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位数学老师,附属中真是捡到宝了。 白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看了过来,眼神极具 迫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往后我还得再给你做几十年的饭?你怎么不干脆找个保姆呢?” 叶晚看着她半晌,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挡着嘴角,努力摆出最正经的神 来,声音却藏不住笑意:“虽然我不想背这个锅,但是……好吧,是我不对,我向您认错。” 白恬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道歉,还伸出手指敲了敲白瓷碗。 叶晚忍着笑,用道歉该有的态度说:“为了弥补我的错误,往后几十年,我给您做饭,给您当保姆,您看合适不?” 白恬还想挑她几个 病出来过过瘾,但自己先绷不住笑场了,索 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说:“别整那么多有的没的,洗碗去!” 叶晚抿着嘴笑, 起袖子就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干净利落,和她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 大众总是觉得,像叶晚这样的女人,只适合摆在家里当花瓶,好看就行了,真的过 子是指望不上她的。 在所谓的男 最想结婚的女艺人排行榜上面,前十名都没有她的名字。 白恬向来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但过去的经历告诉她,这种说法不是没有 据的。毕竟曾经的叶晚,就是一个十指不沾 水的大小姐。 和她结婚的人,必须得是能让她一辈子过贵妇生活的人才行。 白恬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原本叶晚就和大部分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洗手作羹汤绝不该是她要做的事情。 这个观念一直到两人再次重逢时,也还保留在白恬的思维里。 所以她对叶黎所描述的“他的姐姐”嗤之以鼻,因为那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叶晚。 但白恬忘记了,人都会变,她自己也变得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又凭什么总拿着过去的一切去衡量今天的叶晚呢? 她们都变了,不再是年少时的模样了。 但好在,她们还有重新认识彼此的机会。 白恬侧过头,看着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身影,悄悄弯起了嘴角。 整栋公寓楼在长假期间都很安静,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租房的年轻人,要么回老家要么去旅行了,这时候还亮着灯的窗户寥寥无几。 一道影子靠在另一栋楼边的树下,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静默得像一尊石像。 叶黎来得很早。 从三个半小时之前,他就在这棵树下犹豫着,踌躇着,迟迟不能说服自己下定决心。 直到他装着一团 麻的心绪准备回家时,看到了一辆 悉的车从另一条路开过来,进了对面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 叶黎看了一眼时间,哦,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他站在树下,望了一要暗下来的天 ,不难想象会有怎样一顿饭菜等着那个刚刚停好车的人。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之后,他就看到了 载而归的短发女孩。 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瘦了一点,在路灯下慢慢走到公寓楼前,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门卡。 那一秒钟,叶黎很想走过去叫住她。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看一他就想起来,他们已经不是可以随时见面的关系了。 这个女孩,已经不属于他了。 叶黎靠在树下,可悲又可笑地反驳了这个说法——不如说,她应该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自己。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站着不动的双腿从发麻到失去知觉,叶黎还是固执地待在原地,望着那倾斜出暖黄灯光的小小窗户,猜想着她们该有多快乐。 当然要快乐,彼此深 的人终于历经艰辛走到了一起,再也没了阻碍她们的人生配角,这不就是电影的happyending吗。 至于这份快乐是否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主人公又怎么会在意呢? 树下的人最后看了一眼时间,那辆车依然没有从停车场里开出来,就好像今夜它都不会离开一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