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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太行道 作者: 不若的马甲 时间: 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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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天瞪瞪清醒过来,看到贞白的瞬间,条件反一憷:“娘诶。”风似的卷到李怀信身后,生怕这女魔头捉他算卦。

    李怀信:“别怂了,有什么好怕的,到地下去看看。”

    冯天支出脑袋:“干什么下地?看什么?”

    李怀信:“看这里上下是不是墓叠墓?”

    冯天这才发现身处坟地,环视一圈,见一众妇孺披麻戴孝,想必是家中发丧,刚要开口,视线忽地扫到贞白,如同老鼠见了猫,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多问,立刻遁地不见了。

    李怀信拍掉扒草时沾手的尘屑,静待一旁,谁知冯天下地许久都未上来。

    按理说下墓看看是否重葬而已,分分钟的事儿,他却耽搁了半天,李怀信险些以为他在地下遇到了状况,担忧之际,一股青烟升起,冯天从黄土里钻出来,一脸夸张的看向樊老爷及樊大少的墓:“好家伙!”

    李怀信忙道:“怎么下去这么久?是叠墓吗?”

    在樊家人眼里,李怀信似乎在跟贞白说话。

    冯天道:“能不是吗,叠得四正方圆,口一致,上下双墓,两副棺椁相叠而葬,只差毫厘,我看这两座还是新坟,刚下葬吧,谁帮这家人定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怀信蹙眉。

    冯天道:“再不迁走,就要断子绝孙啦。”

    “什么意思?”他断此地风水绝佳,就算误打误撞葬在了别人坟头,顶多只是家道中落,或灾疾身,不会严重到断子绝孙。

    冯天也知他心疑什么,直言:“若是一般叠,在这么好的地方,也就不至于,但这家人,是葬在了绝户坟上了。”

    李怀信一怔,贞白拧眉:“绝户坟?”

    “可不。”冯天说:“下头那位来头可不小,墓室宽敞,修建讲究,我下去的时候窜到耳室了,看了好一会儿,才绕到主墓,看到碑文和葬品才发现墓主是名大监,这受过刑,没有子孙后代的,不就是绝户坟,你葬在绝户坟上,还不得断子绝孙。”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仇什么怨

    第58章

    这种情况定是要樊家人知情,李怀信言简意赅的复述一遍,吓得樊家妇孺魂不附体,被匆匆赶来的那位定的孙先生听见,然大怒:“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在此胡说八道,放厥词!”

    李怀信见此人,一身灰蓝道袍,蓄着胡须,着大气,怒发冲冠的气红了脸。

    孙先生刚才远远听见他那番口无遮拦的言辞,血气上涌,临近一看,竟是个头青在这大言不惭,指手画脚,将他选的吉断成凶地,还绝户坟,实在孰不可忍!近两年他好不容易在十里八乡混出点儿名堂,能掐会算,人人都尊称一声孙先生,岂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诋毁名声?

    李怀信见他吹鼻子瞪眼,不屑与气头上的人争辩,只轻描淡写的圈了一方寸之地,让孙先生挖下去。

    据冯天所言,那是墓耳室所在,从此处正好能挖出墓道。

    事关重大,双方又各执一词,为了验证虚实,樊夫人便让小厮动手开挖。

    当年战时期,以免尸骨暴于外,葬具埋藏深厚,挖掘颇为耗时。

    孙先生绷着脸,本不信这头小子有什么能耐,结果小厮一声惊呼:“有个地道。”

    孙先生一个晴天霹雳,猛地扑上前去,看见那个黑漆漆的墓道口,脸陡变煞白,他居然,真把点在了别人的墓上,一时僵在当场,惊得半响无言。

    李怀信生怕刺还不够似的,一开口就像砸榔头:“是条墓道,现在无可抵赖了?你帮樊老爷定在绝户坟上,是存心还是无意?若说无意,是不是太凑巧了,莫非有什么过节,怀恨在心?但要人一家断子绝孙,未免也太歹毒了。”

    “你休要信口雌黄,在这里妄言,我与樊家上下无仇无怨,更无过节,怎可能存害人之心!”孙先生情绪动的吼完,转而又底气不足道:“这里……明明……我明明看过的……此地五行相互和,冲和成真气,刚柔并济,龙融结,生气旺盛,是难得的福址,所以……”

    李怀信道:“所以你能看出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却看不出这里早有墓?敢问先生师承何门何派?既然道行浅薄,只略懂皮,就别出来学人家点,不是害人么。”

    孙先生脸青一阵红一阵,气得两眼翻白,连眼眶都急红了。而比他更气更急的属樊家妇孺,听此真相,哭叫着扑上前,对孙先生又掐又骂,指甲在其脸上抓出几道血痕,不怪她如此失控,这妾室正是刚刚过世的樊二少爷的生母,要为儿子拼命。

