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手起刀落,m9军刺在空中划开一道漂亮的银线,刺啦一声,他的皮带就被割成了两段。 “啧啧啧。”安珩叹了几下,将m9军刺/进刀鞘里,往后随便一扔,就俯身去掉了霍淦的皮带,然后拍了拍男人硬邦邦的腹肌,得意又俏皮地说:“真痛快啊!干哥,你知道吗,在小黑屋你用这刀吓唬我的时候,我就再想,‘臭男人,神气什么,总有一天,我要用这把刀割掉你的皮带。’” “没想到啊,这一天终于被我盼来了。”说完,安珩低头捧着霍淦的脸就去吻他,吻了一会儿才说:“干哥放心,明天我就赔你一条新的。” 霍淦扯出一个淡笑,扣住安珩的后脑勺,将准备身离开的人又拉了回来,脸贴着脸,鼻尖抵在一起,一说话热气出来空气就暧昧了,“你干哥皮带多,你随便割,不需要你赔。” “真的吗?” “真的,不过……”男人坏坏地笑,“割了,了,剩下的事你是不是该配合一下了。” “啊?什么事啊?”她装傻,故意着霍淦说荤话。 霍淦低声笑,翻身把姑娘给着,勾起下巴,低头就吻,不疾不徐,便把她所有的氧气都了过去,窒息的觉让她只能拼死去住他,两舌不休之际,男人低低地对她说:“做 /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你。你们竟然不喜看剧情,肥言哇的一声哭给你们看! 第41章 041 我爸说, 你妈之于我, 是始和终的两端。 —————《小奥利奥的私人记》 chapter 41 安珩又做梦了。 还是那片翻涌起伏的海和那个少年。 醒过来之后,大汗涔涔,她呆呆地坐着, 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某处出神,久久不能从梦中挣出来,那个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死死困住。 “阿珩,怎么了?”间缓缓覆上一只手, 环住她轻轻抱进怀里, 她瞬间跌进温巢里。 霍淦睡眠向来浅, 细微的动静也能很快察觉,身体的反应比意识快, 在安珩惊呼一声醒过来的时候,他也睁眼起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霍淦手心一片濡, 他轻轻扶住安珩的肩,将人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还有尚未退却的惊恐, 他柔声问:“又做噩梦了?” 安珩看他, 摇摇头,半响,又点点头。 霍淦哭笑不得, 失笑去安珩的头顶。 女孩子的头发和男人的头发天生不同,明明都是一样的物质组成,摸起来却是天差地别,女人的发总是带着一种透骨的香,淡淡的,萦绕鼻尖,散之不去,而且又软又滑,不像男人的头发光扎手,一一糙得很。 他拉过她重新躺下,柔声安道:“没关系,我在呢,继续睡吧。” 安珩闭眼假寐,过了会儿,又睁开,声音软糯,轻轻的说:“我睡不着。” 她一想到那个梦,睡意全无。 说完她就撑起身子坐起来,霍淦递过去软枕给她靠着,摸到头开了一盏暖光调的灯,黑的眸子转而望向她:“谈谈?” “嗯。”安珩平静地点头,灯光照过来,很好的拉出一道剪影,她身体像渡了一层金边。 安珩微微思索了一会儿,组织好了措辞,才缓缓开口,语气很轻:“刚才,我又梦到那个场景了。” 霍淦没搭话,只是坐得离她又近了些,拉过她的手轻轻握住,等待她继续讲下去。 “到处都是人,很混,很吵,我被人拉着到处跑,然后脚下踩滑了,我摔倒了,手里的洋娃娃滚到了地上,无数的人跑过来,洋娃娃被踩脏了,头都被踩掉了,我想去捡,因为那是妈妈送给我的生礼物,可是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推开,我滚了好远,好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我和一个小哥哥躲在木桶里面,我想找妈妈,可是小哥哥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后来我就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哭,有人在叫喊,我问小哥哥外面的阿姨为什么要哭,小哥哥说她们是在唱歌。” “再后来,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被小哥哥从木桶里面抱了出来。他带着我跑,不一会儿后面就有人追了过来,那些人好恐怖,他们身上都是血,有,好像有一个还拿着我的洋娃娃。” “我问小哥哥,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小哥哥说是在和我们玩游戏,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小哥哥我一点也不喜这个游戏,那群人就追了上来。” “他们诡异恐怖的笑着,小哥哥拉着我跑啊跑啊,然后他把我推到船边,绑在了救生圈上,在那帮人追上来的时候,他把我推了出去,下面是翻起巨浪的海,一瞬间我就被巨浪卷走了。” 说到这里,安珩眼眶酸涩,有点说不下去了,可是,她顿了顿又笑,问霍淦:“你知道,最后那个小哥哥说了什么吗?” 霍淦摇头,看她 。 安珩说:“活下去。他让我活下去。” 静默了半响,安珩突然拉着霍淦,语气有些动,有些急切,她问:“干哥,你觉得这个梦奇怪吗?” 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的说起来:“很奇怪,但是很真实,就好像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她突然有些害怕,那种被海水包围的窒息突然袭来,她喃喃地问:“干哥,你说这梦是真的吗?” 霍淦觉得,万事万物都有一个因果和缘法,就如同他自己,在寻找真相和证据的路上,那些与之相关的人或者物也在不断的找上他,比如安珩,二十年除了他,那场灾难唯一的幸存者。 她就像库尔沙漠的旱龙卷,来得时候毫无征兆,一瞬间就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遇到她之前,他真没有怎么思考过女人这件事儿,因为保镖这份工作,他出入各种场合,自然受到过不少年轻女人的青睐,可是他没什么觉,任你多风姿绰约,放在霍淦眼里,就跟新城区商贸大楼下面橱窗里的衣服模特差不多,只是一个道具而已,而且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陪一个自己毫无兴趣的女人。 刘关张为此没有少嘲笑他,说他这辈子注定就是个苦行僧,霍淦都是一笑置之,他这辈子,最苦的苦难都受过了,这一点在他这里都不算什么了。 直到安珩出现。 最开始也没有觉得这个姑娘有什么不同,就是那一头摇摇摆摆的小脏辫让他烦心的,后来小脏辫干了不少事儿,每一件都让他糟心,偏偏自己还不觉得,在他跟前特喜讨巧卖乖,张嘴老大老大叫的顺溜,他也就狠不下心肠来对付她了。 