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以前我吃的不少,家里在乡下,不过靠近海边,以前跟着父亲一起去打鱼,妈妈在岸上晒渔网等着我们回去,那时候的饭菜都是海鲜,吃不完的吃,后来村里人说我聪明估计就是吃鱼吃太多了。 妈妈去世后,爸爸再没去过海边了,海鲜也很少吃,又因为家里收入减少,我吃的都是邻居家送来的饭菜,别说是海鲜,家禽几乎都看不到。 可看着现在摆 了一桌子海鲜,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陆泽以为我不 吃,要换地方,我才拉住他勉强吃几口。 海鲜吃的少,酒我没少喝,开了三瓶红酒,我捧着第四瓶,抓着陆泽的手大哭。 我 脑子都是白夜远的样子,他生气的,嬉笑的,高兴悲苦的,还有第一次我们在 上的时候他温柔的脸,一张张就像是被人刻画在画板上,栩栩如生,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甚至以为我喝醉了酒就可以不去想这些,哪知道,反倒记忆深刻,重新飘 在眼前。 我趴在陆泽的怀里大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肚子的委屈都变成一串串的泪水。 “喵喵,忘了他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值得去珍视的人。”陆泽开导我,就像是我的长辈。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难过啊。 我深 口气,哼哼唧唧了会儿,才断断续续说,“可我就是难过,心被他挖走了,痛啊!” 我继续大哭,声嘶力竭。 宿醉导致我彻底的喝断片,被陆泽带回了他的家都不知道,更严重的,我竟然就睡在他怀里。 好在我们都穿着衣服,不然我伸出去的拳头就无情的打在他的额头上了。 他见我醒了先坐起来,伸了个懒 说,“你一个晚上都在闹,掉下 去好多次,我但系你摔到才抱着你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我尴尬笑笑,扯了扯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衣服,偷偷整理内衣,低头热着脸说,“我知道,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恩……几点了,我这是在你家吧,我打车回去,下午要考试的。” 陆泽看时间,“恩,还来得及,吃了再走吧,我去洗漱,你在这里卫生间洗漱就好,我在楼下等你。” 陆泽起身出去,关了房门,也关了我一切胡 猜想的小心思。 他真是个好男人。 我洗漱好下楼来已经十一点了,他早做了饭菜, 屋子都飘散着饭菜的浓香。 我去饭厅看他,他还在炒菜,推我出来就锁了厨房的门。 我无奈坐在客厅里面等,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好意思的催促,“做好了就出来吧,我吃的很少的,你做太多吃不完啊,陆总?”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跟着声音传过来,“陆泽,我卖了你喜 ……” 我一怔,慌张的站起来,对上白夜远那双惊愕的双眼。 他手里提了一只烧 ,还有几个小菜,味道从门口飘散出来。 陆泽从厨房出来,端着手里的饭菜说,“呦,稀客啊,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还没吃呢,你也洗洗手一起吧?你刚才说什么,卖了什么?” 白夜远笑起来,越过我的视线径直往里面走,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才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知道你喜 吃这口就带来了,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别人。” 别人? 好一个别人。 不过也对,我不就是别人吗,我还要 谢他将为当成了别人,而不是一个发 的工具。 陆泽呵呵尴尬笑起来,招呼白夜远坐下来,“我去拿碗筷,你又买了这么多,我们三个吃不完,你司机在外面吗,叫进来一起吃吧?” 白夜远摇头,“不在,我自己开车出来。” 陆泽哦了一声,挑眉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我,转身又进了厨房。 白夜远低头不吭声,我也没说话,气氛诡异的想要被人在彼此之间 了把刀子,凌厉的要割谁的脖子。 “我最近忙的厉害,这次回来想歇两天,不然去了工地又不知道多久才有时间了,正好陪陪我妹妹。”陆泽拿了碗筷递给我们,笑着说。 白夜远轻声 ,“我卖了你之前那块地,价钱还不错,你这边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做了 接的手续。” 陆泽想了一下,“可以,过几天我再通知你,现在吃饭要紧。哎,昨天小丫头喝醉了,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 桌子菜,你随便吃啊。”陆泽招呼我,坐在了我身边。 我跟陆泽挨着坐,正对面就是白夜远。 “你们昨天在一起?” 白夜远突然问。 陆泽点头要说话,我直接打断他,“白总,我的私事不想告诉你的,你别多问好吗?” 陆泽一怔,张了张嘴吧,吃惊望着我。 我咬住嘴 ,冲他眨眼。 