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却也让无数女生倾慕动心;和很多人打过架,也在班主任的黑名单上出现过,但是学校的红榜上一直有他的名字。 他是老师眼中最头疼的学生,也是学生心中最向往成为的人。 自由、随、散漫,却又优秀的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比起封嗣来,宋斯南活的更有血不是吗? 所以于宋之漫而言,封嗣只是封嗣,而宋斯南,却是她的宋小四。 听到她的话,封嗣只是低低一笑:“东西吗?看上去,不太像。”哪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宝贝的锁在怀里,双手冻的发白却还是执拗的抱着。 他尾音一颤,话音未落又继续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我给你带了礼物。” “啊?”因为震惊宋之漫睁大了双眼,在他拿出礼物之前连忙拒绝道:“不用了,只是一个生而已。” 他却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要的。” 还未等宋之漫再说什么,封嗣就把那随身提着的小袋子递到她的面前,“我从城北那边过来,不就是为了送你一份生礼物吗,之漫,不许拒绝。” 宋之漫有点手忙脚的,她双手都还抱着宋斯南送的一大箱礼物,这会儿本没手拿封嗣送的礼物。封嗣眼尖,看出她此刻的窘迫,及时开口说:“我帮你拿着这个箱子吧。” 他伸手,宋之漫犹疑的看着他,犹豫再三之后把纸箱递到他的手上,顺势接过那个袋子。 “是什么礼物?”她问。 封嗣说:“你拆开来看看。” 宋之漫半疑半惑的打开那个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盒子外面有彩带,因为体积蛮大的,她一只手放不下。宋之漫看了下四周,最后眼睛落在封嗣抱着的纸箱上,她向封嗣示意:“你把纸箱靠近我一点,我放在纸箱上拆。” 封嗣听话的把纸箱靠近她。 宋之漫把盒子放在纸箱上端,双手因为在寒风中待了过久,有些微的僵硬,她了下手,解开那些丝带,掀开盒子的盖子。 ——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终于出现。 是一个,十分应景的水晶球。 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做工美到无以复加,宋之漫双手捧着,双眼放光:“这里面是……” “是城堡。”封嗣轻声回答。 水晶球里面是一座城堡,城堡里面住着的,是一位公主。 因为你是公主,你是我唯一的、深的公主。 雪花落下,冷冽寒风吹过,吹的宋之漫浑身一抖,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冻僵的时候,封嗣把箱子放到地上,沾着那落雪的水渍,他却丝毫未在意。 因为现下,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面前的公主。 他伸手按下水晶球的开关,音乐从中传来,宋之漫听得不太真切,觉得那像是人亲手弹得,但又觉得怎么可能会有人劳心费力的做这种事呢? 水晶球里的白晶片四处飞舞,和此刻的雪景相互呼应。 城堡屹立在白雪之中,灯光璀璨、金碧辉煌,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而在她沉醉于那美好的不真实之中的时候,她听到悉的、带着往的温润如玉、却又含深情的声音缓缓响起:“宋之漫,我喜你。” 在这一刹那,音乐声骤停,雪花飘落在空中不动,风吹动着宋之漫的衣角不愿离去。 世上所有一切都静止入定,时间暂停在这一秒。 ☆、第三十七章 天与地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归于沉寂。 唯一跳动着的是宋之漫的心跳,心跳加速,慌的没有任何规律。 大脑混沌,理智丧失。 她手脚发软,双手捧着的水晶球在那瞬间陡然落下,封嗣眼疾手快,在半空中给截了下来。 他右手拿着那只还在运转中的水晶球,轻笑一声,把开关给关了。 封嗣再也没有抬起过头,他微笑着看着手里的水晶灯,一言不发。 宋之漫像是突然醒了一般,牙齿发抖,斟酌了好久,才用着略微轻松的语气说:“阿嗣,你刚刚,是在开玩笑是吗?” “——没有。”封嗣也咬紧牙关,他目光沉沉,转向宋之漫,再看向她时,眼神坚定,“我没有在开玩笑,之漫,这是我的告白。” 宋之漫慌的眼睛四处瞟,她干巴巴的说:“阿嗣,你别闹了,你知道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谈恋的,你知道的不是吗?” 因为紧张,她说话都失了条理。 封嗣虽早已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的失落。 但是在他来之前,早已经预设了千万次这次的告白。 所以他说:“我知道的,之漫,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宋之漫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风能捕捉到。她仍是没看他,失神的看向远方。 封嗣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因为我怕……来不及了。”害怕还没得到,就要体会到失去的受,所以他必须先宋斯南一步,他说:“你可以不用回答,因为我不急,高考之后,甚至是你在读大学的时候,我都可以等,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只要……” “……只要你在谈及恋时,能想到我。”封嗣说,“等你想谈恋的时候,最先考虑的人,能先是我吗?” 