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觉好笑,虽说换个人重来一次,估计得谋划怎么 渣,该拿的财产一分不少也要拿。可她知道,对象是金在睿不适用,这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还财大气 ,正常人和神经病较劲,讨不到便宜。她不能在他身上消磨时间,得趁他还没发现他对自己 情的时候,尽快离开他。 “好,我一分钱不要,离婚。” 他神 已经不能用冷漠来形容,难看得吓人:“你想清楚了,金萌萌你也带不走。” “我不会把萌萌留给你。” 听她这么说,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居高临下看着她,扯了扯 :“所以告诉我你的决定。” 她的回答,却是把一叠文件推到他的面前。 是一份离婚协议书,里面还夹杂着金在睿和单凝 搞的证据。金在睿忍不住看向她,诡异的,他第一反应不是暴怒,而是没来由有些心慌,她怎么会发现,所以是彻底对他失望了吗。 他听见她柔和平静的嗓音:“签了字吧,金在睿。你当我威胁你也好,求你也好,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你骗我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怪你,即便关夜雪对不起天下人,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单凝,或者其他的女人,她们都愿意为你生。我只有萌萌,我什么都不要,但她是我的底线。” 她低眸轻笑:“我知道你从来不惧被人威胁,我和你打官司也不一定能胜诉。可是金在睿,你得保护好单凝啊,你不要名声,她要。你年少这么 一个人,如今舍得她承受这些吗,还有金家股价,大哥不在了,你答应过会好好守护金家。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他心里像是被人砸了一拳,良久,他下意识顺从内心本能,冷冰冰道:“不好。” “你不愿意离婚,别说是因为你 上了我。” 对上关夜雪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他突然觉得有几分 狈:“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那就离婚。” “不!”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固执什么,对他来说,明明这是好事不是吗,天底下哪个女人会这么傻,一分钱不要就离开她。 可是他就是不愿点头,眼睛里甚至充斥了红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为什么说不 就不 了呢,怎么会这样对他。不哭也不闹,只想离开他。 面临她干净又冷淡的眼睛,金在睿落荒而逃。 他不承认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关夜雪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从头到尾一个被欺骗的小可怜罢了。 可从那以后,她看见他,总是默默拿出协议书,而且金在睿和单凝搂搂抱抱的证据,被她卖了一部分给媒体。 “你他妈疯了!” 想到金氏企业内部看他的目光,金在睿一阵烦躁。他哥才死没多久,和嫂子搞上,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关夜雪眼睛眨了眨:“离婚。” “休想!” 事情越闹越大,单凝名声臭不可闻。哭得声音沙哑,用恶毒的预言咒骂关夜雪。金在睿忍不住再去找她,她依旧是那副如江南之水,柔柔弱弱的模样:“离婚。” 离婚离婚离婚……她心里是不是只有这两个字,好啊,他倒要看看,离开自己的关夜雪能不能过得下去。他要她到时候哭着回来来求他! “离啊。”他冷冷地说。 关夜雪拿到离婚证那天, 出了这段时间最开心的笑容。她牵着金萌萌的手,走向 光下,什么都没带,也一次都没回头。 他站在 影处看着她,竟然几次有追上去的冲动,可他最后忍住了,只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们,走出他的生命里。 以往都是装醉,那晚,他却真切喝醉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通最大脾气:“滚,通通给我滚……” 廖三来接他,却被他抱住,低声唤“夜雪”。一声又一声,愤怒的,柔情的,咬牙切齿的,到了最后,竟是委屈的。 “骗子,为什么不 我了……”醉得不清醒了,他心里话便也表 出来,其实一直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珍重他的,只有她。 廖三:“……二少,我不是太太。” 她已经走了呀。 金在睿本以为,离开他以后,关夜雪会重回娱乐圈,毕竟她曾经的梦想就是这个。 只要她回去,他能一手遮天掌控她的生命,她早晚得回来求他。 可他等到秋天叶子滑落,得知一个消息―― 关夜雪带着女儿去了一个沿海城市,在地图中,那里和坞城几乎形成对角线,远得像是天涯海角。 烟烫伤他的手指,他暴怒。这不受控制的发展,更令他心慌。为什么梦想都不要了,也避他如蛇蝎? 他脑海一片空白,后知后觉被迫认清一个现实。 她不 他了。 所以与他虚与委蛇,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利用他的狂妄,用软刀子磨得他离婚,然后离得远远的,逃出他掌心范围,此生不见。 他心情烦躁开着车,不小心撞上绿化带,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他眸中冷凝,看向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久久怔愣。 “二少,你醒了。” 是啊,醒了,醒来的是死在出监狱那天的金在睿。 他低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对关夜雪来说,这辈子是珍宝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更是这样。最令他庆幸的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活着,一切都可以挽救。 