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土豆和辣椒的种植,严之默没有解释太多,总觉得说得越多,这件事就会显得越离奇,不如等育苗成功,乃至收获之后,直接做菜给姚灼品尝。 等到暖房里当当地摆了一地花盆,严之默捶着有些酸痛的起身,只觉得成就。 趁着无事,还打开弹幕看了一眼 不出他所料,弹幕已经在报菜名了。 暂且还吃不上土豆和辣椒的严之默眼不见为净,选择把弹幕关闭。 不过退出前又扫了一眼收益和积分,只觉得再过一段时间,又能换一些新东西了。 唯一的烦恼就是积分涨得太慢,等他兑换新东西时,势必又要花费一些。 若是如此,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等到商城升级。 村中升月落,有道是似水年,子有了节奏,过起来便觉得很快。 一晃眼,到了九月末,霜降已过,秋耕已赶在下霜前结束了,还有约莫半个月立冬,村子里将来真正的农闲时节。 期间严之默把上一批五百的蜡烛送去了镇上,自然也包括陶氏预定的那一套桂花香薰蜡烛和桂花香水。 他为了这一套东西的包装,可真是下了血本。 先是熬夜设计了一套礼盒,拿去给方老大看,方老大直言自己没这个技术,给他介绍了一个镇上的木匠。 因要得急,还多加了银钱,人家才专门替他紧赶慢赶地做了出来。 不仅盒盖设计了双层镂空,里面还据蜡烛的尺寸分了格子,且一侧还预留了摆放燃烛工具的位置。 装蜡烛的木盒做好了,香水的则还需额外一套。 他专门去了县城的高端商行,买了三个样式各异的琉璃瓶。 琉璃,是类似玻璃的材质,不及玻璃通透,可在这个时代工匠的巧手塑造下,也极尽工巧了。 因琉璃工艺复杂,故而价格高昂,严之默买了三个指头高低的小瓶子,就花了近四十两银子。 差不多把上回挣得都又花了进去。 而装琉璃瓶,木盒就显得不合适。 严之默用心比对,最后选定用锦盒。 但锦盒外表不宜过于花哨,毕竟选用琉璃瓶,就是为了凸显香水体之清澈,因此外盒最好高贵、素雅。 他亲自去布庄裁了一块玉的暗纹织锦,乍看像是素锦缎,可变换角度,就能见到动着光泽的暗纹, 找了工匠,将这块布制成锦盒外皮,又在盒中垫了轻容纱。 将纱布团叠成云朵的式样,琉璃瓶置于其中,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等到这一步,连弹幕都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 可严之默永远能给人带来惊喜,只见他又去取回了一枚事先画好图样,请人雕刻的印章。 在桃花商标的基础上做了优化,花芯部分嵌入了一个篆体的“严”字。 时下文房四宝铺子里也会卖各花笺,多是家中殷实又识文断字的女子、哥儿会买来使用,当然也有男子购买,书写传递情谊的诗句,赠给心对象的。 严之默选了两枚洒金箔的,在上面刻下印章,又执笔各写下四个字。 一枚是“金庭玉”*。 一枚是“玉阶秋光”*。 写完后晾干,就把花笺分别放进了木盒与锦盒当中。 等这一趟忙活下来,他只觉得腿都要跑细了。 可是实物呈上时,观陶氏的神情,便知道辛苦都没白受。 陶氏意非常,因这套包装自有成本在,且盒子还是严之默设计的,绝对独一无二。 最后以二百两的价格成。 二百两买一份礼,还是哪怕去京城都寻不到的稀罕物,原料就是自家院子里白使的桂花,过去做成糕点吃都吃腻了,到了这书生手里却化寻常为神奇。 而自家夫君的恩师,素喜清贵,连带家中内府女眷,也向来不许太过富贵奢靡。 这份礼,又巧,又有新意,正正是投其所好。 陶氏越想越欣喜,拿回家后便仔细放好,待过几老大人过府时,出手相赠,定能博得一番好。 作者有话要说: 1、“金庭玉”“玉阶秋光”化用自《霜天晓角·桂花》谢懋(宋),原句“试看仙衣犹带,金庭、玉阶月”,以及《秋夕》杜牧(唐),原句“银烛秋光冷画屏”。 —— 预收求收藏~ 主攻种田文《夫郎赘婿是天才国医》一句话简介: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 主攻年代文《级大佬重启1990》一句话简介:九零创业从捡垃圾开始 文案在专栏,戳戳! 第47章 刁翔来石坎村取货的这,到时天才蒙蒙亮。 牛车前行的轱辘声打破了村中惯有的平静,晨起忙碌的村人们三三两两,边走边瞧。 “这赶牛车的来过一趟,我想着呢,似是外村专门贩货的,上回走时,还在村口停了停。” “我也记着,上回村长家媳妇还从他手里买了两只兔子打牙祭!” “我还听了一耳朵,村长家媳妇还看好他车上的兔子皮,想买张给幺女做袖筒,但是颜都没瞧上,那货郎说原是有的,让严童生买去了,村长家媳妇也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上回我家孩子他爹入了夜去找村长问第二量田的事,都见他家早早点上蜡烛了,什么样的蜡烛点了不心疼?不要钱的呗。” 要说过去,她们还会疑惑为何严家老二的子突然过好了。 虽说住的还是旧屋,可衣服换成鲜亮的了,连那难得出门一趟的丑哥儿,头上都戴着银簪子,恨不得顿顿吃荤似的,屋子附近永远一股子香。 现下知道了是做的蜡烛生意,还傍上了村长当靠山,又借着村长的手,把那严老大家和姚家收拾地服服帖帖,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甚至还有人想,怎的当初嫁给严童生的不是自家女儿或者哥儿? 哪个不比姚灼强多了! 真真是人各有命,教人咬碎一口牙也后悔不及。 话说回来,村里妇人成里也没什么旁的事,凑在一起,聊聊家长里短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但凡是路过的那些个背着背篓的,一听这话题都远远避开了,有那认识的,被迫打了个照面,也无非寒暄一句,就匆匆朝后山去。 原因无他,农闲的时候,庄稼人也不会在家闲着,都听严童生说山上咬人树的果子要赶着立冬前捡干净,立冬后便容易冻坏,到时候他也不收了。 当初村长宣布严童生收果子这营生时,就专门说过,背地里说话的,他们只要知道了,就算果子送上门也不要。 因此谁家都怕和这些扯上关系,别回头有嘴也说不清,到手的铜板却飞了,要知道多赚个几十文,过年时桌上就要道好菜,也能给肚子里多装点油水。 另一头,刚把刁翔进院子里的严之默,自是不知村里无关紧要的这些事。 因上回刁翔就说过,定好的取货子他要来得早些,不然赶不及四处贩货,所以严之默也起了个早,把东西都备好了。 前一从模具里拆下来的肥皂,晾晒的子够了数,都已格外干燥硬实。 外表看起来和蜡烛一样,也泛着淡淡的黄,和严之默上辈子记忆里的肥皂已经比较相似。 再加上两头还有印花的图案,连刁翔拿在手里都觉得致。 五十块肥皂,放在一起分量不轻,刁翔怕磕碰了影响卖相,还专门拿了布垫了垫再放好。 自从在严之默这里订了肥皂,苦苦等待的这大半个月里,他出门贩货的时候可没少用嘴皮子推销。 虽说这东西,得眼见为实才有用,可不妨碍先把所有人的胃口吊起来。 余下的三百文钱,应是这次要结的货款,严之默也没要,直接让刁翔换成了东西。 他如今每七去一趟镇上,什么都能买到,不过刁翔这里从各村收来的东西,有不少去镇上售卖价格就要翻番。 若直接在这里买,刁翔看在要长期合作的份上,只赚他个辛苦钱。 于是他挑了一只野,一些晒干的蘑菇,都是山上比较少见的那些,炖汤喝想想都鲜。 此外,刁翔这趟还搞来些野猪,是有个猎户打了,在村子里就卖了一半,余下一些自家吃,此外剩了些都给他了。 野猪不好烹饪,少肥,油水少,还带腥味。 厨艺不好的,做出来也难以下咽,一般就是镇上酒楼做了给一些好这口的人尝鲜。 严之默对自己的手艺还是颇有自信,虽说他上一世的大环境早已严食用野味,但也曾听老饕说过一个腌制野猪的法子。 既是腌制,就放得住,于是多割了些。 待刁翔走时,严之默还给了他几块肥皂的边角料,叫他拿去给人试用也好,自己留着也好。 刁翔乐呵呵地放到一边,只说若是这五十块卖得好,他下回路过石坎村,再来寻严之默订货。 人一走,院子就难免安静下来,就不免听得见屋里的动静。 严之默了一壶热水端进屋里,进去一看,姚灼果然已经醒了。 昨晚两人闹得狠了些,严之默是吃了个,姚灼却睡到现在都是一副困倦模样。 因为腿伤了,姿势受限,折腾完今早才觉得酸背痛。 严之默看他喝水润喉,一边帮他轻轻了,把刁翔一早来取走了肥皂的事说了。 “今要做的事还有不少,晚些时候村里人肯定要来家里买肥皂,你若不舒服就在屋里歇着。”他拿过木梳,替姚灼一下下梳顺垂落际的青丝。 因头发长,这个时代的人睡觉时都会束发。 姚灼昨睡时也是把上半部分的头发松散束好的,当然后面就彻底了。 “我出去也是坐着,有什么累的,还能帮你一起。” 他近些子因为伤着,本就基本没做什么,若是这种力所能及的时候还躲懒,他便要更加不自在。 严之默自是了解他的心思,遂没再劝。 这果然如严之默所料,新一批肥皂做好的消息传出之后,很快院子里就如上次一般挤了人。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