不是想要专程来要求你必须答应我,只是希望,当你想要恋时,我能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先喜的人,本来就是这么的卑微。 他俯身姿态,此刻在她的面前卑微如尘土。 宋之漫心里不是不震撼的,可是她虽然不懂情,却也是知道,自己对封嗣从来没有过……心动。 哪怕他是天之骄子,如太神阿波罗一般的存在,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盏漆黑深夜亮起的灯。 她想要找的那个人,是与白昼同行的光。 封嗣不是。 可是说拒绝……宋之漫实在说不出口,她伸手拍了拍封嗣的肩,放柔了声音说:“阿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和你说的。” 宋之漫从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封嗣这么开心的样子,甚至是从脚趾到头发都是在笑,他伸手了宋之漫的头,声音里是笑意:“够了,之漫,这就够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宋之漫扯着嘴角朝他淡笑。 …… 到最后,她抱着那箱千纸鹤,手上摇摇晃晃的提着一只袋子,站在门前和封嗣告别。 封嗣朝她招手:“进去吧,我在这看你进去就走。” 宋之漫点头,叮嘱道:“今晚冷,你早点回家吧。” “好。”封嗣站在风口,冲她笑。 而等到宋之漫真正进去的时候,他立马收敛住笑意,转身看向另一侧。 就与宋之漫家相隔两户房子的地方,有人双手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封嗣直视过去,语气平平的说:“好久不见了,宋斯南。” 宋斯南下颌紧绷,冷笑道:“是啊,是好久不见了,这一见面,竟然有这么大礼,我真是谢谢你啊,封嗣。” 封嗣淡笑:“不客气。” “不客气吗?我看你是成心的吧,算计好了?” “不是算计,只是做了一件你不敢的事情。”封嗣坦然道,“你不是不敢告白吗,宋斯南,你不敢的事,我敢。” 他语气笃定,接着说:“你没表白吧,今晚。” 宋斯南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冷笑道:“是,我不敢,那又怎样。封嗣,你别以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和我说话,恶心!” 封嗣挑了挑眉,他往宋斯南那边走了几步。 风雪加大。 他们像是不怕冷一般对视而立。 封嗣说:“你和她认识十五年,我和她不过是三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是我输。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十五年的时间,你和她的关系并没有进一步的改变,而我,”封嗣扬着嘴角,说:“我至少向她表明了心意,宋斯南,在这一点上,我赢了你不止百步。” “你以为你表明了心意之后,她就会喜你?”宋斯南不屑道。 像是考虑了一番,封嗣说:“不一定,但——如果不和她说,她一定不会喜上我。” 夜晚路灯下,星点雪花顺着光线落下,封嗣抬头,说着在场两个人都知道的一点:“她还小,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情。” “——我希望,我能让她知道什么是情。” 话落,他视线回到宋斯南的身上。 “嗬。”宋斯南从腔里发出了一阵笑声,“让她知道什么是情?——封嗣,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宋之漫的情是我!” 他红了眼,说话时甚至腔都在颤抖,因为动,整个身子在这落雪的时刻浑身发热,他说:“你以什么身份教她东西,还让她知道什么是情?别逗了好吗,我是怂,这么多年都没和她表白过,那是因为我不舍得她为这种事情纠结!我愿意等,等她知道什么是情!她的情就是我!” 等到她情窦初开,就会发现身边的他,到底是以怎样的情陪伴自己多年。 宋斯南她的甚至都不愿意让她在里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是啊,你是喜她,她那么好的人,值得所有人的喜,配得上所有人的青睐!”宋斯南狂傲不拘,宋之漫在他眼中,当然是全世界第一好的人,除了有点任耍小脾气,但是哪个女生没有小脾气? 你喜她,很正常啊! 宋斯南说:“你不是喜她吗,喜去啊,我不阻止,反正,她不会喜你。” 封嗣笑了两下。 宋斯南以为他的笑是轻视,立即火上心头,像是吼一般的说:“她对我的情和对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封嗣你要清楚!” “我当然清楚。”封嗣也承认这一点,但:“到底谁是她的情,我们都还不知道不是吗?” 他们两个人,一个怒吼像野人,一个斯文如书生,两个截然相反的人,却因为喜上同一个女生而在这雪夜对峙。 还说什么呢,最后的结果不就是不而散吗? 相比于他的滔天怒吼,封嗣俨然成的多:“你这么生气干什么呢?之漫又没答应我,我和她还没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向她表白而已,你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要是我和她在一起了,你还不——” “你要是和她在一起了,我会杀了她,然后杀了我自己。”宋斯南打断她的话,神冷峻,字从嗓子眼里一个个的蹦出来:“生不能拥有她,死了就必须和她在一起。” 我啊,是喜她,喜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她。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