即便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关夜雪已经不再是他的 子。 “真是个蠢货。”金在睿薄 冷冷勾了勾,用森寒的语气评价一年前同意离婚的自己。 单凝高兴地 上来,被他一脚踹开。 “滚,老子没空料理你。廖三,订一张去白永市的票。” 廖三觉得醒过来二少气势森寒,透着一股渗人的气息,连忙去办。单凝咬牙,怒不可遏:“你发什么疯,白永那么远,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回头,笑 道:“当然是去……带我心 的人回家。” 单凝见鬼似的看着他,他说关夜雪是他什么人? 男人长腿迈过来,揪住她头发,柔声在她耳边道:“至于你,等我把她带回家,再好好和你算账。” 他打了个响指,在单凝疼痛而惊恐的目光下,笑得如地狱踏血归来的恶魔:“把大夫人绑起来,关到别墅二楼的 台,堵住嘴,一天一顿饭吊着命,直到我回来。” 男人拂过她冷汗涔涔的侧脸,道:“你最好祈祷她愿意回我身边,不然,楼下那个泳池,就是你最后的归宿。” 他哈哈大笑走出去,却无人看见他眼角笑出的泪。 如果早知道活到腻味,死了能看见她,他早就一把刀反手捅进自己的心脏。 苍天无眼,竟让他这种禽兽, 魂不散跟她又一世。想到关夜雪,他又 又怜,还没出发,却已经同情 怜起她来。看见他,她会吓坏了吧? 可当他看见关夜雪那一刻,却再也笑不出来。 她走在白永郁金香花海下,在一个男人怀里撒娇,眼睛里灿若星辰。金在睿冷冷看着她的笑脸,口腔里几乎被他咬出血来。 夜雪眼里充斥着的是 真挚的 意。 许多年前,她也这般看着他。 第40章 番外二【夜雪】(他干干净净地等着你(终)...) 关夜雪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打了起来。一开始是金在睿动的手,后来顾言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也冷笑一声,扭打在一起。 换作以前, 关夜雪温温柔柔的 子能急哭, 重活一回 子开朗了, 也坚强不少。看一眼明显吃亏的顾言, 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抱住金在睿的 ,把他往后拖:“住手,你有什么立场打人!” 按照她的设想,金在睿怎么着都得因为她的干扰挨几下打, 却没想到她刚碰到金在睿, 男人反身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紧, 关夜雪脑袋被他按在怀里,似乎还能听见男人 气的声音。她愣了愣,脸 涨得通红要推开他。 顾言也停了手, 脸 很难看:“放开她。” 关夜雪听见头顶男人的笑声,沙哑的, 癫狂的, 响在她的耳边:“她自己投怀送抱,还妄想让我放开她?” 关夜雪脸 涨红, 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她急着去看顾言的神情。顾言本就以为她旧情难忘,两个人好不容易撇清隔阂, 如今顾言才是她的男朋友,她怕顾言误会。 她的挣扎触怒了金在睿, 男人冷笑,一面死死把她搂在怀里,一面冷冷看着对面的男人,按住关夜雪的脑袋,不让她挣 出去看他。 金在睿嗤道:“怎么,这位先生对我的女人有兴趣。你们才认识多久,半年?你知道她跟了我多久吗,五年。她对我柔情 意的时候,为我生孩子的时候,喊我老公的时候,你在哪里,算什么东西。” 顾言眼睛几乎充血,拳头紧握。 廖三远远看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家老板看上去像个拆散人家情侣的反派,他死死扣住关夜雪,像扣住最重要的人质,亦或抓紧最后一 救命稻草不肯放。 他说着和关夜雪过往时,明明看上去戏谑无比,占尽上风。可廖三第一次觉得,他像个脆弱的孩子,竟用这样错误的方式来宣告主权。 这些言语对关夜雪来说如伤人的琉璃,一碰就碎。 果然,她死死拽着金在睿的衣领,冷声道:“谢谢你再一次提醒我做过的蠢事,金先生。不过你大可不必挑拨离间,我和你的那些破事,从来没有瞒过顾言。” 她抬起头,冲着他笑,依旧是柔情似水的笑容――她天然长了如此美丽的眼睛,就算是生气,看上去也是温柔的。 “金先生,我很幸运。”她说,“顾言不嫌弃我 过一个烂人,也不介意我生过孩子。他待我的孩子,视如己出,他是一个比你更合格的父亲。” 金在睿冷冷盯着她,他嘴角的笑容没了,眼里本就脆弱的东西,被她毫不留情地打碎。他 颤了颤,努力扯了个笑容出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关夜雪看着他,甚至有种不合时宜的错觉,觉得是他们欺负了他。 可他这样 心狗肺的禽兽,就算是死了,也死有余辜。 她要挣 他,却被他死死拉住手腕。男人眼中暴 ,嘴角带着难看的笑容,温和地关夜雪说:“宝贝,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我来接你和萌萌,我们回家吧。那位先生我会会赔偿医疗费,也会 谢他这段 子对你们的照顾。你不是讨厌单凝吗,你放心,回家以后,你不会见到她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金先生。我很讨厌你,我现在有新的生活,有男朋友,请你别再来打扰我。” 金在睿脸上风雨 来,他努力维持的平和假面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地撕破,但他依旧没有放手,也不再自欺欺人,面无表情地挟制着关夜雪:“跟我走。” 顾言早就受不了他碰关夜雪,冷了眸子,狠狠打了金在睿一拳。 “人-渣,她很疼,放开她。” 金在睿摸了摸溢出嘴角的血,笑容森然:“廖三, 死这位顾先生。” 顾言闻言也气笑了,在他的地盘要 死他,金在睿恐怕真是快要被气疯了。但凡他是个普通人,今天还真让金在睿把夜雪带走了,可很遗憾,他不是。 他打了个响指,保镖们出来拦住金家的人。 金在睿笑了一声:“原来不是个弱 。”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他对准顾言。顾言面不改 ,冷冷看着他。 下一刻,金在睿的手被人按住,关夜雪握住他的手,对准自己的太 。 “你确定要这么做的话,金先生,你可以带走我的尸体。” 顾言皱起眉:“夜雪!” 金在睿的手一颤。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