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又是一愣,若说第一个问题苏清河是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秦凌会不会说真话,那这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秦凌就有些猜不透了。 “虽说我心中也很想在京城多结识一些新的朋友,但小女子初来京城,时尚短,府内来来往往的宾客虽然不少,但只不过都是初次相识点头之,要说结新的知心朋友,恐怕还需要过些时。” 秦凌话刚说完,苏清河就紧接着说道:“这么说来,秦姑娘是有心友却苦于尚未找到相投之人了。” 秦凌微笑着点点头:“这相投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最起码得要先了解对方的脾气秉,人品格,大家总归要先相处一段时间才行吧。” 苏清河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后嘴角出了一丝清浅的笑容:“既然姑娘确有心在京城觅一良友,那我这第三个问题就是,秦姑娘可愿意和在下个朋友?” 这个苏清河果然和一般的生意人不一样,自从他进屋到现在一直在问问题,但是却没有一个问题有是有关生意的,仿佛他本不在乎秦凌此次来京城是不是来开分号,而是更关心她本人。 秦凌在这一点上真的有些佩服苏清河,若不是她这几年经历了商场不少诡谲风云,此刻她恐怕真的会认为苏清河单纯的只是想她这个朋友。 “苏老板这个问题可问的毫无道理。”秦凌轻启朱,软言细语地回道:“像苏老板这样的青年才俊,既有才有貌,又有万贯家财,试问这京城有谁不想和你朋友呢?” “既然秦姑娘这样说,那我就当做你愿意我这个朋友了。”苏清河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我本不知姑娘心意,更不知姑娘喜好,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东西,这里有一个鼻烟壶甚为巧,还望秦姑娘笑纳,就当是我们这次的见面礼吧。” 说着,苏清河把锦囊递向了陌晚。陌晚看了一眼秦凌,见她轻轻颔首表示同意,立刻伸手接了过来转给秦凌。 秦凌拆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鼻烟壶。此鼻烟壶晶莹通透,似乎是水晶制成,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紫光,瓶内还绘了一朵彼岸花,周边还隐隐有一行小字。 秦凌不拿起它,着光把字念了出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秦凌心中一动,这苏清河连送礼都送的这么不落俗套。 “小女子自小受教不多,敢问苏老板,这一句是否是佛教偈语?不知苏老板将此言赠与我,是何用意啊?” “秦姑娘想多了,我只是看着瓶子巧细致,自觉有趣才送给姑娘把玩,并无其他用意,还望姑娘不要多心。”苏清河顿了一顿,又言道:“另外,秦姑娘既然愿意于我相成为朋友,还请以后不要在称呼我为苏老板了,朋友之间若是沾染了铜臭之气,就难免会显得有些恶俗了。” “那我以后就称呼你为苏公子,如何?”秦凌笑了笑,收起了鼻烟壶:“这礼物我很喜,有劳苏公子费心了。只不过我实在‘穷’的紧,手里除了一些俗物之外,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礼赠你。” 苏清河摆摆手:“秦姑娘不必客气,今能得到姑娘这句话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回礼了,在下已经不虚此行,心意足了。” 秦凌听苏清河的意思,似乎就要告辞,心中不有些纳闷。难道他真的会只字不提钱庄的事情吗? “苏公子你就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了吗?”秦凌终究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却没想到苏清河听了秦凌所问,竟然眉眼俱笑:“敢问秦姑娘你还希望我问你什么问题呢?” 秦凌噎了一下,突然有种觉,似乎苏清河一直就在等自己先提到有关钱庄的事情,而自己好死不死,就偏偏一脚踩进了他的陷阱中。 “苏公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秦凌赶紧重新打起神来和苏清河周旋。 既然话已至此,不妨索挑明,或许能把被动化为主动。秦凌转念至此继续说道:“其实昨董老板已经来探访过我了,我想苏公子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 “我知道。”苏清河非常坦率的承认了:“而且他来拜访秦姑娘也是和我事先商量好的。” 果不其然,正如秦凌所料想的那样,这四大钱庄的掌柜就算不是同气连枝,也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他们这是想联手对付自己。 “那昨董老板问的问题,难道苏公子不想再问一遍吗?” 苏清河闻言摇了摇头:“既然他都问过了,我又何须再问一遍?难道秦姑娘还会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不成?” “我的回答当然是一样的,只是不知苏公子的态度是否和董老板一样?” 秦凌望着苏清河那张清秀的脸庞,心想不能只让他们打探自己,她也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他是他,我是我,宝通钱庄和广聚钱庄可不是一个东家。” 苏清河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秦凌的问题,但是这言下之意却似乎在告诉秦凌,他和董老板不是一个态度。 难道他同意自己在京城开钱庄分号的事情?这应该不大可能吧。 秦凌心中疑惑更甚,本想再问问苏清河,谁料他竟然直接起身就要告辞:“时候已经不早了,在下叨扰姑娘这么长时间,还望见谅。” “苏公子这就要走?不如留在这里用个便饭如何?我家的厨娘可是从王府高价请来的,那手艺堪比御厨。”秦凌明知苏清河绝对不会留下吃饭,却还是依然客套了两句。 果然苏清河笑着拒绝了秦凌的提议:“秦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今出来之时,并没有想到会和秦姑娘如此投缘畅聊,所以也不曾提前告知母亲我中午不回去吃饭,想必她此刻早就备好了午饭等我回去,在下不得不归啊。” “想不到苏公子还是一个大孝子,心里时刻想着回家陪母亲吃饭,令慈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还真是有福气啊。” “哪里哪里,只是因我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家母才对我格外牵挂。我也不瞒秦姑娘,我这条命可是家父家母历经百苦才偶得一方,得以苟活至今,我尚不知天命几何,自然也是能多陪在家人身边就多陪他们一刻。” 说到这里,苏清河似乎是动了真情,忍不住轻微咳嗽了两声。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