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利民严厉的斥骂声中,小三子一家 狈地逃走了。 其实这种行为 可恨的,想当初我在蓉城,就很反 老鼠会,这些小偷真的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但是不知怎么,我对小三子一家人就恨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小三子吧,毕竟帮了我很大忙呢,这些小过失在我眼里实在不算什么。 钱包想要就拿去嘛,手机想要就拿去嘛。 这么大一个扬州城都被我拿下来了,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呢? 办完这件事后,我和彭利民又回到 华饭店,当天晚上的局基本已经散了,不过李贺 还在等我。晨哥他们也在,今天晚上还没个落脚的地儿,李贺 极力主张我们去他那住,我说你儿子都没那玩意儿了,看到我们还不气啊? “他敢!”李贺 声 气地说:“抢别人媳妇,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李贺 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我算见识到了,大概半天以前还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现在就能在我面前如此表忠心了。我回头看了晨哥他们一眼,想问问他们几个的意思,结果他们都是一脸无所谓,去也行,不去也行。 我本来不想去的,现在拿下扬州城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不过目光落在李贺 空 的袖管上后,突然想起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李贺 立刻安排司机送我们到李家去。 到了李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理所当然地引起轰动,我们几个在李家闹过好几次了,谁不认识我们?李家的下人、护院都看呆了,谁也想不明白我和李贺 怎么就勾肩搭背地进来了? 李贺 才不管他们,仍旧对我十分热情,恭恭敬敬将我 进主客厅内,大有再和我促膝长谈一整晚的意思。 不过还没一会儿,李茂才和他妈妈就听说消息来了。李茂才自从被赵虎阉掉以后,据说已经去医院接了起来,可惜只是空有其表,完全失去了作用。而且一些副作用开始产生,比如皮肤越来越光滑,嗓子越来越尖细,一举一动也越来越娘化…… 李茂才一进来,就翘着兰花指,声音尖细地说:“爸爸,你怎么和他勾搭上啦,你不知道人家想要他的命吗?” 至于李母,自从儿子被阉以后更是伤心 绝,几乎每 以泪洗面,发现儿子越来越娘化后,更是心急如焚,多次奉劝儿子作风硬朗一点。但是没用,李茂才还是越来越娘,甚至动不动就叉 、跺脚,时不时还“哼”的一声,说些“人家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之类的话。 李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决定以身作则,给儿子做个榜样,希望能把儿子带回正轨。所以李母的作风反而 犷许多,一举一动也很霸道,一进来就 声 气地说:“老李,你他妈搞什么鬼,老子和他深仇大恨,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李贺 看见这母子俩就头疼,一个越来越不像女人,一个越来越不像男人。 好在李贺 还有许多 子、儿子,不然真要被他们给气死,当时就指着他们说道:“都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的事不用你们管!” 李贺 当然不会和他们解释的,结 战斧,本来就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 在李家,还是李贺 说了算的。 李茂才很生气,狠狠跺了下脚,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叉着 说:“人家很生气,不理你了啦!”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至于李母,也是气得呼呼直 ,大声说道:“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嫁了你这个没逑的货!”也出去了。 李贺 十分头疼,捏了半天的额头,才转头对我说道:“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这母子俩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晨哥等人都哈欠连天,我也暗示李贺 ,说该给我们安排屋子住了。李贺 抓住最后一点机会,悄声问我:“兄弟,我也不指望你把那些资料都删掉了,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些东西是谁拍的?” 李贺 也 可怜,被人 了,也不知道被谁 的,小三子也想不起来u盘是在哪个房间拿的,随手一扫就进自己包袱里了。 