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尾酒的酒度数并不是很高,连喝了五六杯一点觉都没有,后面直接自己用容器制酒品尝。 齐杨刷完卡后将卡递到了云灯手中。 对方今穿着一套同系的卫衣卫,此时坐在高凳上,一腿屈膝抵在吧台旁,垂头含着管喝着一杯碧蓝的薄荷苏打酒。 齐杨陪了一会儿后就去忙店里营业前的准备工作去了,空旷的调酒台处只剩下云灯一人。 他拿起签子了块洋芋,混着甜酸的酒水一同送入口中,店里的洋芋炒的又辣又咸,咽下去的时候觉喉咙都如同被火灼烧般疼痛。 一碗中份的洋芋他慢吃了半小时才勉强空盒,云灯边擦嘴边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的脸,找了张角度拍了张照片后刚想将手机推至一旁,就接到了林砚序的来电。 中午在家出门前他把那串号码存了起来,然后单独设置了一个铃声。 云灯双脚搭在高凳的挂脚处,弯着望着屏幕上的那串号码,从后看去他的头几乎快贴在台面上。 方才自己还没有什么觉,但就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自己胃里忽然翻江倒海了起来。 他用手捂住腹部试图将那股痛下去,额头上也沁出了一丝冷汗。 云灯缓了会儿后想接对方的电话,但腹部的痛愈来愈剧烈,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时候不小心错点到了拒接。 齐杨忙碌完进来时就见好友弓着趴在吧台上,头戴着卫衣帽子抵在自己的手臂上,另外一手极力捂着自己的腹部。 “你怎么了?” 他立马跑到人身侧扶住了对方。 手在触碰到人后背的那一刻,云灯直接从后倒在了他的臂弯里,一张温润清秀的面上毫无血如纸般苍白。 “你这洋芋有毒。” 云灯一句话磕磕绊绊从嘴里说了出来,语罢扯了扯齐杨的衣袖让其扶自己出门。 楼梯上他每走一步都觉腹部的绞痛如浪般将自己淹没,双腿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立在路边等车时止不住的打颤。 “你确定不让我陪你去吗?我记得你以前也没胃病啊,怎么忽然就犯了。” 齐杨都快被人吓死了,好好的人坐在他的店里忽然胃病发作,望着人痛苦的神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只好一路跟随帮忙搀扶。 此时打的网约车正好抵达了店门外,云灯拉开后车门后朝人摆摆手示意不用跟。 “之前就犯过,不过后来好了,小病问题不大,我去医院配点药就行。”云灯对着人强颜笑道。 “好吧那你回去之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还有你真的该控制下了,我看你都把酒当饮料喝,再喝下去小心胃病加重。” 齐杨站在车外与人劝说了几句,望着网约车消失在晚高峰的车中后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景山区的中医院就坐落在地铁三号线冬街站旁,打车过去只需四五分钟时间。 云灯在车上就给自己挂了号,到了后立马去对应科室排队配药。 等拿到药时原本腹部的疼痛已经缓和了不少,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扶着医院走廊处按的扶手离开二楼科室后他才想起那通电话。 在一楼问诊大厅休息区入座后,他先倒了杯水将药吃了,随后就打算等药效发作后再离开。 等完一切后云灯靠在椅背上拿出了手机。 方才坐在问诊室里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一直传来消息振动声,但他那会儿急着去自助机器那取药,一时间无暇顾及。 齐杨分别在五分钟前和十分钟前陆续给他打了六个电话发了四条消息。 —777:哥们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了,怎么你刚走不久我店里就有人来找你啊。 —777:还问我你是什么时候走的,这我怎么敢说。 —777:我就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要是真惹上□□就快逃吧。 —777:那个人脸看起来很不好,你小心点。 云灯阅读完这几条消息后大脑懵了片刻,他想了一圈都没有想到会有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 总不可能是夏时声吧。 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啊。 秋季的夜晚来的很快,不到五点半天就已经完全黑了,高楼大厦的灯光逐一亮起,连带着医院周围的建筑也闪起了银白荧光,通往主城区的高架桥上的车从远望去如同一条动的光带。 一小时后云灯终于知道齐杨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 他站在路边烟酒店里付钱的时候看到林砚序走进来时他整个人是呆住的。 今林砚序穿着一件杏风衣,内搭浅蓝衬衣,站在他面前时正好逆着光,影将他面部轮廓勾勒地更加立体,配上穿搭更显得人气质儒雅矜贵。 一路上他都能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虽然云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心里止不住的心虚。 从见面到坐进车内这段时间内,林砚序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 云灯很想说些什么活跃下气氛,但此时此刻望着人冷峻的神情莫名有些发怵,头也垂得更低了。 从景山区到主城区只有半小时不到的路程,下车后他尝试去牵林砚序的手跟人并肩走,顺利与人十指相握后他忽然又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很生气。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