎撒不一起,刚完换了布,她就又给拉屎了,简直太会气人了。 展瑶华因为股凉凉的,所以没忍住放了。 上官浅韵此时很想把这臭丫头丢出去不要了,太气人了。 飞鸢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公主,这桌子凉的,再让小郡主这样光股坐下去,一定会生病的。” “生病去找墨曲,反正她这位师伯厉害着呢!”上官浅韵嘴上是说的咬牙切齿,可还是抱起了她的宝贝女儿,洗股,擦股,包裹好,就用襁褓把这丫头捆着,看她还敢不敢给她捣蛋。 展瑶华倒是很淡定的任由她母亲大人折腾,一双乌溜溜的杏眼圆睁,盯着她进来的美人爹爹瞅。 展君魅对于他这个活宝女儿,他走过去没有抱她的意思,瞧着她被包裹成了蚕蛹,他还很没有点当爹样子的一旁笑说:“龙儿,你说把这丫头绑了吊起来怎么样?可以腾出不少地方呢。” 上官浅韵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一个个的是想气死她吗?小的不懂事,大的也不懂事,有见过谁家的孩子是吊起来养的?他还是亲爹吗? “龙儿,你别这样瞪我,我是不是她亲爹,你是最为清楚的。”展君魅伸手拎起了襁褓里的展瑶华,父女二人瞪眼看,倒是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恶。 上官浅韵对于她这个祸害女儿,她如今能确定了,她女儿随展君魅,坏透了。 只不过,展君魅是内里坏,她女儿完全是有恃无恐的明着坏透了。 展君魅最多抱的就是他家小丫头,至于那个臭小子,他不喜,才不要抱他。 上官浅韵是收拾好展瑶华,便又去解开展灵修的襁褓,掀开后布是干的,没拉也没。 飞鸢在一旁嘴角搐道:“公主,世子从来不会拉屎拉在布上的,他要是有急……会吭叽的。” 上官浅韵收拾收拾给她儿子包好,又看向了展君魅,眸光沉面无表情道:“他们都是你亲生的,那个丫头坏的和你一样,这个一丁点就如此洁癖的……可见他长大了病的比你严重。” 展君魅抱着他家蚕蛹女儿,转头看了那懒懒眯着眸子的儿子一眼,摇了摇头道:“生他们的是你,就算再坏脾气,也不能全赖到我身上去,对不对?丫头,你爹是无辜的,你娘才是最最最坏的人呢,是不是?” 展瑶华被这样抛来抛去的,显然很高兴,一直在笑。 上官浅韵抬手扶额,这爷仨太会气人了,她不管了。 “公主!”飞鸢可是一声惊叫,她家公主疯了,竟然随手抓起小世子就要……呃?原来是抱孩子啊,吓她一跳,这动静也太大了一些。 上官浅韵抱了儿子就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道:“今儿进见皇祖母,你抱着孩子跟上。” “我们去看皇曾祖母了,今儿可要听话,万不可再你皇曾祖母一身了。”展君魅还记得之前有一回,他们带着孩子去看太皇太后,这丫头就了太皇太后一身,惹的他媳妇儿很生气。 也就孩子小,否则他那位快被孩子折磨疯的好媳妇儿,一定会打他女儿的小股的。 太皇太后倒是对此没什么,还说孩子没什么,她又不是没被孩子一身过。 上官浅韵前面抱着儿子走,听到后面展君魅逗女儿的话,她嘴角扬起笑容,孩子慢慢大了些,展君魅似乎也不那么疏远着孩子了。 这是好事,就算展君魅不能成为一个慈的父亲,只要他肯接近耗子,这便是一份亲情。 飞鸢对于这不靠谱的夫二人,她在后面拿着毯子,二三月的天儿,他们也不怕出门亮风冻着孩子。 容雅在他们走后,便现了身,多少子了,公主一直这样不愿意见她,只是因为知道她也隐瞒了小姐之死吗? 可小姐太苦了,自从肜公子失踪后,小姐便一活的生不如死,是上官君申告诉小姐肜公子死了,小姐才心死成灰的成了他的女人。 可纸始终包不住火,肜公子活着的事被小姐知道了,小姐便想要去找肜公子,可在那时小姐坏了公主,本无法离开那如牢笼般的皇。 这一段错了的婚姻,小姐的背弃是错,上官君申的欺骗又何尝不是错呢? 勉强与偷来的幸福,终不会长久,这也是上官君申的报应。 唐晏把孩子给了娘,他跟着容雅出了凤仪阁,在凤仪阁外的假山阵法中,被容雅发现擒拿住。 容雅原本还以为是谁在跟踪她,没想到竟然是唐晏,不知道唐晏跟踪她是为了何事? 唐晏在容雅松开手后,他着被扭疼的肩膀,望着容雅声音温柔道:“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想来看看你,容雅,一别二十多年,你也是长大了。” “晏少主,你还似当年一样,不曾有过改变。”