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子时寝室还能听到琴音,丑时琴声停灯灭,卯时皇上离开,直接去上早朝。”罗音清晰无比地告诉我。 “天啊,你是说这条蛇留在我寝室一整晚?”我抓起罗音的袖子。 “是,皇上留了一晚。” “罗音,你怎么不进来叫我?”我承认我 动了,声音大了很多,变回当初 躁躁的丫头,而不是如今这个优雅贤淑的太妃。 “罗音没听到大小姐唤我进去,我以为大小姐与皇上——不好进去打扰。”听到罗音的话,我一阵恶寒, 觉全身上下好像被蛇爬过,起了一身 皮疙瘩,这家伙怎能这样想,我怎会跟这条蛇—— “罗音,我就是一辈子没男人,一辈子没尝过男人是啥滋味,我都不会想一下那条蛇,更不要说跟他——”听到我的话,罗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估计被我这话吓到了,我是 动了,又 说话。 “废话不说了,你继续教我练武。”我凝神静气好一会,才能专心练武,直到李轩,玄木过来,我才擦一身汗, 了出去。 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皇上昨夜留宿碧水 的事,已经在群臣之间传的沸沸扬扬,关于昨夜,听说已经有十几个版本,有很多相当香 ,不过他们比较认可的就是,我妒忌皇上选了那么多德才兼备的妃子,在 中借酒消愁,而皇上昨夜一夜留宿碧水 ,安抚佳人。 这事并不是太光彩,毕竟这主角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当朝是太妃,所以传言只在大臣之间 传,因为这事是自己主导的,所以我十分淡定地听着,似乎听别人的事一般,反正外面谁也不认识我?反正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嫁人,虽然我很渴望。 只是一想到昨夜熄灭了灯火,那条蛇有可能爬上我的 ,跟我同眠半宿,我就不淡定了,我是不相信这家伙有那么好人,有 不睡,在窗边站一晚,这事都怪自己,竟然就这么睡去,还要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天亮。 经过这一晚,许是他觉得我们也暧昧够了,不再踏足碧水 ,而我也觉得达到目的,有他这尊蛇神在后面蹲着,护龙司那堆牛鬼蛇神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十天后,皇上大婚,这是 中一件大事。 前两天太后叶媚说 念皇上厚德,觉定在万寿 的 室里开辟一佛堂,从此不过问 中事,潜心礼佛,为皇上祈福,所以 后 中妃嫔也不需要去问安。她 念皇上厚德?说不定每天咀咒北天帆千次。 皇上准奏。 太后潜心礼佛,不过问 中事,其它居住在万寿 的太妃也都一一上奏,皇上也都准奏,而我则成为这太妃中的例外。 “其它太妃都奏请不需要请安,大小姐你呢?”莺歌低声问我,她今年十三岁,生 活泼可 ,是玄木派进来的,估计他是怕罗音 格太清冷,我在 中没有说话的人。 “当然要她们请安,要不这里该多冷清啊。”我笑着起来穿那一身的盛装,今 可是那条蛇大婚的 子,怎能穿得马虎呢? 那条毒蛇披上件红袍是什么样子呢?我竟有些期待,看来 凑热闹这种天 还没有泯灭。 虽然我很讨厌这条蛇,但不得不说穿上红袍的他,端是好看,他 着朝 执着新后的手,一步一步非常稳地登上高台,在不久前,我也曾有过这般“殊荣”,如今再想起那双枯藤一般的双手,我还是浑身冰凉。 只不过短短时 ,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丫头,变成北国护龙司的大小姐,再从一个大小姐变成北帝的贤妃,我都还没有 得过气了,已经是贤太妃,还差一点点成为殉葬品,被活埋在那冰冷黑暗的陵寝,人生际遇的跌宕起伏,不过如此了。 如今我还能活着,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台阶铺上红花,风一吹红花飞扬,清丽 娥,穿着鲜 的 装,一字排开,这情景真是美不胜收。 祭祖之时,群臣虔诚跪拜,钟声浑厚,气氛严肃。 整个仪式复杂繁琐,但我看得有滋有味,我不怕繁杂,我不怕时间漫长,我就怕放眼看去四周空寂,只有我一个人,就如我养母去世后,独留我一人,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今 到处都是人,我的心 觉很踏实,即使那些人兴许是敌人,兴许等着致我于死地,但看到人,总觉得自己还活着,这还是人间。 “贤太妃今天的目光还真火辣,莫非连 来还没将朕看够?”仪式结束,新后被 人带回飞凤 ,而我也摆驾回碧水 ,北天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边,就连那声音也是幽幽的,很是吓人。 “皇上是北国第一美男子,岂有看够之理?”我笑着说,然后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这动作做多了,也就像吃饭喝茶一般自然。 “这话倒是实话。”听到我的话,北天帆显然十分 意,朗声而笑,快步而走,红袍飘飘,发丝飞扬,甚是飘逸,这条蛇一点都不谦虚。 晚上御花园大摆宴席,祝贺新帝大婚,而我以太妃的身份出席。御花园的宴席隆重,虽然桌子摆的是百年佳酿,珍馐百味,但因为我与北天帆端坐在上面,众大臣都端着身子,说个话也小心翼翼。 面对群臣上的北天帆,与我平 见的实在不大一样,在百官面前,他充 了王者霸气,即使今天穿了红袍,脸带微笑,但自有一番震慑天下人的威严,让人大气都不敢 一下,这样的北天帆有点陌生,这样的婚宴甚是无趣。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