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的是“听觉”。 白恬还处于大脑迟钝的状态，耳边传来的声音随着她的意识一点点清醒而慢慢清楚起来。 那是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离她不远。触觉逐渐恢复，白恬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 她慢慢适应着周围黑暗的视野，然后看清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不算太陌生，应该离家不远。 传来声音的地方就在她左前方，白恬躺在地上，努力转过头去看，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黑
身影。 她眨了眨眼，用力辨别着，稍微看清楚了一点。 黑的人影手里握着一
球
，背对着她，一次又一次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挥下。白恬顺着往下看，这才发现地上还蜷缩着一个人。 原来那声音本不是什么“撞击声”，而是球打在人身上发出来的。 白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别打了。” 黑的人影猛地停住，转过身来。 那人握着球，半晌之后，朝着白恬走过来。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身是血，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 白恬心一沉，挣扎着伸出手，戴着鸭舌帽的人立刻上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 “你……” 白恬话一出口，握着她手的人就道：“我们先走。” 她扔开球，
下外套给白恬穿上，然后小心地拉起白恬靠在自己身上。 白恬还没恢复力气，于是她索
蹲下来。 “上来，我背你。” 犹豫了一下，白恬还是慢慢趴上去，双手环住她的脖子。 她抱住白恬的腿，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巷子。 站在街口上，白恬才发现这里就是家附近的那条老街，平时她从不走这里的近路，所以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这么窄的巷子。 戴着鸭舌帽的人背着她，慢慢往白恬的家里走去。 两个人沉默不语地穿过那段街灯坏了的黑路，再一次站在灯光下时，白恬被放了下来。 她靠在电线杆前，收拢身上带着
悉味道的黑外套，遮住了被扯坏的校服领口。 叶晚撇开头，道：“回去吧，最近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她说完便转身准备往回走，下一秒，白恬拉住她的手。 又是一阵沉默，叶晚动了动，想把手
离回来，却被更用力地握住。 她仰起头，突然转过身来，往前一步。白恬本就靠在电线杆上，没路可退，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彻底消失。 白恬抿着嘴，还是不肯松手。 叶晚看着她垂着头的样子，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问：“你有话想说？” 白恬有些不适地挣开她的手，抬眼对上那双黑眼睛，回道：“想说的太多了，但又无话可说。” “一件一件来。”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对白恬的想法非常清楚。 这种态度让白恬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平等，她转开视线，想了想，才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必须要面对改变。” 叶晚看着她，问：“所以呢？你想改变，还是不想？” 白恬不知道。ＷＥdaＬiａN.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