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听到陈小川说狗湾真是得了艾滋病,周围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一大步。 苟队长三人更是面 慌张,再也不复先前的从容淡定。 “我就说狗湾这些 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原来是真的得病了!” 有个胖妇人揪着围裙偷偷对旁边人说道。 “可不是,我还说他为什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瞎,敢情是得了艾滋病。” 另一个农妇忙不迭回应,一边偷偷拿眼去瞟狗湾的婆娘。 而狗湾的婆娘此刻愣愣在原地,随即嗷的一嗓子,被活活吓晕了过去。 虽说这些天因为狗湾的身子不如从前了,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做那事。 但是,万一不小心被染上艾滋病,那可是绝症,只有等死的啊。 “过来,你们快回家去,别和罗罗他们玩了。” 有父母赶紧把孩子给叫过来,不让他们再接触狗湾的儿子罗罗。 场中最为悲愤的,就要属那个尖嘴男了。 他本来还 高兴,陈小川要出一千块收他的血。 可谁知眼下听到狗湾得了艾滋病,想到那针头刚才先扎了狗湾的胳膊,然后又被陈小川拿来扎自己…… 我,我 ,怪不得这个外乡人说自己完蛋了! 想到这里,尖嘴男脸都白了,上前就往陈小川扑去,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大吼:“你是故意害我!你是故意在害我!” “我说了,你喜 卖血,以为这样挣钱容易。” 陈小川轻描淡写的挣 掉尖嘴男,指着面 惊疑不定的苟队长三人道:“就算我不拿针扎你,可你还是会主动送上门去。” “那针头 血之后没有消毒,别说是你,后面的人只要再用那针头 血,艾滋病毒就会一个接着一个传染,到时候……” 陈小川意味深长的扫视忐忑不安的瓦寨众人,沉声道:“怕是整个寨子都会被传遍!” 这话其实是有点危言耸听了,艾滋病主要有三大传染途径,母婴、血 和体 换,要想传遍瓦寨的每一个人,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陈小川的话也没错,要是任由苟队长这些人持续收血,瓦寨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给毁掉。 陈小川说完,瓦寨众人齐齐沉默了,尖嘴男 脸颓然,一 股跌坐在地,垂落向 裆的眼神充 了绝望。 瞧着他的模样,陈小川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他在扎针的时候,就趁人不注意,用右掌掌心的真火“舔”了下针头。 真火的温度何其恐怖,别说是艾滋病病毒了,就连那针头,都险些被融化掉。 而尖嘴男被扎针时 到疼痛难忍,其实多半是被针头残留的高温给烫到了。 不过能让这个家伙多点心理 影也好,这次揭 了苟队长一行人,要是瓦寨众人不以为戒,说不定下回还有什么猪队长、牛队长继续来收血。 陈小川没再理会尖嘴男,抬眼望向石化在原地的狗湾,叹息了一声。 艾滋病是绝症,纵然医术高超如陈小川,也是毫无办法。 “还有谁想要卖血的?” 陈小川朗声问道。 瓦寨众人面面相觑,场中鸦雀无声。 “想跑?” 就在这时,苟队长三人却是想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偷偷往来路溜走,连面包车都没打算要了。 陈小川嘿了声,都被这三个家伙给气笑了。 怎么的,把人家 成了艾滋病病患,就想拍拍 股走人? “拦住他们!” “拦住,快拦住,今天我们要给狗湾兄弟讨一个说话!” “对!当初这姓苟的是怎么说的?还说绝对卫生干净,不会染上什么传染病!” 听到陈小川的提醒,瓦寨众人如梦初醒,眼瞧着苟队长三人已经跑得老远,人群中顿时就炸开了锅。 这三个家伙毕竟比不上常年劳作的瓦寨众人,不消几下就被赶来的好几个 壮汉子给团团围住。 瞧着瓦寨众人纷纷面 不善,苟队长心里暗暗叫苦,已经把陈小川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大家不要慌,听我说,都听我说……” 苟队长还试图绷着脸,表现出之前的威严来。 可惜他还没说完,一块碎砖头便嗖的一下飞了过来。 苟队长一直神经紧绷,早有防备,急匆匆一低头,躲过了这块还沾着牛粪的暗器。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你们,把我家狗湾给害成了什么样子啊!” 狗湾的婆娘此刻已经苏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过来,抱着面带死灰的狗湾埋头嚎哭。 她泪 面的抬起头,对着苟队长厉声哭喊道。 这番人间惨剧,看得陈小川一颗心都揪紧,倘若瓦寨众人早点明白卖血的危害,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狗湾的艾滋病已经到了晚期,想要康复是没有希望了。 陈小川能做的,也只是用药物减轻他发病时的痛苦罢了。 “一条人命啊,几百块就给打发了,唉。” 何伯苦涩说完,摇摇头,背过身擦了擦 是皱纹的眼角。 说起来,瓦寨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想到狗湾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以后留下孤儿寡母,要她们可怎么活?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早已惊动了寨子里的其他人。 老村长颤巍巍的杵着拐杖前来,听人说完前因后果,气得他那花白的山羊须直发抖。 在老村长的印象里,苟队长这些人不算好人,但也不坏。 卖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毕竟寨子太穷,没得办法。 不过每次能简简单单得到好几百块,还是 让寨民高兴的,老村长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是以对苟队长他们的举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见到面如死灰的狗湾,老村长的心都在滴血,悔恨 加得想要一头撞死在众人面前。 “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害了大家啊……” 他拄着拐杖,连连跺脚,眼眶里老泪四溢。 “老村长,你别听那个外乡人胡说八道啊,狗湾兄弟染上的不是艾滋病,应该是普普通通的登革热啊!” 苟队长在那头扯着嗓子大声叫道,还试图混淆视听。 “登革热,老子让你登革热!” 就在这时,尖嘴男发怒穿冠,抓起桌上的大号针筒,三两步就窜到了苟队长三人面前。 “……你,你要干啥?” 麻坑脸女护士吓得“花容失 ”,双手紧紧捂在 口,还以为尖嘴男要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来。 哪知尖嘴男看都不看她一眼,高举针头,然后狠狠朝着苟队长的肩头扎了下去。 “妈的,老子得了艾滋病,你特么也别想好过!” 望着面带惊恐的苟队长,尖嘴男松开针管,朝地上愤愤呸了声。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