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基本不会来参加篮球赛,场上跑的除了beta就是alpha。 卫和平知道alpha之间对彼此的信息素是很抵触的。他犹豫了一下:“不还有阻隔剂吗?再说篮球场那么大,只要不搂一块,其实信息素味儿不大的。” 江淮瞥他:“谁打篮球一边打一边阻隔剂?” “哎,那倒也是。” 江淮去买了两瓶矿泉水,丢给卫和平一瓶,低眼道:“再说阻隔剂也只是把信息素的味儿暂时下去……不是只要了阻隔剂了,就可以不分泌信息素了。” 卫和平觉得江淮说的这话有点莫名其妙:“那肯定的啊。阻隔剂就是个剂,怎么可能抑制信息素分泌?” 抑制信息素分泌的,那得是专业抑制剂了吧? 东西肯定是有这么个东西,但卫和平还没见过能抑制信息素分泌的抑制剂。因为像一般帮助alpha过易期的镇定剂和帮omega过发情期的普通抑制剂都是属于“神经镇定”的功效,还没有哪个说是能从本上抑制信息素分泌的。 信息素不分泌了,那不是易期和发情期都没有了吗? 卫和平发散地想:听上去有点牛啊。 回了学校,江淮又去睡午觉了。 卫和平观察了半天……觉得可能是江淮太闲了,不写作业不听课,导致在学校无所事事,才每天睡觉。 下午有体育课连堂。 按照二中惯例,上学期开学第一次外堂课,先体能测试。 因为是体能测试,所以就不一个班一个班上了。高二一共二十六个班,分了两组,一到十三班一组,十四到二十六班一组。 今天下午测一到十三班。 体能测试是二加一模式。 “二”是必选项。一个是长跑,alpha1500米跑,beta1000米跑,omega800米跑。另一个是引体向上和仰卧起坐,alpha和beta是引体向上,omega是仰卧起坐。 “加一”是可选择项,无论是a、b、o,自由在跳远,跳高,攀爬三项里面选一项。 今天天儿不错,万里无云,草叶儿都被晒得有点蔫。 跑道中间的足球场上摆了几张桌子,体育老师拿着表,一班到十三班的同学排着队等报名填表体育项目。 卫和平用手扇着风往后看:“哎,你们第三项都准备报什么啊?” 许文杨笑了笑:“一般报立定跳远的比较多吧,跳高和攀爬两个都太难了。” 王静把手搭在额前挡光:“我也是报跳远,”她悄悄瞄了眼在旁边站着,制冷机似的江淮,“像omega的话,肯定都是报的跳远。” 王静是个个儿不高,一笑有两个小梨涡的女同学。格大大咧咧的,但是个omega。二班的omega不多,就王静和其他两个女同学。 “淮哥你呢?”卫和平用肩膀撞了撞江淮,“就你这身手,你肯定报攀爬吧?”他眯着眼,着光眺向场最头上的攀爬网,“你要报了攀爬,不得全校第一?” 许文杨有点惊讶,看向江淮:“江淮攀爬很厉害吗?” “没有。”江淮垂着眼,把卫和平撞回去了,“我报跳高。”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因为不想完全展示实力。 第10章 薄荷叶 长跑十二个人一组,一到十三班的alpha刚好分了十一组。 江淮在第二组。 alpha先测长跑,omega先测仰卧起坐,beta先测“三选一”。 级部里beta占八成,“三选一”里除了攀爬网那儿,跳远跳高的片区都火爆可观,队伍排了老长。omega的仰卧起坐在室内不好进去,就不少beta同学来看alpha长跑了。 特别来看第一组。 薄渐就在第一组。 第一组的同学还在体育老师那儿领号码牌,已经有同学振臂高呼:“主席加油!” 薄渐微微偏头,勾了勾角,向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江淮在第二组排队,“啧”了声,别过了头。 卫和平在跑道外圈的长凳上坐着,隔了十好几米,也在冲江淮疯狂挥手,还在喊什么。但场太吵了,江淮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能从手势上猜差不多是在说“我去跳远了,水我给你放这儿了”。 江淮象征地点了下头。卫和平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可能是夸他牛,也可能是让他加油,然后就和许文杨几个走了。 陈逢泽和钟康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照正常分,陈逢泽应该在长跑第二组,但体能测试要风纪委监督纪律,所以他们几个风纪委员都被安排到了最后单独考试。 陈逢泽靠在长椅靠背上:“学长,你们高三又不体能测试……你这是翘课下来的?” 