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李忆又想起一事:“娘娘的肌肤,曾用过秘药,褪去伤疤,重生肌肤,如今这层肌肤脆弱的很,先生也给看看。” “竟有这种事情?”皇甫极一听,眼中闪闪发光:“娘娘,这又是家中仙丹的奇效?” “是。”方锦安有些不好意思。 “啧啧,仙人手段,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及……”他凑上前,痴狂地打量方锦安,甚至还想动手摸一摸。 方锦安一个灵,就觉着自己跟只被猫儿盯上了的耗子一样。 她的预没错。从这天开始,她重新掉入了水深火热的就医生活。 皇甫极所谓的琢磨琢磨,可不是自己闷在屋子里瞎琢磨。他先带着夫人住进章华殿中,从早到晚不离方锦安身边,观察方锦安病状。数之后,他开始试探着施诊。针石汤药,各种或普通或奇怪的手段层出不穷,只要他想到了,也不管是凌晨还是半夜,立时就要拉起方锦安来试一试。 方锦安都觉着,他这不是在给人治病,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一种境界中。当他进入这种境界,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没有人可以违拗他的意愿,包括方锦安。 很快她就受不了了。 这一一大早,皇甫极带着钱钏儿,指挥着两个小太监哼哧哼哧地抬了一个浴桶来。 还没到跟前,方锦安和身边的一干人等就捂住了鼻子,小狮子更是喵地一声炸起了身的。 “皇甫先生,这是什么?泔水吗?”谢岫探头望望,嫌弃地道。 “怎会是泔水,这是药,价值千金呢!”皇甫极一脸的兴奋:“这是小人昨晚上琢磨了一个通宵配出的方子。娘娘在这药里浸上三个时辰……” “什么?你要我泡到这泔水里去?!”方锦安惊恐大叫。 “不是泔水,是药!”皇甫极纠正她:“是让娘娘肌肤变强韧的药……” “是泔水!”方锦安手足并用往谢岫身后躲。 “也就味道略微刺鼻了些,并不脏的。”皇甫极说着伸手了一把那药,随即嘶地一声一缩手:“呃,可能还会有点疼,不过不打紧的……” “要泡进去的不是你!”方锦安喊。 “娘娘,这治病没法子啊。”皇甫极催促:“还是请娘娘速速更衣,入桶吧!”说着示意钱钏儿。钱钏儿便上前去,拉了方锦安去更衣:“好娘娘,更衣吧。” 她一个怀孕的妇人来服侍她,方锦安总不好使子,只得磨磨蹭蹭去了。 换了轻薄的寝衣回来,殿中重重纱幔已放下,皇甫极就等在外面。方锦安咬着,先伸手入水试了试。 火烧一般的疼痛传来,方锦安嗷地缩回手:“好疼!” “哎呀没法子啊,娘娘忍耐些吧。”钱钏儿扶住她。 方锦安没办法,只好抬腿进去。然而才小半只腿进去,她实在疼的受不了:“不治了,我不治了!” 她灵巧地摆开钱钏儿,转身就跑。 “哎,娘娘!”钱钏儿、谢岫和一帮子人忙来追她。然而追过几重纱幔几道门,人竟然没影了! 小半个时辰后,把章华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众人开始慌了。“速去禀报殿下!”谢岫忙吩咐人。 然不曾想李忆正在与崇元帝议事,人等候许久才见李忆出来,慌忙上前禀报。 李忆眉头一皱,转身就往东走。 没走两步,白以初急急追来:“殿下,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回趟东,白卿稍候。” 白以初已然是焦心了这半,如何等待的来:“臣这心中着实着急……殿下,陛下可是说的群臣谏您纳妃之事?”——这几,朝廷重臣们似刚刚发现李忆还没纳妃一般,扎了堆地上奏章劝李忆纳妃。 “没错,有几个老东西到父皇面前去过了。”李忆道。 “陛下圣断如何?”白以初问。 “父皇说,柳家主枝的柳慧,堪为良配。”李忆面无表情地道。 “柳家乃国朝第一世家,深蒂固,枝繁叶茂。主动提出联姻,是向殿下低头的意思。柳慧品貌亦佳……殿下慢些!”李忆走太快,白以初不得不一溜小跑才能跟上:“殿下在世家中支持者寥寥,诸多事宜掣肘。如若与柳家联姻,这困境立时便可解了。” 说话间已到了章华殿。李忆不再理会白以初,只问谢岫事情经过:“她是怎么不见的?” “当时她就往这边跑,我们追过来,就不见人了。”谢岫指给李忆看。 那里墙上有一扇窗户,窗户后是一束紫竹。李忆走过去低头看,果然见窗后紫竹下有浅浅的脚印。 李忆跳出去,寻这脚印而去。此处靠近殿的侧门,浅浅的脚印消失于侧门外。 “并没有见到娘娘出来。”守门的侍卫道。 以她的身手,纵然现在病弱,晃过两个小兵,想来还不成问题。李忆顺着脚步去向看去,远处是长风殿的一道侧门。 李忆便向长风殿而去。 偏白以初又追了上来:“殿下,臣还是想知道,殿下是如何答复陛下的?” “以后再说。”李忆半眼都不看他,急急步入长风殿,问来的人:“太子妃可曾来这儿?” “未曾。”人不明所以。 李忆便自己四下寻找。 白以初围着他打转:“殿下,事关重大,现在朝文武都借着这事儿对您发难那!殿下,您英明一世,为何在这事儿上,留个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李忆不理他,只顾着继续寻找。白以初脾气上来了,脸一扬道:“便是您真心宠那位娘娘,也不至于因着她不肯纳妃……”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