容雅望着面前年轻依旧的唐晏,而她明明比唐晏小十岁,可如今的她,却好似比唐晏大了七八岁,真是命运人。 唐晏温柔一笑,望着容雅,声音还是那样轻柔如风道:“这份改变,倒也不是我想要的,只不过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才会是这个样子。容雅,我很怀念当年,那时我们在一起,从不曾有谁戴过面具,也不曾有过一丝虚情假意。” “晏少主,别再说了,人不可能一成不变,过去的只能过去,我们都会去当初了。”容雅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眼中含泪离去了。 小姐如今下落不明,肜公子成了浴火的尊主,唐明仇恨唐氏不肯回归,唐胥代替花镜月成为了联姻的公子,而她一步踏错,新老主子都没了。 至于唐晏,他就算温柔如初,年轻似当年,可他的心上也有伤,在被人囚宠的那些年里,他不可能心境一如既往那般平和。 只不过,他不想多计较罢了。 唐晏望着容雅离去的背影,他脸上浮现悲伤之,伸手扶着身旁的假山,步子沉重的转过身去,其实他也很累,亲人的谋害,那些年被囚的噩梦,他就算再不想去想,也抹不掉这些曾经发生的事实。 笑笑生本是来找小钟的,可却见唐晏脚下一趔趄身子斜歪差点摔倒,他一个箭步上前自后半抱住了唐晏,只见唐晏的脸很难看,便关心问:“唐晏,你这怎么了?” 唐晏转头看向关心他的笑笑生,他虚弱的笑了笑:“没事,只是差点被石子绊倒了。” “唐晏,你脸很难看,我先送你回去吧。”笑笑生觉得唐晏有些不对劲,这个一向淡然温柔的男子,今儿个瞧着有些黯然哀伤,真的很不好。 唐晏没有拒绝笑笑生的好心,他今真的很不好,容雅的话如针扎在他心上,疼的他不得不去面对事实。 容雅其实也不放心唐晏,她去而复返时,便看到笑笑生上前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唐晏,她有些生自己的气,明知唐晏身体不好,她为何还要说那些刺他的话? 一个失而复得的故人,难道她真的想再看着他离去吗?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再去面对那些生离死别。 而将军府外,上官浅韵他们一家人刚出门,就撞上了回来的墨曲。 墨曲只瞧了展君魅一眼,便摇扇走了,都没和他们说一句话,好似有什么急事。 上官浅韵虽然觉得墨曲此举很奇怪,可想到近来墨曲被持珠待的事,也就只对墨曲剩下同情了。 展君魅觉得墨曲是有事对他说,可这事不能让上官浅韵知道,故而他才只是看他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只怕说多了,会让上官浅韵生疑。 上官浅韵上了马车后,抱着孩子便忽然来了句:“墨曲似乎找你有事,可这事不能让我听,所以他才看到我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为躲着我的眼睛,对吗?” 展君魅苦笑看着她,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她的眼睛,有事真怀疑她是不是有天眼,可以看到人的心。 “看来是出大事了,那你今儿就别去里了,且去处理好那些事再说。”上官浅韵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墨曲难得严肃对待,事肯定不小。 展君魅轻点了点头,把怀里的小丫头递给了她,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温柔笑说:“等我去接你,可别再跑了。” “知道了,醋坛子。”上官浅韵嗔瞪了他一眼,她这左一个右一个抱着,除了等他来接她,她还能抱孩子去哪里? 展君魅被她嗔瞪了一眼,竟然没忍住的低头吻住她的,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伸手捏了她脸颊一下,才笑着弯出了马车。 上官浅韵脸绯红着边含笑,这个人真是荒唐,在孩子面前居然也这样胡闹,幸好孩子还小,否则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展灵修是绝对不会看他亲爹兽发作的,有这时间,他不如多睡会儿。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