钟康是学生会宣传部的,omega。 “不然呢?”钟康笑了笑,“主席考试,当然要翘课下来看啊。” 陈逢泽没忍住问:“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钟康握着单反,耐心地找角度,“你们这些臭alpha,对我们omega的心思一无所知。” “……” 陈逢泽很想回一句,你们这些omega,对我们alpha的德也一无所知。 “再说,我这也算职务需要。”钟康盯着单反屏幕,“宣传部就是宣传学校文化的……体能测试和学生会主席都是咱们学校文化的一部分。” 陈逢泽:“对对……您说的对。” 钟康扫了一眼第一组长跑的alpha……薄渐是九号。他扭头问:“哎,陈逢泽,你觉得主席一千五能跑几分几秒?” 陈逢泽想了下:“四分五十五秒吧。” 钟康:“?” 钟康:“你猜都猜这么准的吗?” “不是猜。”陈逢泽扭开一瓶矿泉水,又在身边放了一瓶没开的,“跑一千五分就是四分五十五秒。” 钟康愣了下:“所以你的意思是薄渐会正好跑分?” “差不多。如果有误差,可能会快个一两秒。”陈逢泽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这种考试,薄渐都会戴智能表,时间计得很准。” 钟康的表情愣成了空白,好一会儿,他说:“不愧是主席。” 陈逢泽说:“但我觉得这种行为很装。” “滚。不许骂主席。”钟康说。 “……” 钟康对了对焦,拍了张照,又问:“那你说,如果没有这个分线,主席能跑几分几秒?” 陈逢泽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薄渐考试都是卡分线……没见他超过。但说不准他也就分线这个水平了。” “什么叫就分线这个水平了?”钟康冲陈逢泽翻了个白眼,“分还不够厉害?学校里除了体育生,你再找一个体测随随便便分的alpha给我看看?” 陈逢泽往场上随手一指:“别的项目不说,长跑分不多了去了……我们班肯定就能出好几个,看那边,二组。” 钟康顺着陈逢泽手指的方向去看,先注意到了最扎眼的那个。 在排队等测长跑的二组队尾。学弟个子蛮高,套着校服,小辫儿拂在后肩上,一动不动地站着,没什么表情。 钟康没见过江淮本人……但他多看了一眼学弟后脑勺的小辫儿,不太确定地问:“队尾那个,是江淮吗?” 陈逢泽点了点头:“是,他是就江淮。” 钟康“哦”了声,把单反对准了江淮:“江淮帅的啊,单身吗?” 陈逢泽用一种看禽兽的眼光看向钟康:“……” 钟康白了他一眼:“我就随口问问,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没听说江淮的赫赫伟绩……”他对准江淮拍了一张,“你觉得江淮体育怎么样?” “长跑应该还过的去吧。” “怎么说?” 陈逢泽分析道:“一般打架打得多了,都跑得比较快。不然打不过人家又跑不过人家,这不就没了吗?” 钟康:“……” 信号响了。 呐喊声几乎比信号声还响亮。 这大概是第一组的特殊待遇。因为有薄渐。 给薄渐喊加油的同学带动起了整个氛围,鼓舞着其他同学给自己的认识的哥们儿喊加油。但还是女孩子占主力,江淮听着跟拉了警报鸣似的。一个开学体测,喊得好像是在开运动会。 江淮打了个哈欠。 他兜看着一组的选手。可能是受到呐喊助威的振奋buff,一队十二个人有三四个弦之箭似的嗖地冲出去了,拿跑一百的劲头开始跑起了一千五。 薄渐倒很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气度,同学喊他喊得最起劲,他中上开场,一圈下来,他还是中上。 一千五是不到四圈,第一组有个短跑体育生,遥遥领先。 第二圈,冲最前的那几个alpha除了这个体育生,其他的都蔫巴了,被后面的同学一个个超过去。薄渐在前五。 第三圈,体育生继续遥遥领先,薄渐进了前三。 进第四圈,短跑体育生有点后劲不足了,但前三圈他落了别人近一圈,即使他慢了下来,别人也超不过去。薄渐成了第二。 最后一个百米直道……短跑体育生一咬牙,面红耳赤地开始冲刺。 薄渐刚刚进弯道。 第三距离薄渐有大半个直道。 “主席加油主席加油!” “冲鸭主席!!” “冲冲冲,主席加油,快第一了!” 江淮被喊得耳膜疼。但在这种时候,江淮看见薄渐不慌不忙地低头看了眼手表。好像嫌弃体测浪费时间,耽误他回去做卷子似的。 然后江淮看见薄渐停下来了。 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