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 郭继业又呻一声,夏川萂忙去看郭继业,见他额头汗珠更多了,出手帕给他擦了一擦,对另一边的赵立道:“赵立哥哥,咱们快走吧,我瞧着公子不大好。” 赵立忙道:“好,好,这就走......往哪里走呢?” 夏川萂:“跟我来。” 郭继业身高绝对已经超过了一米九,夏川萂算过,她自己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他们之间三十公分的身高差,等到了她暂住的庵堂的时候,郭继业差点把她给死。 怎么回事? 有赵立分担郭继业还这么重的吗? 他怕不是得超过两百斤了,看这身形也不像啊? 可能比较紧实? 将郭继业放在榻上,夏川萂被他带的差点摔到他身上去,赵立道:“公子了很多冷汗,我去打盆水来,川川你先帮我照料一下。”说罢,就端着门后的水盆打水去了。 连给夏川萂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嘟囔道:“你知道哪里有水吗?应该我去吧?” 此时,郭继业又呻了一声,夏川萂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珠,见他脖子上也有很多汗,便也给他脖子擦了一下,突然,她的手被攥住了。 夏川萂差点惊叫出声,无他,这手劲也太大了些。 郭继业睁开眼睛,看了眼,见是夏川萂,就松开手,喃喃道:“川川,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要我衣服呢......” 夏川萂呵呵两声,对长手长脚摊在榻上的男人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保证没人敢你的衣服。” 郭继业却是自己不耐的扯起了前的衣裳,嘴里嘟囔道:“好热......” 眼看着轻薄的衣裳被他自己越扯越送,出来的肌肤越来越多,夏川萂忙手忙脚的给他掩好被他扯的衣襟,哄道:“一会水打来了,让赵立哥哥给你擦擦就凉快了,乖啊,这会子可不能衣裳的。” 她这里掩好,那里又被他扯开,那里拢好,那里又开了,夏川萂自己一个好好的人反倒被他的头大汗,她气的干脆扯过薄被给他盖在身上,没好气道:“,吧,光算了!” 说罢就起身去看赵立怎么打了这么好一会的水还没回来,该不会是掉井里去了吧? 郭继业偷觑一眼出门的少女,坏心眼的一脚蹬了薄被,就这么凌着衣裳仰躺在上小憩。 等赵立和高强带着慈静大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位苍白柔弱眉头紧蹙的美男子四肢无力的仰躺在简陋的榻上,他脸红,衣裳凌,前衣衫半褪,好似...... 被人轻薄过一般。 去寻了一身干净衣衫回来的夏川萂:...... 面对三人谴责惊异的目光,夏川萂涨红了脸,道:“我要说,是他自己的,不关我事,你们信吗?” 高强扭过头去,痛心疾首道:“川川,我就离开了这么一会,你,你怎么......就没忍住呢?唉,可怜了我们公子,劳累至此,无法反抗......” 赵立还在旁义愤填膺的加了一句:“要是公子好好的,十个......也进不了他的身。” 赵立说这话的时候,中途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夏川萂,这一眼就很传神,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夏川萂无语:她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慈静大师摇头,丢下他们三个来到郭继业边,给他把脉。 高强和赵立也顾不得逗趣夏川萂了,忙站过来看慈静大师给郭继业把脉。 夏川萂也围观过来,良久,见慈静大师给他把好了脉,问道:“大师,他怎么了?” 慈静大师道:“无事,就是累着了,好好休息就行了,”又道,“年轻人,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等老了就知道厉害了。现在看着无事,但他在边关这些年,身体上也有些亏损,还有些旧伤未曾痊愈,我给开个方子,慢慢调理吧。” 高强和赵立忙谢道:“有劳大师。” 慈静大师笑道:“无妨。川川,你随我来。” 夏川萂随慈静大师出来,问道:“大师可有话要嘱咐我吗?” 慈静大师道:“该说的,这两天都说完了。芸儿棺木已经装好车,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夏川萂:“是。” 慈静大师看了眼郭继业那边的房间,道:“郭少主身体不宜再劳累,你们不一起走吗?” 夏川萂笑道:“能一起走最好,要是不能,就算了,他的身体要紧。” 慈静大师劝道:“川川啊,你不用这么着急的,再等一天,明天再启程也是一样的。” 夏川萂奇怪问慈静大师道:“大师,为什么您会认为我一定要跟郭继业一起走呢?我先走,他休息好了,再后跟上,也是一样的吧?” 慈静大师:“......你不是心仪郭氏少主?” 夏川萂惊讶道:“这话从何说起?您从哪里瞧出来我心仪他啊?”又想到刚才的画面,以为慈静大师误会了,就郑重解释道:“刚才那真是郭继业自己嫌热给自己扒拉的,真不关我事,我还给他盖被子了呢,谁知道他自己给踢了......” 慈静大师仔细看她眉眼,见她还未开窍,就叹道:“好吧,你坚持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路上崎岖,郭氏少主带的人一定不会少,你们一起行路也能安全些。” 夏川萂笑道:“我带的人也不少呢,安全上无虞的......” 正说着话呢,突然一个人影从草丛中蹿了出来直冲夏川萂而去。 夏川萂眼神一冷,推了慈静大师一下,自己也闪身避开。 这个人影冲出去两三步远急急煞住脚步,然后转身,出一张带着恨意的秀美脸庞,再一次直冲夏川萂而去。 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刘锦儿!” 夏川萂认出了此人。 刘锦儿大喊大叫道:“我要杀了你!” 夏川萂又避开她的冲刺,同时伸脚在她后一踹,踹的她飞扑向前,狠狠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夏川萂从间出一柄软剑,提着剑朝杀气森森的朝刘锦儿走去。 