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礼还未自我介绍,就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便更加确定,这个楼染,对京都的势力很了解。 看到殷庭和殷明都在这,他的眼里划过一丝不,这两人表现的太明显了。 站在他身后的殷冥殃,显得过分沉寂,仿佛对这的一切都不关心。 容鸢挑眉,越过殷礼,直接来到他的身边,“殷先生,又见面了。”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殷冥殃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反应过来后,轻轻笑了笑。 容鸢扮演的楼染,不苟言笑,今晚还没如此过笑容,现在看到殷冥殃,却笑得这般温和,看样子两人是旧相识。 得出这个结论后,殷礼更加不后悔将殷冥殃带来京都,没想到他和暗夜的主人认识。 “楼先生,这是我的孙子殷冥殃,你们认识?” 容鸢点头,手上将高脚杯转了转,“以前去江城的时候,麻烦过殷先生几天。” 这么重要的事情,殷冥殃竟然没有跟他说! 殷礼有些生气,不过气归气,这会儿心里却是有些动。 真不知道这个殷冥殃哪里来的运气,随便结实一个人,竟然就是暗夜的主人。 “冥殃也在我面前念叨过你,说你不喜参加这些晚会,没想到今晚你会出现。” 容鸢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这个人还真是张口就来。 也罢,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和殷冥殃保持距离,假意看了看周围。 “不过上次跟在殷先生身边的女人,怎么不在?” 她主动询问容鸢,也算是摘除自己身上的怀疑。 殷冥殃的眼里划过笑意,“她有事,就先离开京都了。” 容鸢点头,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殷先生和容小姐的关系很好,真是羡煞旁人。” 殷礼的脸很难看,他一直想着要把容鸢抓回来,拿去和盛京西做易。 可是现在,暗夜的主人显然是站在容鸢那边。 他垂眸,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暂且把抓容鸢的事情先放下,眼下抓住暗夜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楼先生和冥殃是旧识,以后可要多联系,殷家也随时你来访。” “会的。” 两人淡淡的碰了碰酒杯,至于最早来的殷庭和殷明,此时都沦为了背景板。 殷庭气得脑袋发晕,却碍于殷礼在这,不好说什么。 * 而大厅的二楼,虞怜软软的趴在栏杆上,目光看着下方。 她的嘴角弯了弯,嫌弃的收回目光,“换来换去,还是这些面孔,那些男人献殷勤的模样真是难看,都快把目的写在自己脸上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就这也想要我,呵。” 她百无聊赖的移动目光,最后落在殷冥殃的身上。 “这个男人倒是不错,刚刚路过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不知道这是不是玩的新招数,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 她的眉眼都是得意,又无聊的叹了口气。 “虞小姐,容星河应该也快到了。” 旁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虞怜的眉心瞬间拧紧。 “他又来做什么?真是烦死了,魂不散!” “毕竟是老爷子选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后有什么势力,总得敷衍一下。” 虞怜不耐烦的转身,想到什么,脚步又顿住,“他早就怀疑我了,只是在找证据而已,同样是老爷子选中的人,你就比他们识时务多了。” 男人的脸上含笑,轻轻揽住她的,“因为我明白,如果没有虞小姐,我就什么都不是。” 虞怜要的就是这种忠诚,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诚服,任何有异心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 “你知道就好,准备一下,看看今晚容星河又要玩什么花招。” 她的语气颇不耐烦,去了二楼的会客厅。 大概知道容星河要来,虞涯也早早的就等在那了。 虞涯早就放手了虞家的事情,现在虞家全都到了虞怜的手上,完全是虞怜说了算。 听说虞怜小时候差点儿死掉,虞家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 因为心有余悸,此后便一心一意的把人宠着,要什么就给什么。 所以现在整个虞家,还真没人敢反驳虞怜。 要辞退一个小小的造型师,也不用征得虞涯的同意,这不过是她撒娇的手段罢了,一定程度上,可以利用虞涯对女儿的,把他稳住。 “爸,容星河要来了?” 她将面上的纱巾摘下,出一张致的脸。 并没有过分漂亮,但身上有一种矜贵,一看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孩子。 “嗯,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过来看看,怜怜,他好歹是你爷爷亲自挑选的人,对他客气点儿,别总是恶语相向。” 虞怜撇嘴,示意一旁的男人给她喂水果。 吃了一片桃子后,她偏了偏头,“哪里是我对他恶语相向,我就是跟他不对付,以后也不用他来虞家了,每次来我的心情都不好,我们大概命里犯冲。” 虞涯有些忧愁,但是想到面前这是最疼的女儿,也就什么都没说。 虞家对虞怜的疼,已经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怜怜,你爷爷的病......” 虞涯其实也不清楚老爷子得了什么病,只是老爷子看起来太虚弱,只能躺在上。 至于屏风后的影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 其实老爷子醒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醒来后,也只要虞怜陪在身边。 整个虞家,最疼虞怜的,还是老爷子。 只要是关于虞怜的,再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爸,我有时候真怀疑,容星河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你才会对他这么好,哼,他只是我未婚夫的人选,我要是看不上,直接解除这段关系就好了,干嘛拖着。” “怜怜,星河他是......”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容星河的声音,“虞叔叔,别来无恙。” 虞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真的来了。 虞涯点头,眉眼欣,“你又长大了。” 容星河的目光落在虞怜的身上,只是冷淡了许多。 虞怜低头玩着指甲,没骨头的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和容星河对视了一眼,又淡淡的挪开目光。 容星河假装看不到这一幕,而是将买来的礼物放在桌上,“虞爷爷今天有苏醒么?” 每次来,他必定会问虞老爷子的消息。 “容星河,你搞清楚,你和虞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是我爷爷,不是你爷爷。”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