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图纵横澳城赌界,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角 没有遇到过,涂腾的这种招数在他看来,非常稚 ,甚至业余。 “以为加注就能吓唬我?老子一条a在手,这才是第一轮,这小子还真是傻的可以。” 康图暗自嘲讽,看涂腾的眼神有着一股戏 之 。 “哈哈哈!有种,第一把就加注,我跟!” 开玩笑,有一对a在手,就算你加注1000万,那也是要跟的,康图毫不犹豫地将筹码扔了出去。 见康图如此自信,白 和耳钉男似乎也猜到康图的底牌就是a,于是也显得信心十足。 第二轮发牌,康图得到了一张红心q,涂腾得到了一张梅花k。 该涂腾发话了。 “10万。” “嗯?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怎么这会儿又怂了?” “哈哈哈!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吗?” “我去,刚才来张j,跟500万,还加注500万,这会儿来了一张k,竟然才叫10万,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人群中再次响起了意外惊讶之声,大家越来越看不懂涂腾,有时候觉得他高深莫测,有时候又觉得他傻白无知。 当涂腾报出10万时,康图也有些意外,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牌面依然是他一对a占优,涂腾撑死了也就是一对k。 “10万?那必须跟,既然你想玩小点,我就玩大点,再加1000万!” “嘶!” 所有人都倒 一口凉气,再加1000万,如果涂腾跟,台面上就4000多万了! 没有人出声,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涂腾身上,看看这个总是不按常规出招的年轻人,如何应对。 很明显,牌面上,涂腾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的,即使不看底牌,康图也有一个红心a占优。 涂腾眼睛微眯,作犹豫状。 “老家伙,这是要出手了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怎么出千。” 涂腾沉 片刻后,拍了一下手掌,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大声说道:“我跟你1000万!” “小子,有胆识!你就不怕我底牌是a?” 康图开始玩起了心理战术,望着涂腾幽幽地说道。 “哈哈!那万一接下来的一张牌我拿到k,而我的底牌也是k,你有一对a又如何?” “年轻人自信是好的,不过太过自信是要吃大亏的。” 两人针锋相对,嘴上也不肯相让。 这个时候,荷官发出第四张牌,也就是第三张明牌。 涂腾自然知道康图得到的是什么牌,因为涂腾有透视符在身,只要想看,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涂腾有些傻眼了。 因为就在荷官从洗牌器里取出属于康图的那张牌的一瞬间,在任何人都还没有看清这张牌的点数时,那张牌竟然鬼使神差地从红桃5变成了梅花a! 当她将牌放在康图面前时,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真的不能再真的梅花a! 别人不知道牌被掉了包,可是涂腾却知道,因为在荷官发牌之前,他就看到那张要发给康图的牌明明就是红桃5。 “什么情况?他是怎么做到的?是荷官将牌换掉了?” “就算是荷官换掉的,那这手法也太高明了,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破绽,就连我的眼睛也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涂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低估这个叫康图的老千,他一直在等待康图出手,没有想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非同凡响。 而涂腾得到了一张红心j,牌面上是j一对,康图牌面上是一对a,叫注权又到了康图那边。 “好家伙!又来一张a,如果底牌也是a,那就是三张a啊,赢定了!” “这康图还真是运气好,这一局如果赢了,基本大局已定,牌面上有一对a,这一轮他很可能会梭哈!” “我看这个乡巴佬儿输定了。” “梭哈,不到最后一刻,输赢难定,你们懂个 !” “就你懂,你懂那你说说,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靠!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不可理喻。” 围观的人出现了些许争论,这一局到了白热化阶段,最终的输赢很可能就决定了这次对决的胜负。 “哈哈哈!还是那句话,运气好没办法!既然老天都帮我,那就玩得彻底一点,梭哈!” 康图一脸得意地大笑,先不说三张a在手,胜券在握,就算涂腾最后拿到了k,或者j,不是福尔豪斯,就是四张j,他康图可以变来第三张a,就不能变来第四张a吗? “怎么,害怕了?现在弃牌或许能少输点,起码还能留点扳本的钱。” 康图因为得意而有些发红的眼睛盯着面有惊 的涂腾, 险地说道。 “如果涂腾现在弃牌,就会输掉差不多一半的赌本,如果梭哈,从牌面上看,胜算不大啊,对方很可能就是三张a,凶多吉少,希望这家伙不要冲动,还是弃牌实际一些。” 梅清芳终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心跳变得快了起来,脸上的担忧之 很是明显。 而方大梁更是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看看涂腾,又看看梅总,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不停地念叨: “不要梭哈啊!千万别梭哈啊!涂腾别冲动啊!赶紧弃牌吧,这局肯定输定了!