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啊?!” 陈老婆子去跟陈余掰扯,要把黑石头抢过来,那可是用来讨好大郎他们一家子的东西! 陈老婆子一门心思全在把黑石头抢回来上面了,至于摔在地上的沈玲龙,她连假模假样关系都不记得了,对前头疼惜的小儿子,又骂又打,打不过都动嘴咬了。 这动静闹起来了,病房里的,护士站里的,全都出来了。 沈玲龙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的时候,陈池刚好听见动静出来。 见沈玲龙如此,他眉头一拧:“怎么回事儿?摔到哪儿了?” 沈玲龙摸了摸后脑勺,吃痛道:“后脑勺,撞到墙了。” 撞到头可不是什么简单事儿,陈池又气又担心,看到一个几个医生护士过来,连忙拦了一个,“医生,我 子被磕到了头了,现在头晕的厉害,麻烦看一下。” 被拦的医生犹豫了一下,他和其他医生过来是过来把现在闹事,在走廊和自己亲娘扭打在一块的陈余 出去,平息下来的。 “张护士,你过来——” 医生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陈池与沈玲龙说:“稍微忍一下,很快就让你看医生。” 讲完,陈池如一头凶猛的狮子,倏的一下就冲出去了,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扯开了陈老婆子,把陈余手一扭,将他整个人往医院走廊墙上一 。 手臂应该是给 臼了,被迫贴墙的陈余发出惨烈的叫声。 陈池冷冷道:“闭嘴。” 被反手扣着的陈余痛的眼泪与鼻涕齐飞,被陈池一威胁,死死咬着下嘴 ,不敢出声。 而陈老婆子见此,眼疾手快的把陈余掉的黑石头捡了起来。 这老婆子捡到黑石头了,看见被制服的陈余,还不收手作罢,竟是冲着陈余呸了一声道:“狗东西!我可是你亲娘,你个杀千刀的短命鬼!还抢你亲娘的东西!不要脸的玩意儿!” 陈池冷眼看过去,陈老婆子立马闭嘴了,还冲陈池讨好笑道:“大郎啊,这、这是你的,娘一直给你好好留着呢!” 赶过来围观的医生病友们:“……” 几个护士拍手道:“好了好了,别看了,都进去,都进去……” 闹剧因陈池制服陈余而结束,但医生们并没有因此当作刚才的事儿没发生过。 包括陈池在类,也被狠狠训斥了。 但陈池忧心于沈玲龙的头,打断了主治医生的训斥,“刘医生,能请先帮我 子看一看伤吗?我保证,他们以后不敢再闹了。” 沈玲龙:“……” 她其实这会儿后脑勺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在人前,还是得给陈池面子的,跟着医生去检查了一下。 等到他们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陈家三个儿子全在里头,陈余的手 臼在,看见陈池,陈余立马上去,哭爹喊娘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给我把手 好吧……” 不是他非得求着陈池。 而是刚才他出去找医生,医生都不大愿意搭理他,而且让接个手臂,竟然还要钱!就 臼了,又不是折了。 陈池也没拒绝,给他把 臼的手 好了。 而后扫眼看了其他两个人一眼。 都是看了陈余惨状的人,有前车之鉴在,被陈池扫一眼,就有些胆颤,就怕也跟陈余一样倒霉。 陈池见他们不说话,便先开口道:“既然都在这里,就说说两个老人的赡养问题了。” “有什么想说的,好好说,要是大喊大叫,还想打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男人,硬是被陈池三言两语下成了鹌鹑,只会一个劲点头,其余的多话,一句都不讲。 “既然都不打算开这个口,”陈池说,“那就我先来说说,按照我的了解,你们是想分家,但不想管两老,是吧?” 陈余也是不记打,小声嘀咕了一句:“分了家才有钱管,没分家,哪来钱管啊?我和二哥,三哥也不想看着爹生病,这不是没钱啊!” 陈家二郎自从自个婆娘进牢里去了,他就愈发 沉了,也顺着说了一句:“大哥,这分家是我们自个的事儿,你出钱给爹治病,是还爹的恩情,我们自个的家事,你管不着吧?” 陈三郎附和道:“就是就是。” 听着这三男人对陈池的排斥,沈玲龙笑了。 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沈玲龙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就觉得你们做白眼 还 理直气壮的,有些好笑。” “你!”三个男人都恨恨怒视沈玲龙。 