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予对问题描述的很到位,缺了他的陆家别墅,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勾陆深回去的东西。 他点了 烟叼在嘴上,给费元泓发了条微信。 ——l:下楼。 狒狒给他回了条语音,陆深点开,是费元泓暴躁地声音:“万恶的资本家!老子还在另一个资本家这儿端盘子!下个 的楼,你怎么不让我跳海呢!!” 背景音很嘈杂,陆深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温以珏生 会的 子。 这场宴会算是直接向全行业声明,温氏没了季明杰也完全不受影响,甚至能拿下更重点的大项目。所以,他们提前大造声势,还招摇地把场地选在了游艇上。 陆深特意挑在今天过来见季昕予,就是怕万一温家出事以后报复陆氏牵连到他。 要是被人报告他专程过来见季昕予一面,大概所有仇家都会用伤害季昕予来报复他了。 除了公司和温昕沅,他以前好像真没对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特别上心过。 八点半,正是温家宴会的高/ 期。费元泓是温以珏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该是最忙的。 不过,他在背景音中听到了皮鞋快速敲击地面的声音,费元泓的声音也没有刻意 低,应该是安全的。 于是,他直接点了语音通话。 “喂!万恶的资本家!”费元泓先骂一步。 陆深也不恼,也 本不用 心费元泓 馅的风险,这人心思缜密的很,不会让自己承担收入以外的风险。 “刚从昕予那儿出来,想去你家喝两杯。”陆深缓缓吐着烟圈。 费元泓幸灾乐祸道:“被扫地出门了吧?嘿嘿,你!活!该!” “你怎么知道?”陆深反问。 费元泓依旧笑意 :“你们这些从小被当成宇宙中心培养起来的二世祖啊,很难理解的。” “再给你次不扣工资的机会。”陆深冷冷地说。 费元泓想了想说:“有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去悟,要是我跟你说了,那他干脆跟我在一块儿不就得了。” “啧,”陆深不 地出声,却又想不出任何能反驳的话,于是转了话茬,“今天抓了几个尾随他的人,往后你也注意点儿。” 费元泓笑着说:“哟,陆总居然还有闲心关心我,那我可真是 恩戴德啊!” “我是说,注意点儿他周围的人。”陆深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深深 了一口烟,抬头看着被云彩遮了一半的月亮。 费元泓说他是“被当成宇宙中心的二世祖”啊…… 楼上,一道目光穿过遮遮掩掩的窗帘布,牢牢投 在陆深身上,随着那点明明灭灭的火星眨动。 季昕予斜靠在窗台边,随着楼下人的动作也跟着抬起了头。 明明人是他亲手赶出去的,却还在想,对着这样不够明亮的月亮,就算在天台上依偎着小酌,氛围也没多么好。 再低头时,小火星儿已经不见了,楼下那道身影也已经走到了拐角处,然后消失在了夜 深处。 第二天季昕予睡到十点半多才起,就只吃了两片面包垫垫肚子,打算早午饭合一起吃一顿就行。 刷微博的时候,开屏就是张大康村风貌的公益广告,左上角清晰地标注了“温氏地产赞助”的字样。 很明显,温氏在宣告自己的成功。 先是前一晚大张旗鼓的晚宴,紧接着是中标后铺天盖地广而告之,任竞争对手是谁,都能给气个半死。 季昕予直接从后台退出了软件,没有什么比在最高点把仇家碾进尘埃更 的事情了,现在的温家越张扬,破败的时候就会越痛快。 就像前世的陆深,一样。 下午出门取快递的时候,又遇到了三位大爷,那三位看到他经过时,眼神都变成了明晃晃的讥讽。 “看见了吗,温氏股票都涨停了,我儿子说这才刚开头,还能继续涨 长时间,我让他帮我也买了点儿。” “你们说,昨天看见姓陆的来,该不会是想通过这么个弃子跟温家示好吧?哈哈哈。” “难说,陆家股票跌了七八个点呢!” 季昕予从旁边过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看过去,昂首 、目不斜视,反倒是那三位没再刻意说这事儿。 也是,话都是说给季昕予听得,正主都不理,他们那些酸话说了也是白说。 如那几位大爷所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四处都是温氏股票大涨的消息,也处处都是骂陆氏股票赔本的声音。 陆氏倒也没干什么,就只是顶着个“温氏宿敌”的名号,夹着尾巴做人了而已。 容夙工作室的项目终于开始启动了,他没办法与大家一起坐班,只能像之前那样远程指导。 幸好他手臂恢复得很好,看不过眼的地方,现在可以直接标注和修改。 工作室的成员们年龄也都不算大,大概是听说了季昕予和陆深的某些八卦,现在跟他相处起来也没有了对领导的敬畏,有时还会讲些无伤大雅的小八卦。 这天下午,约定的项目例会时间都过了五分钟,办公室那边还是没有上线,他便直接给项目经理打了电话。 对面叽叽喳喳的,好像开了外放,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昕予,容夙老师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这下陆氏集团要 套了吧!”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