我利用陆泽做挡箭牌,叫白夜远误会,这点小心思三个人都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叫这样的误会消除。 不过难为了陆泽。 陆泽理解的笑笑,没吭声。 白夜远也没有多说话,伸筷子吃饭。 我依旧没什么胃口,胃翻江倒海的难受,嘴里面的饭菜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陆泽一直说项目上的事儿,白夜远话不多的只偶尔应答,我 不懂自然 不上话。 气氛依旧扭曲怪异,一顿饭下来都没什么心思继续。 我直接放下筷子,这就要走。 陆泽一把将我拽住。 余光,我下意识看到了白夜远的眼睛盯着我看,眼神如刀,锋利无比。 可我没挣扎,问陆泽,“怎么了哥?” “待会儿我送你,走那么早做什么,再坐会儿。” 白夜远突然起身,“我还有事,你们兄妹慢慢吃。” 陆泽也不让,伸长了手臂加上筷子距离拉的老长,“站住,走那么急做什么,项目的事儿还没说清楚。” 白夜远蹙眉,绷着脸,十分严肃,“项目上的事情是公事,我不喜 当着外人面前说。” 嘴巴还真毒,可我不在乎, 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一个要结婚的男人,我不去招惹了,就这样 好。 我低头捏着筷子戳着土豆玩儿,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陆泽呵呵笑,“什么外人,我妹妹怎么是外人?你坐,坐啊,嘶……” 陆泽急了瞪眼。 白夜远也没再争辩,坐下来继续低头吃饭。 陆泽说,“项目的事情其实我不急,现在你白总作用白家跟李家两大公司,你父亲也撒手不管了,就你一个母亲还 手你的事情,不过也好处理,所以现在看来,形势大好,你马上就是国际上的土皇帝,资产好几十亿啊,啧啧,了不得。可我……”话锋一转,陆泽的脸 也沉了下来,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 他不急于说自己的话,故意将更紧张的气氛搞的更严肃了。 “……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能做决定?白夜远,当年我们一起上学,你可是单 匹马搞夸了当时学校 扰女学生多年的多名副教授啊,那个劲头去哪儿了?为什么走出学校大门,你的脾气就变了?我可不相信你是一个为了母亲可以委屈自己一辈子的人。你大伯才去世没多久,要是知道了你这样子做决定,他怕是要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白夜远一怔,脸 更难看。紧抿的嘴 上跳了一条细长的线。 “你生我气也没办法,我就是要说。的确,我喜 喵喵,可也只限于喜 ,你问问你,你也只限于喜 吗?” 我浑身僵住,猛然抬头,对上白夜远的眼。 他的情绪波动不大,眼睛都没眨一下,陆泽的问题尖锐的像是刺刀,突突捅他的脸。 白夜远轻不可闻的 口气,垂眸没吭声。 他到底怎么想,怕是最了解他的陆泽都不知道。 “白夜远,你给我个痛快话,你到底怎么做?我妹妹可以不跟你,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李家什么人你不知道?当初李苏利用你,害的你多凄惨?你自己出来做生意,她李苏还处处刁难。你再想想我妹妹,因为李苏受了多少苦,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跟她结婚,脑子被门夹坏了吗?” 陆泽说出了我的心声,没错,我恨白夜远就是因为他不顾我的 受跟李苏继续在一起。 一而再,再而三。 他口中对李苏毫无 情这句话是假的吗? 那些海誓山盟也从来不是为我,更多更大的决定都因为那个李苏。 而李苏是害我最凄惨的一个人。 良久“……”白夜远缓缓抬头,捏紧的拳头松开,身上紧绷的气焰也消失了,他一字一顿,“我的决定,任何人都干涉不了,你也一样,陆泽。” 失望,还是痛苦?双重 受早将我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你……白夜远。你疯了?”陆泽生气咆哮,站起来狠狠敲桌面,“你 的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这样会永远失去你 的人。” 我含着泪光,却不敢去白夜远的眼睛,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还没想好结局就已经开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 的不是李苏?”白夜远反问。 陆泽大惊,张大了嘴巴,要说的话再也没说出来。 我垂头,扣自己手指甲,泪水啪嗒的落下来,砸在我的手指甲上,有些凉,又有些痛。 白夜远走了,留下我跟陆泽傻乎乎的干坐着,谁都没吭声。 到了我考试时间,他才这才拽我起来去学校。 考试前半个小时我都在发呆,老师路过我跟前敲我桌面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才回过神来。 老师递给我纸巾,我愣一下才知道我竟然又哭了。 我勉强笑笑说了声 谢,“谢谢老师。” 低头擦干净眼泪水,又用袖子 干了卷子上的泪水,这才提起笔杆子开始考试。 考试结束出来,刘崇跟李艾在外面等我,见我就拉我去了学校外面。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帝都的冬天还是比较冷的,前不久下了大雪,现在冻住了,路边堆 了雪。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