沈玲龙挑眉,她仗着有自个男人撑 ,无畏无惧。 陈池着重了语气,看着陈家三个儿子问陈老头:“爹,昨天他们三个,说你去盗了别人祖坟,被其他盗墓贼打了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陈老头把这件事视作自己的 辱,哪里愿意说话,他趁着脸闭嘴不言。 “爹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向上举报了。”陈池特别冷酷,“不管是盗谁的墓,有没有拿东西,上面的人一查,就会清清楚楚,那时候爹你是个什么样子,全凭国家处置。” 陈老婆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池:“大郎,大郎你不能这样啊!” 陈池不留情面,直言:“把偷回来的东西,全都还回去,是别人家的,还给别人,找不到家人的, 给国家。然后你们要分家,那就分,正如陈余所说,我总归只是个养子,不分你们的钱,也正如二郎所说,我出钱治伤,也只是还恩情。” 话音刚落,沈玲龙又立马补充了一句:“要是你们都觉得,以前池哥在部队里寄回来的钱,你们都没用的话,或者所,那几千块钱,还抵不上池哥幼年时在你们家用的,觉得池哥幼年在你们家是娇生惯养,做大少爷的话,那现在就是还恩情好咯。” 沈玲龙这话,很扎心。 别说陈池年幼的时候,才几岁就帮着家里做着做那,就算没有,他去部队以后,钱全给寄回来了,拿命拼的钱,全养着整个陈家了。 要说恩情,也早该还干净了。 尤其是现在陈池把陈老头带医院来治伤,算是一命还一命了。 那以前的,就该变成陈家欠陈池的。 陈老头沉默了好久,转头跟陈老婆子说:“把东西拿出来,让大郎 出去。” 那是他们家里 起来的源头。 陈老头现在就是特别后悔。 一悔当初猪油蒙了心,对大郎 儿 视无睹;二悔自己没教好这三个儿子,都成了群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三悔去跟着人盗墓,现在就遭报应了。 值钱的玩意儿,哪个不想要啊?但要不起啊! 那金钵子得到手以后,家里这群王八羔子,就翻了天!不要他的命,非要分家。 陈老头子趁着陈池在,顺着陈池的话说:“金钵子上 ,家也分了!我们两老口以后不管你们,也不用你们管!” 这是真寒了心。 陈老婆子急了:“这、这分啥家啊?没钱啊!哪来的钱啊!” “拿出来!”陈老头瞪她,“你要不愿意跟着我过苦 子,你就让你哪个儿子养着你去!” 她那三个儿子立马低着头,声都不出,都不愿意赡养陈老婆子。 “我看你们家真是有些好笑,”沈玲龙这时冷不丁 嘴,“长辈养人长大,给钱娶了媳妇,怎么着现在个个都不打算养老,还想把老两口养老钱也给分瓜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陈老婆子听见有人支持她,立马道:“就是就是!我给你们娶了媳妇呢!现在分家,是你们分出去!凭啥要我的钱啊!” 快沈玲龙故意道:“按照规矩,应该每个月或者每年,给老人粮食,或者钱吧?” “对!你们要分家,那分!每年得给我跟老头子口粮,得给钱!”陈老婆子 动了,她听着沈玲龙这么一说,底气更足了,“还有,那房子也是大郎寄回来的钱盖的,那是我的房子,你们分家!你们搬出去!” 现在村里有火车站,村里也发展了起来,有不少镇上的工人,因为在镇上租不到便宜的住处,有不少在他们村里租房子住呢! 现在房子空出来了,还可以租出去。 陈老婆子的话,让几个儿子急了起来。 陈三郎甚至骂了一句:“我们陈家的事儿,关你这娘们什么事儿?!” 陈池冷眼扫过去:“确实不关我们的事儿,但我们不 手,现在你们在警察局里蹲着,不赡养父母,父母生病,不理不顾,吵着分家,要分瓜父母钱财,这警察局很乐意关你们,教训你们。” “不、不分了,”陈余眼珠子一转,发现分家得不到便宜,立马说不分家了。 但很可惜,陈老头执意要分家。 “从今个开始,各吃各的,各住各的,家里的屋你们没自个做房子以前,就先住着,”陈老头说,“至于钱,老婆子,你手里该是有四百三十八块钱,拿三百,给他们一人一百,剩下的一百三十八,我们老两口自个用,以后也不需要你们养老,你们也别找我们了。” 这个分家算是这个做父亲的让步了。 总共就那么一点钱,还拿出大头来,分给这些儿子了。 陈老婆子本来不愿意,非说自己没那么多钱,但陈老头把她算得死死的,强迫她掏了钱。 几个儿子拿到一百块钱,还不知足,不想分,还想啃老,陈老头冷冷说:“要不想我去警察局告你们,就全都给老子滚蛋!”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