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noonei’dratherbethanme. - 隔天一早,我将所有的讲义和课本从背包拿出来,放了一些东西进背包,可能是因为声响有点大,引起了田清媛的注意。 她疑惑的看着我,「双允,你今天没有要去上课吗?」 「嗯。」我边收拾着,「我这几天要回台中一趟,如果老师有点名可以跟我说一声吗?我事后再去请假。」 「所以你下礼拜才会回来吗?」田清媛 言又止的,似乎是想问为什么要请那么多天,但是她没有问。 「对,再麻烦你,谢谢。」我没有多做解释,「我要去搭车了,掰掰。」 田清媛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走经过停车场时,我注意到张哲煦的机车,停了下来。 上次坐张哲煦的机车,是什么时候?那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了? 我 了一下鼻子,用力摇了摇头否定自己再去想这些事,加大步伐往公车站牌走。 「穆双允。」 我呆了两秒,转过头,是钟 良。 真是够了,遇到他的频率高到都要怀疑他在跟踪我了,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是都不用上课吗?」 「欸,你讲话有必要这样吗?」他瞪着我, 觉很不悦。 没理他,继续往站牌的方向走。 「你跟哲煦吵架喔?」他追了上来。 这种莫名其妙挖人家伤口的坚持,真是受够了。 我忍耐住怒气,拿起手机 上耳机戴上。 「欸。」 没理他,而他不知道哪 筋不对,竟然一直站在我旁边,好不容易等到公车来了,竟然跟着我上车! 公车上没什么人,我走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把包包往旁边的位置一放,避免他来坐隔壁。 「你要去哪啊?」他在离我有段距离的位置坐下。 我没理他,把音乐调得更大声。 他终于没有再跟我说话,只是又跟着在转运站下车,跟着买了一张客运的票,然后又在我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的举止让我越来越焦虑,偏偏又拿他没办法,而且他就是企图要惹怒我吧?我这时候跟他讲话不就中他的计了? 结果他就这样一路跟着我回台中,最后什么话也没多说,跟着我下车后,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原本心情就已经很烦了,被他这么一 ,越来越焦虑,终于忍不住回头跟他说话,「你有什么事吗?」 「突然想回家而已啊?」他耸肩,一副我大惊小怪的模样。 「那、那你要不要先走,我走很慢,你又跟的那么近,很有 迫 。」 「我没有在跟你啊,同方向而已。」他又耸肩。 我没再理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姊姊。 「小双,怎么了?」 「姊,爸在哪?」 「欸?你该不会跑回台中了吧?」姊语气讶异。 姊姊说了医院的地点,我坐在公车站牌的椅子查了一下班次,刚好这边有路线可以到,还要十分鐘。 钟 良没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一旁。 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跟上公车,只知道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再跟他说话。 他这次没有再跟上车,上车后马上把这件事拋到脑后,只是希望能快点到家人身边。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医院电梯的位置,依照姊姊给的房号,找到了爸爸住的病房,我又急又 ,到病房前心脏还是跳得很快很快。 推开房门,我慢慢走进去,妈抬起眼看到我时很明显吓了一跳,爸睡着了,并没有发现。 「妹妹,你怎么会回来?」 妈妈看起来很憔悴,我捏了捏她的手,几乎快要哭出来。 「唉呀,结果姊姊还是跟你说了?」 我点头,「怎么可以不跟我说!爸有没有比较好?」 「有啦,就 喝酒啊。」妈神情无奈,「还要住院几天,你晚点就赶快回学校吧?学校的课不是很重要吗?」 我摇头,拚命的摇头,「不要,我想留在台中。」 「怎么了,有被欺负吗?」 我仍旧摇头,但是眼眶开始 润,妈没有多问,我们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 中午的时候,姊姊从学校下课,带了午餐来找我们,这时爸睡醒了。 「妹妹怎么在这?」爸错愕的看着我,又 了 眼睛。 「爸,你怎么没好好照顾自己啦!」我撇嘴。 「学校呢?学费很贵怎么还不好好上学。」爸皱眉。 因为知道爸没有恶意,我没有再多跟他拌嘴,只是看到他头上多出的白头发,觉得好难过。 就这样翘课跑回台中是真的太任 了,但是又庆幸现在能待在家人身边,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下午我跟姊姊留在医院陪爸,妈则是骑姊姊的车回家休息。 「小双,你脚怎么了?」姊姊的视线移到我脚上,我才想到药布忘记撕掉了。 「前几天扭伤了。」 「真是的,扭伤还这样奔波。」姊姊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吐吐舌头,伸手勾住姊姊的手,跟姊姊撒撒骄,真的能让我暂时丢下所有的事情。 晚上妈来到医院,我跟姊姊下楼骑车准备回家。 「小双,假 的大餐行程铁定吃不成了,姊姊现在带你去吃好吃的!」 「欸?」 天气仍旧很冷,但是坐在机车后座抱着姊姊,好像又不那么冷了。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 台中的天气。 姊姊带我到离家有段距离的甜点店,因为时间比较晚了,里面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很多。 「好像很贵欸。」 「没关係啦,难得小双生 啊!」 姊姊拉着我走进去,我们挑了好多种类的蛋糕。 「小双,有发生什么事吗?」 「欸?」 「跟男朋友吵架?」 果然是姊姊……马上就发现我的不对劲。 缓缓点了两下头,然后边吃着手边的提拉米苏,边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姊姊呢?」 「问我不准啊。」姊姊双眼直盯着我,「谁欺负我妹,我就不会想原谅他。」 我没讲话,也许是早就猜到姊姊会这么说。 「不过,不管你们最后决定怎样,还是要好好讲一讲,就算分开,也尽量不要闹僵。」 听到分开,又想哭了,我点头,知道自己真的很傻,也知道自己只是一昧逃避。 那通未接来电之后,我跟张哲煦仍旧没有 集,不知道他的想法和打算,也不知道内心深处到底想要什么。 就像那个男生说的,我如果还想跟张哲煦继续走下去,就必须得放下那件事。可是全若唯那天那理所当然的姿态,在脑海仍旧挥之不去。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