留下两千多万,大不了刚才押大小赢的不要了。” 其他豪爵里的保安、服务生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 “我不信你真的是三张a,梭哈就梭哈!” 涂腾果然还是做了所有豪爵人最担心的决定,他眼睛一闭,似乎是豁出去了,一把将身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动作显得有些夸张。 “哈哈哈!有种!” 康图忍不住又大笑出声。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等着荷官最后的判决,当她给康图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果然和刚才一样,手里原本是个梅花10的牌在发牌的极短一瞬间,被变成了黑桃a。 神不知鬼不觉,除了涂腾,没有任何人察觉。 “哼!老家伙,果然故伎重演,要四张a,以求保险,老千就是老千,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务必万无一失。” 涂腾在心中冷哼。 “哎呀!又是a!” 当荷官将牌发到康图身前时,在场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荷官发牌的手牵引着,当她轻盈地将一张方片k放到涂腾的牌面上时,大家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涂腾。 现在牌面上,康图三张a,一张q,涂腾是两张j,两张k。 看上去,只要涂腾底牌是j,k当中的任意一个,那么就是福尔豪斯,而康图只要底牌不是a或者q,就是涂腾赢。 可是从刚才康图的表现来看,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底牌是a,最不济也应该是一个q。 所以,所有人都认为涂腾输定了。 梅清芳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她不同意涂腾跟这个康图比试,那最起码豪爵没有亏损,最多也就是便宜了白 那个混蛋。 可是眼下,似乎又到了危机关头。 方大梁都快要哭了,如果涂腾输了,他们两个可能都要完蛋了,虎哥是饶不了他们的,先不说这亏损的几千万,就是面子上被西区白 如此羞辱,虎哥也是要大发雷霆,后果不堪设想。 康图眼里红光万丈,他都不急着亮出底牌,而是十分夸张地探出脑袋,盯着涂腾说道:“小家伙,不得不承认,你有些胆识,可是你也不看看坐在你对面的是谁,也不怕告诉你,老子就是赌界魔耳鬼手康图。之前听骰子被你不知道用什么花招给蒙对了两次,以为自己就是赌神了吗?今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魔耳鬼手?很有名吗?从未听说!最后底牌还没有亮,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不要把话说得那么 ,小心自取其辱!” 涂腾两眼一翻,不客气地说道。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最多也就是个三张k的福尔豪斯,难道还敌得过我四!张!a!” 康图说完,用一种自以为非常帅气的动作将底牌 出,用力抬起胳膊, 要使劲将这张方片a砸在桌子上,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他跟见了鬼一样惊骇得五官扭曲。 他砸下来的哪里是一张花 和点数是方片a的扑克牌? 而是一把纸屑飞灰! 散落飞扬的纸屑飞灰洒 牌桌,宛如突降一场微型的人工降雪,这雪没有温度,也不冰冷。 可是却比寒冬腊月的飞雪更加让康图,白 三人冰冷刺骨,如坐冰窟。 “这……这是怎么回事!” 康图大声惊呼,看着飞扬的纸屑表情异常错愕。 所有人都被这完全意想不到的一幕 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痴痴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你别装了!这分明就是出老千失手!”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方大梁几乎是跳起来,指着一脸蒙圈的康图大声喝道。 方大梁一语惊醒了大家。 “啊!出老千!” “他妈的,出老千!打死他!” “我草!原来是个老千!不能轻饶!” “这老家伙真是活腻了,敢在虎哥场子里出老千!” “出老千的手法也太拙劣了些,搞得漫天飞舞的纸屑,怕别人看不出来吗?真是作死。” 一瞬间,康图从大家眼中的赌术高手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一起的白 和耳钉男自然也不能幸免,三个人彻底陷入了谩骂,甚至围殴当中。 很快,在梅清芳和方大梁的指挥下,康图三人被保安控制住了。 而早已稍稍从混 的场面中退身出来的涂腾,冷眼看着被十几个保安控制住的康图三人,脸上神 肃然。 “康图,你的听力和换牌技巧确实令人叹为观止,只可惜这次你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涂腾看着一脸不甘的康图,暗暗自语。 刚才他梭哈往出推筹码的时候,使出隔山打牛神技,将康图的底牌方片a用内劲彻底击得粉碎。 表面上那张方片a完好无损,其实内里纸质结构已经支离破碎,只要稍稍用力,便会化成飞灰。 这才有了康图砸出来的方片a诡异地变成一把纸屑飞灰,后被方大梁大喊“出老千失手”的一幕。 然而,此时此刻,最为惊骇的莫过于康图。 作为赌界超级老千,数十年 研赌术一道,研究过各种鬼神莫测的出千手法,可是能将对方的底牌无声无息中变成粉末,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他平生仅见。 到这会儿,康图还没有彻底从惊愕中走出来,即便是保安过来按住他的手脚,他也没有做过多的反抗,只是一双充 惊骇,不甘,疑惑,甚至是折服的眼睛死死盯着涂腾不肯移开。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