慈静大师忙拦在夏川萂面前,紧张劝道:“川川,放过她吧。” 夏川萂冷肃着眉眼,道:“大师,您也瞧见了,是她要杀我,不是我要杀她。” “她这样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杀的了你?” 郭继拙不知道从哪里急匆匆赶过来,将摔倒在地的刘锦儿扶起来,通红着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夏川萂。 夏川萂冷笑一声:“郭继拙?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锦儿已经缓过来了,她冷笑道:“这里是你的家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出现在这里?” 夏川萂这才发现刘锦儿身上穿着的是这里的僧衣改的衣裳,她恍然道:“你早就在这里了,是慈静大师收留了你。” 见慈静大师点头,她继续道:“可惜,慈静大师一片慈悲心肠被你糟蹋了,你敢来刺杀我,想必已经做好了刺杀失败,被我杀死的准备了?” 夏川萂提着剑一步步上前,慈静大师拦着不住后退,再次劝道:“川川,手下留情,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夏川萂奇怪:“我自己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放过自己的?” 慈静大师退无可退了,她攥住夏川萂执剑的手,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对濒临死亡的人来说是,对能夺取他人命的人来说也是一样,川川,你是位善良的女君,你们怜你手下的乡民,为什么不能把这慈悲之心分给你的仇人一些呢?” 夏川萂难以置信道:“大师,你在说什么啊?你也说了,她是我的仇人,我将我的慈悲心分给仇人,我这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 慈静大师道:“她虽是你的仇人,但她手无缚之力,伤害不了你,俗世疾苦有如阿鼻地狱,你不如今天放了她,让她的余生为她今的鲁莽赎罪。” 夏川萂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可能,活人有无数可能,只有死人才会真正安全,我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仇人在外头惦记我的命,大师你让开,我今天就杀了她......” “川川,你何时变的如此残忍偏执?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郭继拙抱着刘锦儿在慈静大师身后痛苦道。 夏川萂推开慈静大师,一剑朝刘锦儿捅去,嘴里怒喝道:“关你事!” 但是,她执剑的手被另一双大手给牢牢握住了。 夏川萂顺着这手的手臂向上看去,对上了一双翻腾着杀意的眼睛。 郭继业。 夏川萂怒道:“你也要拦我?” 郭继业将剑从她手中夺下来,道:“川川,不要让无谓人的鲜血脏了你的手。” 夏川萂:“......可她刚才刺杀我,她想要杀我,我也要杀她。” 郭继业:“我来。” 夏川萂:...... 郭继业朝已经扶着刘锦儿起身的郭继拙和刘锦儿看去。 只一眼,刘锦儿就惧怕的抖抖索索的缩进了郭继拙的怀中,不敢再看他。 郭继业将剑指向了郭继拙和刘锦儿两个,问道:“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残忍’‘偏执’,你是在说谁?” 郭继拙护住了怀里的刘锦儿,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 郭继业:“你说没说错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当年我这个做兄长的只救你出火坑,没有给你找个好老师教你做人的道理,却是我错了。” 说起当年之事,郭继拙眼神游移了一瞬,继而坚定道:“当年之事和今之事不相干,我很当年你能为我出头,但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大兄,锦儿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只能在这庵堂中依赖别人的怜悯过活,她只是心中太怕了,才会一时做出错事,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本事,大兄,你就放过她吧。” 郭继业冷酷道:“你也知道她是做了错事,既然做出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说罢,他不再废话,直直朝两人刺去。 “手下留情!” 郭继业执剑的手也被捉住了。 叫喊的人是慈静大师,捉住郭继业手的是夏川萂。 郭继业看着夏川萂,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意思? 夏川萂垂眸看着郭继业执剑的手,道:“你这双手,杀的是作的判臣,是犯我疆土的胡人,我又怎么忍心,让它沾上卑劣之人的鲜血呢?” 郭继业:...... 夏川萂抬头对他一笑,道:“你们走吧。” 话却是对郭继拙和刘锦儿说的。 郭继拙怔怔的看着仰头微笑的女孩,神痛苦又惶然,好似没有听到让他离开的话一般。 刘锦儿看着失魂落魄的郭继拙,突然推开他,发了疯一般朝着郭继业手中的剑撞上去。 笑话,将军手中的剑只会听将军的话,他想杀谁,剑就会去杀谁,他不想杀谁,这人就不会死在他的剑下。 郭继业环抱住夏川萂躲了开来,顺手将剑/入夏川萂间剑鞘之中。 刘锦儿没有撞上郭继业的剑,却是收势不住,一头扎进了路边花圃玫瑰花丛中。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郭继拙慌忙过来将她扶起,出她鲜血淋漓的脸。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