    李怀信和贞白远远避开,生怕待会儿血溅三尺。

    那边撕扯半天,场面闹得不可开,樊夫人和小厮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拖开,唯恐她气疯了失去分寸,真掐出人命。妾室恨得咬牙切齿,哪肯就此罢休,恶狠狠地往前扑,又被小厮拖住,她难以挣,只得撂下狠话,要将其送进大牢,告他个谋财害命的罪状,把孙先生吓得连连倒退,一股摔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山下逃,众人一见,拔腿就追,三五成群,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冯天看呆了:“这道士麻烦大了。”

    李怀信不置可否:“算什么道士,许是看了两本书经,还没入得其门,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就披身道服装高人,跑出来招摇撞骗,害人害己。”

    冯天道:“你怎么知道?万一真有什么过节,故意害人家呢?”

    “若真是他故意害人,就不会跟着樊家小厮上来了,心虚的人跑路还来不及呢,哪有自己往刀口上撞的,又不是白痴。况且……”李怀信道:“他一个修道之人,被请去邻村驱鬼做法,结果在这儿站了半天,却连你这只灵都看不见。”

    “是哦。”冯天恍然大悟。

    李怀信目光指向贞白,嗤声道:“看不见你的魂儿也就罢了,她身上气那么重,那姓孙的也浑然不觉。”

    这么菜的道士,算什么道士,可想而知,驱都是假把戏。

    因大端王朝信奉道教,倚重太行,因此道门盛行,无以计数的人跟风修行,削尖了脑袋想拜入山门,但没那个骨,被名门大派淘汰之后又转投小门小派,个别心高气傲的,自诩不是凡夫,要另辟蹊径,自学成才,装模作样的找个深山老林看经打坐,复一,在月下几口雾气,就好似收了天地月之华,突然一天睡醒,觉得神清气,就自以为得了大道,胎换骨,便下山云游入世,自诩某某道人某某先生,从某某山头而来,更狂的妄称散人天尊,实则几斤几两,就跟这孙先生无二,一知半解的忽悠些乡民外行,赚那点被人推崇景仰的虚名,招摇撞骗。

    今正巧让李怀信他们碰到一桩,还有些没碰到的呢,也不知有多少江湖神错的害人。

    但害人害己,损了德,自己也不可能得什么好结果。

    此后,李怀信和贞白又多留了三,处理樊家迁坟仪式,得亏发现及时,算保住了樊家的儿,没有造成断子绝孙的后果,但遭此大难,那位花天酒地的樊三少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子沉稳下来,绷着一神经,有条不絮的处理起家中丧事。

    待一切尘埃落定,樊夫人在坟前拉住他的手,止不住落泪,语重心长道:“以后咱们樊家,就靠你一个人撑起来了。”

    从此他的肩上,下一副重担,沉甸甸的,得他不过气,可眼见这一屋子妇孺长辈,又不得不直背脊,为她们顶一片天地。

    而那位孙先生,樊家将其送了官,正收押审问,至于结果如何,贞白和李怀信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已经启程离开,但看情形,樊家不会善了。

    但这些都与己无关了,眼下,多了一尸一魂的马车内略显拥挤,冯天不肯老实在铜钱里待着给大家腾地儿,非要出来占个座儿,挨着李怀信,手搭上两人之间的骨灰坛,脸变幻莫测。他无声的张了张嘴,看一眼正对而坐的一早,又偷瞄一眼斜对坐的贞白,胆战心惊的闭上嘴。

    一早瞧他一路上行为怪异,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都张嘴好几次了。”

    马车里无比沉默诡异的气氛被打破,于是冯天支支吾吾:“那什么……我就是……想说……”他鼓足勇气看向贞白:“怎么说,也是你救我一魂,结果,我却帮不上忙,有点,有点,抱歉。”

    贞白看着他,无言。

    冯天正襟危坐,主要是害怕,她身上那股煞气太人了:“现在,还要麻烦你送我回乡。”若贞白不一路同行,冯天这缕弱不风的灵体随时都可能被气冲散,所以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恩人,又继续养着他的魂,理应道一声谢。

    贞白淡声回应:“无妨。”

    经过几相处,冯天慢慢发觉,这人虽然看起来冷淡又疏离,却并不凶狠,虽然很重,却没有暴情,冯天正一点点放下戒心,开始觉得她没想象中危险。

    但是,他仍然无比忧虑,因为李怀信这个无法无天的,居然答应带她上太行。谁知道她有何居心,万一占卦只是幌子呢?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同他们套近乎,其目的却是为打入太行道内部,然后大肆杀戮,毁天灭道,不就引入室吗?!

