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凌又不是木头桩子,怎么会任由她扇自己耳光。 盛如月这一巴掌刚要打下来,就被秦凌一把抓住,说时迟那时快,秦凌想也没想就抬起另一只手先给了盛如月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居然敢打我?”盛如月捂着脸,瞬间眼泪框而出。她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她。 “我打你怎么了?大家都可看见了是你先要打我的,我这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秦凌理直气壮地说道。 郑文同见状,知道自己和盛如月已经处在下风,如果再待下去只怕情况只会更糟。于是他急忙上前拉住了马上要发作的盛如月:“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盛如月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生平第一次被人当众打了耳光,想让她就这么算了,忍气声掉头就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一把甩开郑文同的手:“我打你是因为你血口人,明明是你陷害我,却在这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秦凌冷笑了一下:“盛大小姐真是好口才,但是你说的这句话似乎应该是我说才对。” 说罢,秦凌转身面向裴知府,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朗声道:“请裴大人替小女子做主。” 秦姑娘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啊? 裴知府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秦姑娘快快请起,你这是?” “刚才小女子说过了,前是郑大人约我私会,我没有赴约才逃过一劫。事后因为心中惧怕生疑,所以我就委托旁人帮我查了一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这一查,竟然真的查出有人要加害于我。” “何人要加害与你?” 秦凌抬手指着郑文同和盛如月,一字一顿的说道:“要害我的就郑文同郑大人以及这个盛家大小姐盛如月。” 郑文同闻言,脸一变。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臭丫头敢当堂指认他,八成是事先准备好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蠢,一步步走进了她的圈套还不自知呢?这下好了,恐怕不光解释不清自己被陷害的事情,还要背上一个陷害秦凌的罪名。 裴知府看了看惶恐不安的郑文同:“郑大人,可有此事?” 郑文同急忙拱手一脸诚恳地回道:“回大人,绝无此事,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会知法犯法做出这等卑劣荒唐之事?” 裴大人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个郑文同真是厚颜无,若非自己已经知道他贪赃枉法的全部事实,此刻看他这般诚恳的模样,说不定也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做没做过,口说无凭。小女子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么敢直接当堂指证永安府的同知大人?” 紧接着秦凌从怀中也掏出了一封简信:“这是郑大人给我的私信,裴大人也可以当场核验一下笔迹。” 裴知府接过信件,打开一看,果然和平里郑文同签署的公文字迹一样:“郑大人,你自己来看看,这可是你的亲笔啊?” 郑文同接过一看,顿时傻了眼。 自己明明没有写过这封简信啊,可是这信上的字迹却和自己一模一样! “大人,这一定是有人模仿了下官的笔迹,我确实没有写过这么一封信啊。” “郑大人,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是吗?”秦凌直起板继续说道:“好,就算你说这书信是你伪造的,那请问你为何要去买情 药?” “什么情 药?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大人这又是在装傻喽?可是我这里可是有人证的,你想抵赖可是赖不掉的。陌晚,把张老三叫过来。”秦凌回头吩咐陌晚。 “姑娘不用叫了,张老三就在这呢。”说着,陌晚从人群中拉出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 张老三出来就立刻跪在了堂上,尖着嗓子喊道:“青天大老爷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卖药了。” 裴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张老三,休得喧哗。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大人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老三慌忙应着。 “你可曾卖过情 药给郑文同郑大人?” “小的卖过。” “你胡说!我本就不认识你!”郑文同忍不住嘴道。 这是诬陷,这是赤的诬陷,他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什么张老三,更没有从他手里买过什么破情 药。 “郑大人!”裴知府厉声喝止:“本官问话的时候,请不要言。待本官问完之后,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本官自会分辨。” 郑文同闻言,心知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这个裴知府也是断然不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 “张老三,我且再问你一遍,你确认将情 药卖给了郑文同郑大人吗?” 张老三抬起头望了望郑文同,然后就看了一眼,很肯定的回答道: “小的确实将两包情 药卖给了郑大人,当时小的还说一包药效就够劲了。但是郑大人怕不保险,所以坚持从小的这买走了两包。” 眼见张老三把买药这件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儿,郑文同心中叫苦不迭。 他真是太小看这个秦凌了,她这是早就挖好了坑等自己跳进去啊。除了这个张老三不知道后面她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郑文同这次没有猜错,秦凌既然要设局,就要设个周全的局,不仅有头也要有尾。 张老三指证过郑文同买药过后,马上悦来客栈的小周子也出来作证,说当时给郑文同郑大人开好房间之后,他特意叮嘱过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随便进屋打扰。 “小的在客栈做了这么多年的伙计,客人一说这话我们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小周子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 裴大人却要刨问底地问道:“你明白什么?公堂之上言之务尽,不得有所隐瞒。” 小周子连忙应道:“是是,小的不敢隐瞒。这种情况小的遇见的多了,无非就是男女相约私会让旁人不得叨扰的意思。” 说着小周子停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郑文同,这言下之意就是郑文同从准备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