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襄 王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刘子墨。 “子墨,你随我来。” 襄 王冲着刘子墨说了一句,刘子墨当即跟了上去。 他等的就是襄 王这番话。 襄 王出了大殿之后,并没有带着刘子墨往 外走去,而是沿着皇 的廊道,在两个小宦官的带领下,往内院过去。 刘子墨跟在襄 王的身后,不敢说话。 他知道,襄 王这么看好自己,肯定是有事情要吩咐的,毕竟税银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 他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如果这背后没有襄 王在此张罗,只怕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跟着襄 王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别院,上面写着未央 。 进入了未央 ,两个小宦官,直接领着襄 王去了椒房殿。 这里是太后的寝 。 刘子墨越看越是心惊,却是不敢多嘴过问什么,等到进入了 殿,见到了院子里,太后和小皇帝,都在这里的时候,刘子墨就更是惊讶了。 刘子墨还在惊讶之余,襄 王已经主动冲着太后和皇帝行礼了。 “儿臣刘毕拜见母后。” “拜见陛下。” 别看襄 王的年纪,看起来比这太后还要老,但是在面对太后的时候,他还是毕恭毕敬的。 毕竟,襄 王虽然是先帝的长子,但只是庶出,是先帝在年轻的时候,临幸侍女所生,没有强势的家族作为支撑,襄 王在朝廷里,自然没有继承帝位的可能。 所以,尽管襄 王的年纪,要比太后的还要大上一些,但面对太后的时候,他还得乖乖地叫上一句母后。 “刘毕啊,你来了。” “哦,还带来了这个星沙王的孙子啊。” “你是叫刘子墨是吧,对于税银案,你可有什么眉目?” 之前在朝堂上,太后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那是因为太后乃是女 之辈,虽然她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但如今小皇帝已经快要成年了,逐渐开始自己亲政了。 所以作为女人,她在朝堂上的时候,尽量不开口干政。 刘子墨这才从发愣之中,缓过神来,仿佛受宠若惊的模样,冲着太后和皇帝行礼。 “草民刘子墨拜见太后,陛下。” “不用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你既然是星沙王的孙子,那也是自己人。” 太后的声音落入刘子墨的耳中,语气带着几分亲近。 和刘子墨简单问过了之后,太后的目光,并没有在刘子墨的身上多停留,而是很快就落在了襄 王。 开口冲着襄 王问了一句。 “毕儿,今 早朝,司徒鹏是越来越放肆了。” “母后,司徒鹏早有不臣之心,他们司徒家在河北之地,控制了不少的郡县,如今名义上整个冀州还属于朝廷管辖,但各地郡县已经不纳王租,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这一次,就是一次示威,若是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把他 得太急了,难保他不会趁此机会,就造反。” “唉,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虽然我们早就知道司徒家有不臣之举,但是却拿他没有办法。” “如今 朝文武之中,有半数官员与司徒家勾结,布置在北面的数万大军,也有不少将领,是司徒鹏提拔起来的。” “他们司徒家四世三公,名 天下,权势越来越大,已经对皇权形成了极大的威胁,现在尾大不掉,想要悄无声息地将司徒家给覆灭,谈何容易啊。” 太后和襄 王没有理会刘子墨在一旁,开始 谈起来。 这二人的对话,听得刘子墨心中大惊。 太后和襄 王的关系居然如此亲密。 而且他们居然都知道司徒家似乎有不臣之心。 “母后,前些 子我派遣了一些探子去往冀州,发现司徒家的人,在与北方的匈奴人来往。” “这些人和匈奴人走得亲密,所图不详,只怕对我们没有好处。” 太后听着襄 王的话,脸 变得越发难看,这张足够 到不少男人的脸,就算是生气起来,看上去依然很美。 就连刘子墨,也不忍多看了几眼。 “匈奴人?他们司徒家,难不成真想要勾结外族吗,就不怕毁了他们司徒家四世三公之名吗?” “唉,近来陛下亲政在即,等陛下亲政了,司徒家必然会受到打 ,以陛下的 子,是断然不会让司徒家继续担任三公之位,到时候司徒家势必狗急跳墙。” 襄 王的推断,让太后和小皇帝的脸 更为 沉了一分。 但是小皇帝却是 不在乎,在襄 王说完之后,马上冷笑起来。 “皇兄,不用担心,区区一个司徒鹏,有何可怕的,我舅父霍齐乃当朝大将军,司徒鹏若是胆敢造反,我舅父必然率军将司徒鹏剿灭。” 小皇帝的舅父霍齐,乃是河东霍氏,名 天下的将帅之家。 河东霍氏,一门三将,从炎汉武帝时期开始,河东霍氏便有人进入行伍,并且逐渐依靠战功,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当上了大将军。 其中,一个叫霍青的祖先,更是十八岁就为校尉,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次功冠全军,封冠军侯。 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指挥两次河西之战,歼灭和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直取祁连山。这是炎汉政权第一次占领河西走廊,从此炎汉之名贯穿西域。 后来霍青率军深入漠北,于漠北之战中消灭匈奴王部主力七万余人,追击匈奴军直至 居胥山,分祭天地,临翰海而还。此战留下“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的美名。 正是有这样的战绩,霍家自此成为炎汉权贵,掌控炎汉大军。 炎汉大将军之位,一直都是霍家的人担任。 而小皇帝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帝,也正是因为他的母亲,现如今的太后,正是出自霍家。 “区区一个司徒鹏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司徒鹏的 羽,一旦司徒鹏造反,整个朝廷必然受到牵连,到时候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不得而知,这才是最令人担忧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