    冯天自认为比李怀信多个心眼儿,想劝诫一番,却始终没找到独处的机会,遂一直不肯入铜钱内,几番言又止。

    转过头,只见李怀信靠着车壁,昏昏睡。冯天正纳闷儿,他一路上都这副状态,脸越来越白,不由得担心起来:“怀信。”

    “不会是病了吧?”冯天伸手想探他额头,指背却徒劳的陷进皮里,觉不到丝毫余温:“怀信……”

    “别吵。”李怀信闭着眼,闷声道:“头疼。”

    冯天不放心:“染上风寒了?”

    贞白倾身,自然而然搭上他腕颈脉搏。

    李怀信眼皮掀开一条,盯着凑近的人,不识好歹的回手,缩进袖袍里,不冷不热道:“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贞白不动声坐回去,有点难以理解他晴不定的脾气。

    李怀信的确头疼得很,尤其眉心痛难忍,又死要面子的硬撑着,谁都不搭理。

    傍晚找到客栈下榻,又一声不吭的关门进屋,索把冯幽灵锁进铜钱袋,以免他飘入室聒噪。

    怎么就突然头疼呢?李怀信躺在榻上,把眉心都红了,也不住那一阵阵痛,辗转反侧到后半夜,痛才渐渐消退,整个人却疲力尽了,昏睡过去。

    相邻的室内漆黑一片,贞白和衣而眠,却总也睡不踏实,梦里有个人,有个声音,轻轻的笑,动听得很,刮着耳膜,响在记忆深处,唤她:“贞白,贞白。”一声比一声大,仿佛想要唤醒她,然后又温润低语:“你若得闲,来太行寻我,可好?”

    贞白倏地睁开眼,盯着漆黑的屋顶,久久地,在心里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男子出现,贞白去太行原来为了他!

    第59章

    这清晨,李怀信病去如丝,起了个大早,刚下楼梯,就见一早独自趴在扶栏处,手握一串糖葫芦,半举着,指甲百无聊赖的扣栏杆缺口的木屑。见他走近,眼睛清亮,巴巴的将糖葫芦递过去。

    李怀信狐疑地接过:“给我的?”

    他可不喜这种零嘴。

    一早抿着笑:“对,那谁,贞白,一大早就买来哄小孩儿。”

    捏着糖葫芦的李怀信:“……”几个意思?

    一早嘟囔:“当谁小孩儿呐……唔……”

    话没说完,就被糖葫芦堵了嘴,李怀信弹她脑门儿,抬腿就走:“小孩儿。”

    一早猝不及防,将糖葫芦从嘴里□□,跟上他:“我跟你一个岁数了。”从死那天到现在,整好二十年,只是没长个儿。

    李怀信耷拉下眼皮,居高临下俯视她,嗤笑一声,嗤得一早心里有气:“你那什么表情,太伤人了。”

    李怀信不理她,径直坐到桌案前,点了清粥及两碟小菜,问一早:“她人呢?”

    一早爬上凳子,左扭右扭的坐好:“房里换药呢。”

    “换什么药?”

    “忘啦?之前伤了,今儿一大早拎回两包药。”说着舔了口糖葫芦,砸吧几下嘴,觉得甜丝丝,干脆咬掉一口,鼓着腮帮子嚼。

    李怀信问:“伤势如何?”

    一早含糊道:“结疤了。”

    “她伤在后多不方便,你吃人嘴软怎么不去搭把手。”

    一早皱了皱鼻子,把山楂咽下去,吐出籽儿:“想帮来着,她说不需要,而且昨天她没睡觉,半夜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待了一宿,今早才回来。”

    “昨晚她不在客栈?”

    一早扭头朝楼梯口看了看,不见贞白下来,便朝李怀信趴近,小手摁了摁自己的左眼,神神秘秘道:“眼睛红啦,她是不是怕我看见了笑话,所以自己半夜偷偷躲起来哭?”

    李怀信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那女冠会哭。

    直到贞白面,李怀信看见她那只微红的左眼,才知道不能听小孩儿瞎掰,这么一个冷心冷情,面寒如霜的女战士,会哭才怪咧。况且,哪有哭的人只红一只眼,无非是,那只从冥蟒眼眶里挖出来的眼珠子,让她产生了一丁点儿不适,仅仅是一丁点儿,就像掉进去一粒沙子,过之后,微微发红。

    他正寻思着,贞白又眼眶,自己也在怀疑,左眼是否没有完全契合,产生了一丁点儿排异,好在问题不大,只是夜深人静时,突然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晃过,有些麻木,无甚悲喜。

    李怀信起了个话头,刚说出“眼睛”两个字,贞白就接了句无碍,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只左眼是怎么回事。

    两厢无言,店家端上清粥小菜,他之前叫了两份,一早则把另一碗粥推给贞白,自己叼了颗糖葫芦嚼,刚要开口,就被李怀信一句食不言堵了回去。

    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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