我只能故作神秘,对李贺 说:“提防你身边的人吧!” 李贺 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是身边人干的,可他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和晨哥等人各自安排好了房间,临睡前还聚在一起商量了下明天的事,隐杀组拿下扬州城后,具体从哪方面 作,黑白两道怎么接手,这些都要一步一步去做。 曾经遥不可及的事,突然之间就被我们握在手里,大家都 兴奋,也很开心,对我也越来越佩服了。 他们都很好奇我是怎么征服李贺 的,但我就不肯说,我在他们心里也就愈发神秘。 我只告诉他们,李贺 一定会很乖的,尽管放开手脚在扬州城干吧。 晨哥也开心地说:“张龙,这样一来你就能升黄阶上品了!” 我也 慨地说:“是啊。” 后来我回自己房间休息,一路上也在 叹,本来都放弃扬州城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个小三子,一块小小的u盘就撬下整个城了。所以说啊,这人以后还是要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老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确实是没错的。 以前我总觉得,别人的事和我有啥关系,非亲非故地干嘛要帮他们——原谅我的冷漠,毕竟我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除了二叔对我好外,几乎没人对我好了,久而久之我就这样子了——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做个好人,不随地吐痰,不 扔烟头,看见老 过马路也要扶。 一边发着 慨,一边往屋子走,李家也 大的,到我住处需要转过一道小桥、两座凉亭。 来到其中一座凉亭时,前面挡着两人拦住我的去路。 一个是李茂才,一个是李茂才他妈。 李茂才一手叉 ,一手指着我说:“你这个讨厌鬼,以为这事过去了吗,门都没有!姑 今天不把你打得 地找牙,我这‘李’字就倒过来写!” 嗯…… 李茂才的身段、声音都很妖娆,听上去像是在对我撒娇。 糟糕,是心动的 觉。 我冲李茂才勾了勾手,说小娘子,过来让大爷摸摸脸蛋。 “谁是小娘子啦!”李茂才气得跺脚:“姑 是纯爷们!” 李母也指着我, 声 气地说:“小王八蛋,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敢到我们李家来!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术,把我家老爷子给 惑住了,但是我告诉你,这事不可能完的,老子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我苦着脸,说:“你儿子不是我害的呀,冤有头债有主,害他的人叫赵虎,你可以找他去啊……” “我们找不到他,就先拿你开刀!”李母 声 气,像是李逵附体:“今天一定要 死你!” “对, 死你!”李茂才跺着脚,像是林黛玉重生,尖声道:“让你赔人家的小 !” “得,那就来吧。”我冲他们俩招着手:“别说我欺负你们父女,一起上吧,我让你们十招。” “谁说我们要和你动手了?”李母冷笑着:“收拾你,用得着我们吗?” “哦?”我问:“什么意思?” 话音还没落下,李茂才和他妈身后的凉亭中,就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他的皮肤像黑夜一样黑,一只眼睛空 的,还长了 嘴纵横 错的牙。 嗯,黑 。 黑 一边往下走,一边 着 嘴的哈喇子:“哎呀,你知道吗,我最想吃的人 就是你了,可惜你躲在姑苏城,有白 罩着你,拿你没办法……现在好啦,你竟然自投罗网,这是老天给点的外卖啊……” 看着黑 那一口獠牙,我就觉得自己胳膊和肩膀隐隐作痛,这两个地方都曾经被他啃下一块 过。 我就纳了闷了,我的 有那么好吃吗? 我抬起头,说黑 ,我和李贺 李老爷子已经和解,我现在是李家的贵客,你不能再吃我了。 黑 嘿嘿笑着:“你不知道吗,我一向吃的就是李家的贵客。” 呃…… 这个倒是真的,李贺 没少引扬州城的贵人进来给黑 吃。 “没话说了吧,做好准备被我吃了没有?反正我是准备好啦,你看,我还带了盐和孜然。”黑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罐子来,上下一抖,还哗哗作响。 我:“……” 黑 准备的还真充分啊。 眼看黑 距离我越来越近,李茂才和他妈也嘿嘿地笑着。 从凉亭上下来,月光洒在黑 头顶,使得黑 那张本就恐怖的脸,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怕,像是月下走出来的妖怪。如果慕容云在这,又要惊呼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了。 我却没有什么变化,既不紧张也不焦虑,反而很平静地说道:“其实吧,李老爷子刚请我来他家时,我还不打算来的,但后来想到一个人,就过来了。” 黑 问道:“哦,你想到了谁?” “你呀。”我说:“不干掉你,怎么能算是拿下扬州城呢?” 我一边说,一边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