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钦的脾气不太好,一上头了,就是谁的话都不听。 今天又恰巧席松明不在庄园里,容鸢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出门。 她早就领略过国外的风土人情,有些兴致缺缺。 直到席钦将她带到了一栋奇怪的建筑面前,席钦的眼里是笑意,“这次带你来开开眼界,容鸢,你待会儿可别被吓着了。” 容鸢觉得席钦有时候是有些小孩子气的,大概就是看她不顺眼,所以想来这种地方找回士气。 他们跟着两个接待人员,一路七拐八拐,最后终于到了地下格斗场。 很难想象在地下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格斗场,可见他背后的人有多大的实力。 周围全都是人山人海,口哨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席钦就这么站在她的身边,嘴角弯了弯,“怎么样,没见过这种地方吧?” 容鸢一点儿都没有反驳,点点头,“在国家的眼皮子底下开这样的地方,可见背后的人势力有多大。” 席钦的眉眼是不屑,指了指不远处的格斗场,“你以为台下加油助威的都是普通人么?能进入这里,的身上都有点儿小钱,你刚刚说在国家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不对的,这幕后的人,其中就有这个国家的皇室。” 容鸢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在国内待得久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席钦总算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其他神,这会儿忍不住有些骄傲,“这里的幕后之人不仅有皇室,还有其他家族,包括我们席家,也是有入股的,你也看见了 ,每天来这里的人这么多,那些人下赌注的时候,完全红了眼,所以这个地方一天的收入,是贫穷国家几十年的收入,皇室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所以大家达成一致,一起分杯羹。” 容鸢看着格斗场中间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人,不皱眉。 席钦却抬手在了她的背上,试图让她看得更清醒一些。 “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所以女人啊,还是在家相夫教子比较合适,这种打打杀杀的,还是留给我们男人好了。” 席钦想见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容鸢的害怕,他甚至希望看到容鸢崩溃的一幕。 毕竟容鸢再强势,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难道就不觉得反胃。 容鸢的目光很冷,淡淡的盯着格斗场中间。 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是席钦率先看不下去。 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喜这种原始的格斗方式,实在是太暴力,可奈何周围的人都喜,所以他也得伪装出一副喜的模样。 席钦已经有些反胃了,可是余光瞄到容鸢,便又将那股反胃的觉了。 容鸢看得心不在焉,等到裁判上台宣布比赛的结果时,周围全都沸腾了。 获胜者被举高了手臂,围着场内转了一圈儿。 那些对了的人,开始疯狂的鼓掌。 在周围站着的已经不是人了,有的是为了寻求脑海里的刺,有的是为了金钱,总之大家都有自己的泥沼。 容鸢这才想起席钦还在自己的身边,她扭头看过去,发现席钦捂着自己的嘴,脸十分难看。 容鸢皱眉,忍不住拿出了一块手帕,“你怎么了?” 席钦的脸难看至极,总觉得容鸢这个动作是在侮辱自己,他抬手挥开,“只是早上吃错了东西,胃里有点儿不舒服而已,难道你以为我是被那一幕刺得想吐,怎么可能,这样的比赛我以前经常看。” 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容鸢也不想拆穿他,淡淡的将手帕收了回去。 席钦的胃里翻涌的厉害,最后不得不捂着胃部,在一旁缓缓坐下。 接下来的格斗更加彩,容鸢一直都好奇周围人的实力,所以直接撇下席钦,自己站在了靠前的位置。 席钦就在她的身后坐下,忍不住纳闷的蹙眉。 不是说女人都害怕这样的比赛么?容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实在是无语极了,本来带她过来是想吓吓她,让她丢脸的,结果最后丢脸的差点儿变成了自己。 席钦捂着胃,因为难受,一直都没有说话。 容鸢看了一会儿比赛,回头发现席钦的脸更加难看,忍不住握紧了面前的栏杆。 席钦现在没有注意到她,她要不要逃? 这个念头一出来,容鸢就愣住,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想到要离开,而且还是用了逃这个字? 她的某些意识是自然而然的,就那么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她抿紧,想着要不要顺着心里的想法做。 她太纠结了,甚至没挪开一步,脑海里的疼痛就更剧烈。 她从来都不是纠结的人,既然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让她逃,她就得这么试试。 然而席钦虽然胃里疼,目光却是一直在注视这容鸢的,只要容鸢跑了,他就有理由怀疑容鸢这是想起了什么,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容鸢一步步的朝着出口移动,直到消失不见。 席钦冷笑,强忍着胃里的疼痛,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你让人去监视那个叫小言的,他最近和容鸢接触的时间很多,而容鸢的行为突然变得怪异,是不是这个人从中做了什么,顺便让人在各个地方都准备窃听器,记住是每一个地方,我要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赶紧去安排。” 挂了电话后,他的眼里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之前就觉得那个叫小言的不对劲儿,但是父亲一直阻止他,如今容鸢终于出了马脚,那么他也就完全有理由怀疑容鸢是受了小言的蛊惑。 三三的另一个名字就是小言,当初是随便起的,结果一直用到了现在。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白鹿练习化妆。 这个电话是容鸢打来的,让他非常震惊。 “小言,你在哪里?我有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我们能见面吗?” 三三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对方的语气不对劲儿,那声姐姐差点儿就要口而出了,但是他得忍住。 他深一口气,“容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容鸢的手机是新的,早就死断了和过去的一切联系,她的手机里只有席松明和席钦的电话号码,这几天和三三相处,她将三三的号码也存了进去。 席松明知道,若是他将容鸢看得抬眼,容鸢肯定会起疑,所以该给的自由还是都给了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