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向左移了一下,又问:“这回呢?” 郭继业:“偏右了。” 夏川萂又向右移了一小点,问:“这回呢?” 郭继业:“太下了。” 夏川萂踮着脚举高了些,问道:“这回可以吗?” 郭继业:“太高了,下一点。” 夏川萂:...... 夏川萂缓缓放下手臂,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了,只肩膀在一抖一抖的,似乎...是...... 郭继业忙上前半跪在上唤道:“川川?” 夏川萂冷不防回转身,双手举着桃木符做老虎扑食状,对着郭继业就是一个大大的“哈”! 郭继业呆立当场! 夏川萂举着桃木符在耳边一晃晃的扮可,还笑嘻嘻问道:“好玩吗?” 你摆我很好玩吗? 郭继业突然掐着她的脸颊往外扯,咬牙切齿道:“好玩,这样更好玩!” 夏川萂呜呜呜的讨饶:“姑子偶拓呐......” 郭继业放开她,冷笑道:“说什么呢,没听到。” 夏川萂了脸颊,委委屈屈道:“公子,奴婢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 郭继业:“错哪了?” 夏川萂:“公子觉着...奴婢错哪儿了?” 郭继业眉都要竖起来了:“你居然不知道错哪了?!” 夏川萂忙道:“知道,知道。” “错哪了?” “错在不该哄您。” 郭继业:“......你哄我什么了?” 夏川萂:“就昨晚,奴婢哄着您燃了安神香,奴婢更愿意叫它佛前香。” “哦——” 夏川萂也是有委屈的,此时也不免争辩道:“赵立哥哥明知道那香跟寻常香不同,他为什么不阻止奴婢呢?他对您那样忠心。” 郭继业:“......他也是想我能多睡一会。” 夏川萂惊叫:“好啊,原来他真的提前知道!” 郭继业脸皮动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诈他! 夏川萂继续道:“真奇怪啊,公子都没发现问题的香他居然能提前发现。哼,发现了还不跟公子说,他比奴婢还坏呢。”好一个怪气挑拨离间。 郭继业呵呵笑了两声,讽刺道:“夏川,你不去做间真是委屈你了。” 夏川萂故作好奇问道:“什么是做间?” 郭继业:...... “你还挂不挂桃符了?” 夏川萂:“挂啊,现在就挂,”又冲新举着桃木符问道:“这回可以了吗?” 哼哼,无话可说了吧? 你们主仆间的秘密就不要拉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了吧。 郭继业:“可以了,就挂这吧。” 夏川萂按着桃符,对郭继业道:“劳烦公子将绳子系在帐子撑杆上。” 郭继业啧了一声,站起身将桃符的绳子系好,然后又半跪在上打量了一下,很漂亮,意道:“行了。” 夏川萂拍拍手来到沿穿鞋下起身,没起来,带被拉住了。 夏川萂一时没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笑问郭继业:“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郭继业:“......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夏川萂起身,又被拉了回去,夏川萂道:“还是不要看了吧,您看奴婢跑来跑去的,一点事都没有。” 郭继业:“......你要的木匠给你派来了,明天让他来找你。” 夏川萂迟疑了下,还是道:“那就明天过来一下,奴婢给他大概说一下想法,就让他回去做吧,其实奴婢这里用不着木匠的,之前是公子太惯着奴婢了,这样让外人看了不好。” 郭继业:“哪里不好?” 夏川萂理直气壮:“会让人说闲话。” 郭继业:“那就让他们说。” 夏川萂:“奴婢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闲话。” 郭继业:...... 郭继业松开手,夏川萂终于可以站起身离开,临转出屏风前,转身对还坐在上的郭继业道:“公子,奴婢没换衣裳,这被奴婢上来下去脏了,等赵立哥哥回来了让他给您换干净的被褥。” 说罢,就规矩福礼,转身离开了。 小厅里,赵立端着一个白瓷碗站着,高强在他身边陪着。 夏川萂奇怪:“你们怎么不进去?清水放香炉旁边就行了,你们忙,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夏川萂走进夜里,然后一脸复杂的进了卧室。 赵立将白瓷碗放到香炉旁边,问郭继业:“公子,要换被褥吗?” 郭继业:“......不用。” 高强挠头:“那公子,小的先走了?” 郭继业点头,高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赵立放下一半帐子,见郭继业还坐在那里,就道:“公子,现在不睡吗?” 郭继业:“不睡。” 赵立:“......那小的再给您读一下田庄奏报吧。” 郭继业:“......嗯。” 砗磲寝屋内,夏川萂刷牙洗脸洗脚换好里衣坐在上,腿起出已经扩散开来青中泛黑黑中泛紫紫中泛红的膝盖,等着砗磲和金书给她药油。 砗磲道:“金书你坐她脚上。” 金书照做,夏川萂还笑嘻嘻抖动脚丫子道:“金书姐姐咱们玩跷跷板呀......” 砗磲冷笑一声,抹了一把药油在手心里热,猛的呼在夏川萂一边膝盖上大力了起来—— “啊!!!!!” 一声尖利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邬堡的上空,穿透郭继业的房顶,在他耳边炸响,惊的他猛的坐直了身子:“谁?!” 赵立瞬间将挂在尾帐子上的宝剑出,站在边警戒了起来,他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但除了刚才那声惨绝人寰的尖叫,这会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也不能说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外头值夜巡逻的府兵们迅速启动,一个百夫长来到郭继业的房门外询问道:“公子可有挂碍?” 赵立回道:“无碍,外头发生了何事?” 百夫长:“下臣正在紧急排查,请公子稍安勿躁。” 赵立:“去吧,仔细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百夫长:“诺!” 百夫长带着一队人走了,留下一队人护卫郭继业的院子。 砗磲房中,疼的不停飙泪的夏川萂的嘴被死死捂住,砗磲没好气道:“要死了,要死了,外头卫兵动起来了,啊啊啊闯祸了,咱们闯祸了。” 夏川萂被糊了一脸的药油,呜呜哭道:“疼死了,太疼了,怎么会这么疼呜呜呜呜。” 砗磲无语:“你不是一直说不疼的吗?” 夏川萂:“呜呜呜呜呜.......” 金书拉开砗磲的手,将夏川萂搂在怀里拍拍道:“这会儿疼,等开了就不疼了啊。” 夏川萂哭唧唧:“能不能不了,它自己会消的。” 砗磲打击道:“就是不开,明天一样会疼,疼的你走不了路,你说是这会都疼完了,还是一疼疼上两个月都不能走路?” 夏川萂:“呜呜,真的会疼两个月吗?” 砗磲:“会啊,你知道的,我家哥哥多,什么跌打损伤我都见过呢,比你这轻的,都要一个来月才散呢,你这个更严重,啧啧......” 金书好笑道:“行了你别吓她了......” 话未说完,外头想起了长富的声音:“妹妹,你这里没事吧?方才我听到声音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砗磲:“......怎么办?” 金书:“这事瞒不过去的,请......你哥进来吧。” 砗磲无法,只好开门,让长富进屋。 长富见到妹妹安好,便道:“夜里不方便,就不进去了,你这里无事便好。” 砗磲看了看长富身后的卫兵,凑近了对她哥小声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长富神一凛,以为里面有贼人,就跟他身后的弟兄打了个手势,全副警戒的随砗磲进了屋。 进屋后的长富:???!!! 夏川萂继续哭唧唧道:“长富哥哥,我好疼啊呜呜呜呜......” 此时此刻,除了扮可怜,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娘子也进来了,看到长富也在这里,松口气道:“我似乎听见......”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