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月亮照进车窗,朦胧的月光映照出一片雪白的肩背。 凸起的肩胛骨形状完美,瓷白如玉,上面还覆着一层 漉的汗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反 着莹莹光芒。 尤涟脸 煞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 鹤肩上,眉头紧拧,手指紧攥,身体绷得宛如一张弓,像是在强忍着剧痛。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把他整张脸 得 乎乎的,唯有眼皮依旧染着好看的粉。 “疼……”喉咙里溢出一声宛如雏鸟般的哀鸣。 尤涟眼泪 得更凶,却完全不敢动,也不敢挣扎,因为挣扎只会让他更疼,而且,他也 本挣 不了。 他只能硬生生地忍受着。 忍受着这股像是要把他内脏都捣碎的疼。 太疼了。 为什么会这么疼? 尤涟 糊糊地想着,难道每个omega都是这么痛的吗? 还是 鹤把他 坏了? 他神思恍惚, 苍白,不停落在颊边的吻也安抚不了他的痛楚。 鹤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空白一片,浑身上下除了疼以外什么都 受不到。 …… …… 尤涟忘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离开车子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 上。 他俯趴着,身下是柔软的绒被。 旁边坐着 鹤,他正在拧 巾。 尤涟神思混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脑子里 糟糟的,一会晃过检测报告,一会想着身体里的疼,思来想去,最后就这么愣愣地趴着,任由热 巾在身上游走,把汗水和污渍带离。 忽地,脑袋被轻按了下。 鹤倾身,在他耳边关切问道:“怎么样? 觉好点了没有?” 尤涟眨了眨眼,抓着身下的被子道:“好点了。” 说完扭头看向身后,但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又回过头看 鹤,紧张且小声地问,“那个……” “嗯?什么?” 尤涟表情愣愣的,哭过的眼睛里像含着水似的润。 他舔舔 ,小声问:“我那个……有没有裂啊?”模样小心翼翼,看起来可怜兮兮。 鹤一哂,大手 上尤涟的头:“不会,要是那样的话我早送你去医院了。” “真的吗?” 尤涟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又扭头去看身后,“可是我好疼啊,特别疼。”可能是疼狠了,语气里不自知地带上了点撒娇的味道。 鹤微蹙起眉:“现在还疼?” 尤涟认真 受了一下,点点头道:“还疼,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说着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找到位置后指给 鹤看,“是肚子里面疼,就是这里,火辣辣的,还很 ,很难受。” 他想问这个位置就是孕囊吗? 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忽然的 别转换让尤涟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一个怪胎。 不光分化比别人晚, 别还 什么假分化真分化。他现在身体里又有omega的孕囊,又有alpha的信息素,两者并行,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 别。 算ao同体吗? 想到这,尤涟闭上眼呼了下气。 这落在 鹤眼中就变成了他在强忍疼痛。 这下 鹤坐不住了,他的脸 一下沉了下来,语气里的着急显而易见:“很疼吗?特别疼?我刚才给你清理的时候检查过了,没有出血也没有磨破,不该这么疼才对。” 说着他伸手在尤涟说的那个位置按了按,“这样疼吗?” 尤涟微皱了皱眉:“疼。” 那个地方是最疼的,他还记得在车上的时候那块地方鼓起来好几次。 闻言, 鹤眉头拧得更紧。 他又往旁边按了按,问:“这里呢?” “疼的。” “这儿呢?” 尤涟摇摇头:“不疼。” 鹤按了好几个地方,问了一圈下来有说疼的,也有说不疼的。 他看了眼那些尤涟说疼的地方,恰好对应的是孕囊的位置。 他最后又问了遍:“特别疼?” 尤涟捂着肚子,身体蜷起:“反正很不舒服,很难受。” 他的脸 是苍白的, 也是苍白的,眼睛泛红发肿,额头涔着细汗,沾 的头发贴在颊边,更显面 难看。 鹤看在眼里,神 凝重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在这等我一下。” “是要给我找医生吗?”尤涟问。 “嗯。” 鹤站起身,安抚地 了 尤涟的脑袋,“我先问问情况,马上就来。” 尤涟点点头。 鹤深 了下气,一出门就拨通了傅森的电话。 对方才一接起,他便着急道:“你不是跟我说可以放心大胆地催 他吗?可他疼得脸都白了是怎么回事?疼了很久都没好!” “已经做了?你动作 快啊。” 揶揄完,男人又道,“你别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他有出血吗?” 鹤蹙眉:“没有。” “大概是怎么个疼痛程度,是那种还能忍的,还是那种疼得 打滚的?” 鹤想了想:“应该是能忍的。” 又道,“他就是孕囊疼,说肚子里火辣辣的,很 ,很难受,额头上有汗,脸 也很差,确实不怎么舒服。” “你在里面成结了?” “嗯。” 鹤应声。 “那他会疼不是很正常的么?我也有告诉过你啊。” 傅森又问,“那你有没有把他的发情期刺 出来?” “没。” 眼前划过 旎的画面, 鹤顿了下,又说,“他一开始就很疼。” 疼得不光抓花了他的背,还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甚至现在他的背上还隐隐作痛。 所以他没能狠心让他疼太久。 傅森沉默一会,开口道:“ 据我的判断,他现在的情况是很正常的,毕竟还没发育成 ,接受成结后没有 血已经是非常好的情况了。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坑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带他来我这儿一趟,我亲自给他做个检查。” 鹤抿 :“你确定是正常的?” “我确定。”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这么疼吗?”他又问。 “家里有没有止痛药?有的话喂一颗。” “有。” 鹤走到门边,透过门 朝里望了一眼。 尤涟没有再趴着,他不知道从哪拿了面镜子,正跪在 上,把镜子对准身后,努力地拗着姿势,想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的情况。 鹤见状悄然松了下气。 他对着电话道:“这个礼拜我会带他去你那里,到时候安排个omega医生,不用你。” 对面噗嗤乐了:“行行行,都听你的。还有什么要问的?” “就这样吧,先挂了。”说罢, 鹤挂断电话。 对于进入孕囊和成结这两件事, 鹤已经翻来覆去地考虑了很久。 他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好几位医生,直到确定这样的“催 ”方式对于发育迟缓的情况有益无害后,才敢在尤涟的身上实践。 否则他一定会耐着 子等待,等尤涟慢慢成 。 毕竟他十几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看着卧室里尤涟活络的模样, 鹤心定了许多。 他其实做好了尤涟会疼的心理准备,但刚才尤涟惨白的脸 和他不停喊疼的样子还是让他整个人慌了神,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 鹤呼了下气,推开门回到卧室。 他进去的时候尤涟还在照镜子,直到他走到 边了,也没有放下镜子,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大剌剌地用镜子照自己身后,并且用的还是有放大功能的那一面。 见 鹤过来,尤涟巴巴地看着他:“医生怎么说?” “他说没事,疼是正常的,会慢慢缓解,要是实在疼得厉害就吃一粒止痛药。” 鹤拉开 头柜的 屉,“现在吃吗?”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