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青,是介于蓝绿之间的颜 ,幽玄,静穆,仿若雨过云开后 出的第一抹蓝。 古往今来,集大成者就是宋代的汝窑,完美阐释了天青 的诗意与美。 康熙爷时,青花瓷发展到了顶峰。 还创烧了青花五彩、孔雀绿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青花红彩、黄地青花、哥釉青花等新品种。 但到了四爷这,瓷器的发展却停滞不前。 那些碎嘴的人,连烧不出 意的瓷器都能攀扯到四爷得位不正,不得上天庇佑,简直一派胡言! 谁说雍正朝在瓷器方面没有建树? 京中达官贵人盛行的珐琅彩价值千金,这可是四爷亲自命官窑督造的。 还有她生辰之时,四爷命内务府准备的粉彩瓷器,她可是喜 的紧,粉粉的颜 ,让她的少女心都泛滥了。 只不过珐琅彩过于富丽堂皇,歌尽盛世繁华,而粉彩却秀雅有余,刚柔不济,却并非 子恬淡的四爷所喜。 而那么多的瓷器,四爷却唯独对简洁素淡的青瓷情有独钟,但这种特殊瓷器上的天青 ,需得在烟雨天气中烧制才可实现,可遇而不可求。 那一抹澄澈纯净的雨过天青 ,必须耐心的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烟雨,才能够在积云散去的朗朗晴空以天青的颜 出现。 吃过早膳之后,李金桂就跟着四爷来到了河岸边,一艘娴雅轻盈的乌篷船头,苏培盛正咧嘴朝着他们挥手示意。 烟雨江南本就如淡淡的水墨画,仿佛用一支 笔蘸一点墨,就能勾勒出 城飞花的梦里江南。 烟雨朦胧中,小桥 水人家,李金桂撑着油纸伞,看着四爷披着蓑衣,站在船头亲自撑船,不 醉其间。 江山镇,官窑就坐落于此,但想象中的小桥 水人家, 城飞花却并未出现, 地都是疮痍的土坑。 李金桂差点以为自己置身于飞沙走石的黄头高坡。 “主子您慢着点,这脚下泥泞,似乎是烧瓷器的粘土。” 见皇上以眼神示意,苏培盛忙不迭跑到金桂姐姐身边,与琉璃一左一右的搀扶金桂姐姐前行。 “这位兄台可是来买官窑瓷器的?” 一名 脸堆笑的中年男子点头哈 ,拦在他们面前。 买官窑瓷器?官窑的瓷器都是进贡的,还有人敢私自买卖? “这位大哥说笑呢吧,小女子虽然不知道官窑是什么,但也知道带官字的,都先供着皇上家里用。” “瞧你说的,官窑那么大,每 都要烧成百上千的瓷器,皇上哪儿都能入眼啊,那烧都烧好了,也不能都砸了吧,多浪费啊!” “哦,合着是残次品啊,那可不值钱!” 苏培盛鄙夷的说道,旋即牵着主子的手就要朝着江山镇上布置好的宅子走。 “你们来走亲戚还是访友?” 男子语气中带着警惕,看来对陌生人不放心。 “镇子东头最大的宅子是我们家的产业!” “幸会幸会!您就是周家的侄儿啊!” 原来前几 四爷让苏培盛去置办江山镇的产业,就是为了这个啊,听说那宅子是个皇商的宅子。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