恻隐之心一旦开启,那个口子就会慢慢地越来越大,等到你想要去补救的时候,才惊觉已经晚了。 因为,那个蚕食他恻隐之心的姑娘,已经入他的心了。 直到后来,他看到了她钱夹中的那一张照片。 那一年,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在一个风和丽,海风清的早晨,小丫头穿着白的公主蓬蓬裙,在船头,着朝霞,跳广播体。 看吧,从小就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那时候她还小,没长开,小胳膊小腿跳起来滑稽又可,他本来是出来看出的,可是那一天,他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大海,比出更好看的东西。 然后小丫头就转过头来,甜甜的笑,笑容里藏了无数的光,她叫他:“小哥哥,来啊,一起跳。” …… “干哥。”安珩眼巴巴的看着他,眸子里水润润的。 霍淦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些恍惚,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晃来晃去,最后重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抱住她,低头轻轻吻她,语气像是在哄她:“阿珩,如果这梦是真的,你会难过吗?” “会。”安珩说,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不会太久。” “我不会难过太久。”她又重复了一遍,霍淦低低的嗯了一声,抱着她,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项之间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秒针转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安珩听到霍淦长吁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她,神情很严肃,“安珩,如果我说我就是你梦里面的那个少年,你信吗?” 安珩瞳孔骤然放大,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她好一会儿没有接话,好像在想该怎么开口。 霍淦没也有说话,他给她足够的时间想清楚,只是手伸出来,去拭掉她眼角出来的泪。 “我哭了吗?”安珩自己浑然未觉,她此刻脑子的,自己隐约猜到是一回事,听到霍淦亲口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你已经猜到这次考试不及格,可是当你亲眼看到分数的时候还是会难受一样。 安珩心里有点闷。 其实这个梦,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准确来说是在亲眼目睹了游轮爆炸那天之后,每一个晚上,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会入梦。 不同的是,每一次入梦的时间不同,有时候长一些,有时候又短一些,有时候是好梦,有时候是噩梦,和霍淦重逢之后,这个梦就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清晰了。 安珩缓缓抬起头,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一下一下轻轻地扯,好半晌才问:“那个少年之后怎么样了?” 霍淦突然就笑了。 看吧,这就是他的小姑娘啊。 他靠近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发,又低头,在额头上轻轻地吻,说:“那个少年很好,他遇到了很多好人。”顿了顿,又说,“还遇到了的人。” 安珩看着他,目光润润的,忽而就亮了,她笑,去捧他的脸:“干哥,你也是个好人。” 霍淦见她终于笑了,也跟着笑起来,眼角褶子扯了出来,他轻声唤:“阿珩,你是我的好姑娘。” …… 安珩的梦里面,其实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关于那个救生圈。 原本,救生圈是有两个的。 原本,那一天,少年也可以逃走的。 第42章 042 我爸说, 每一个厉害的男人, 背后都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女人。 —————《小奥利奥的私人记》 chapter 42 霍淦一夜没睡。 他想过去,也想未来。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霍淦问安珩:“带你去见一个人。” 早饭是霍淦刚下楼买的, 很常见的阿拉伯食物,以前她也吃过,觉得就那味儿,今天吃起来却格外合口味,她眯着眼睛笑, 看进霍淦的眼睛里:“好啊。” 撕下一块饼到嘴里, 又说:“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的。” 安珩说话快, 说完了,微微怔了一下, 便小心翼翼抬头去看他,“对不起啊,干哥。” 霍淦神未变, 倒了半杯推到安珩面前,“没事, 说起来, 今天也算见公婆了。” 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霍淦执着的不过是一个真相, 关于父母,早就已经翻篇了。 安珩从来没有听霍淦提及家人,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不免好奇, 喝了一口将饼咽下去,便从椅子上起来,绕到霍淦身边拉开椅子和他并排坐着,“干哥,讲讲呗,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刚才喝喝的急躁躁,沾到了嘴上还浑然不知,霍淦直接伸手给抹干净了,刚想纸去擦,手就被安珩抓住放到嘴边,小舌飞快伸出来一卷,霍淦只觉得指尖像触电一般麻了一下。 安珩勾着笑看他,眉快要飞起来,小表情丰富得很,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她说:“干哥,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霍淦喉结上下滚了滚,刚才那触电般的觉仿佛再往他的全身蔓延。 也没什么好控制的,他伸手就把人捞了过来,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阿珩,相亲相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的美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