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以前还扮做草食系欺骗无辜的少女,达成目的之后,忽然就要本暴开银趴了是吧? “你就这么看着?” 她看向了身旁的靠椅上,那个自始至终冷淡旁观的身影,竟然不知道应该表示钦佩惊叹还是鄙夷控诉:“表面上看起来八风不动,居然私底下还有专线监控频道,你是懂滥用职权的。” “这是必要的调查,只不过这个人恰好是我而已。” 艾晴淡然回应,端起茶杯:“保证槐诗的状态和确认太一的可控是如今现境第一优先序列的任务。 我作为架空机构的负责人和统辖局在天国机构的代理,同时肩负着对太一的监控和管理职责,不只是我,还有超过四百人的专业分析团队在进行相关的工作。 别告诉我缄默者里没有类似的部门。” “不好意思,没有哦。” 傅依毫不犹豫的撒谎,可遗憾的是,对方同样不信。 槐诗的变化并不是什么难以察觉的事情。 尤其是对锐和了解他到一定程度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区别一样,清晰可见。 正因为如此,率先察觉的两个猎人才会怒不可遏的端起猎,在黑暗的丛林之中开始寻觅。 在旁敲侧击和数次试探之后,确认了对方受害者的身份之后,无可奈何但又不愿意承认的选择了合作。 但却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同和看不见的幽灵斗智斗勇一样。 只是,她们唯独没想到的是,目标还没找到,槐诗却忽然之间情大变,从曾经被动和逃避的草食动物变成贪婪疯狂的猎食者,居然开始主动出击。 令屏幕前面的猎人血迅速的拉升。 倘若不是大局为重外加分赃不均的话,她们俩可能早就联合起来直接拉警报了——以太一的状态有可能失控为由,对槐诗进行羁押和看管。 然后关进地下室为所为。 遗憾的是,双方对于槐诗的关押地点有着无法弥合的分歧,都坚持关押自身部门的监狱或者疗养院里。 大家都不同意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这种可笑的均分协议,并且作为成年人一致选择了我全都要,以至于计划还没萌芽就在博弈困境之中被否决。 但此刻,眼看着事态在迅速恶化,她们不得不开始重审这一计划的可行了。 大家全都要就相当于大家全都不要。 要不,干脆关存续院里吧? 虽然不如自己家的地下室,但够保险,够安全,而且没人能搞男女关系……两害相权取其轻,各退一步这才是最好。 只是,在她们无声的对视和争执里,忽然有震动的声音响起。 铃声悦耳。 傅依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瞬,紧接着便被她眼疾手快的抓起来了。 在看清来电人的时候,她的神情便渐渐古怪。 “哎呀,看上去……有人找我了。” 她晃了晃手机,挑起眉头:“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先走一步。” “正常。” 艾晴淡定的端着茶杯,无动于衷,“难搞的都放在后面,真是他的作风。” 傅依毫无动摇。 昂起头来,转身离去。 只是,门关上之后,她的脸上却再无笑容。 如同在一瞬间跑到连锁商超里杀了二十年的鱼一样,从手上冷到心头…… 连老娘的鱼都敢养? 今天就是槐诗你这个渣男的死期! …… …… “哎呦,哎呦,哎呦,这不是太一先生么?” 宁静的酒吧里,柔和灯光下,当傅依再看到那一张悉的面孔时,就在忍不住冷笑:“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啊?”槐诗呆滞。 “刚刚才和凤凰小姐姐去了游乐园,这会儿又来找我了?” 傅依瞪着他,再不掩饰积累了漫长时间的恼怒:“怎么?一个凤凰难道不足以填补你的情空白? 还要再拉上你的兄弟一起开银趴?” “你在想什么?” 槐诗愕然,反问,“难道就不能找你联机打游戏?” 假话。 瞳孔和视线的方向不对,动作语言和姿态和往的模型有所出入,甚至想都不想直接说谎—— 傅依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打什么游戏?” 她越发冷漠:“钓鱼大师?黄金钓场?还是更直白一点……在伦敦?”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偏见?” 槐诗无可奈何,叹息:“难道我要跟见到的每一个女人探讨情问题么?” 傅依眼神沉。 还是假话。 两句中间的间隔太长,语气不对,视线看向了其他地方。不用低头,她都知道台桌下面槐诗的右脚脚尖在碾着地面,下意识的摩擦。 再然后,槐诗沉默。 摊开手,没有再说话。 放弃了抵抗和虚伪,选择了坦诚相待,或者,破罐子破摔。 “我并不想对你说假话。” 槐诗想了一下,认真的告诉她:“实际上,我只是想在开始之前,找一些话题,努力的活跃一下气氛,让接下来的话题不至于太过于唐突。” 傅依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再听。 反正都是在糊鬼。 就当自己眼瞎了。 “我知道在情方面自己是处于被动,但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对所有人造成伤害,会让我追悔莫及。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可以再拖,必须在天国计划启动之前完成。” 槐诗捏着酒杯,想了一下,直白的告诉她:“其实,这些话,早在你当初想要离开新海去罗马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说了。” 他说:“就在那一辆自行车上。” 真话。 傅依愕然一瞬,眼瞳不由得抬起。 可看到槐诗那张脸,依然气儿不打一处来,冷哼。 “怎么?表白啊?” “对啊。” 槐诗断然点头,不假思索。 令傅依,僵硬在原地,呆滞,茫然。 “其实,早在那会儿,我就应该请你不要走……傅依,我当时想要让你留下来,这样我也可以留下来了,和你一起。” 槐诗看着她的眼睛,并不畏惧缄默者的侧写和察,郑重的告诉她:“当时我并没有维持一份稳定情的自信和把握,也无法确信你会对我有男女之间的好。 结果,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槐诗直了身体,笑容不见之后,就严肃的令她有些心慌,认真到害怕: “傅依,我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真话。 在最初的呆滞和震惊之后,傅依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然后,便在忍不住怒火,想要砍死这个到处养鱼还表白的渣男。 可紧接着,便听见他的话语。 “我们两个一起。”槐诗说,“和其他人无关,只有我们两个人。” 依然是真话。 毫无任何的动摇,坦诚到令傅依开始不安。 她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缩,可手掌却被握紧了,被槐诗。 不容许她逃避。 再不像是曾经角落里那个默默旁观着一切的沉默少年,可过了这么多年,眼瞳之中的光芒却依旧和曾经一样。 映照着她惊慌的模样。 如同最荒谬的梦境一样,带来她未曾想象过的话语。 “所以,将这当做表白,甚至求婚的话也没有关系。”槐诗说,“我一直以来都喜,并着你,从我们认识开始。 从你愿意同我共享那一间狭窄的琴房开始。 请问,你是否愿意?” 真话,真话,还是真话。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