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见我思考,便停顿下来,不再言语。 如果马蹄铁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的话,那么他的目标到底是陷害我,还是要谋害赵洛俞呢?还是一箭双雕? 我想的有点头疼! 顾辞这个时候才说道:“所以说,徒儿,其实这件事,你的责任不大。” 我明白了顾辞的意思了。 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原因,是我的愚蠢让赵洛俞受了伤,所以十分的自责。 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计谋! 而我,只是那个幕后之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顾辞是在告诉我:不要再自责了!那马蹄铁其实并不是因为你才被甩飞的! “不过……徒儿,连马蹄铁你都要拆,你也真是傻啊……”顾辞摇着头,显然一副不知道该说我什么的意思了。 我现在自然是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傻了,便也不好再跟他辩解什么。 “徒儿,下次,那个沈湘儿要是再打你,你就打回去!知道了吗?”顾辞说着,脸上便有些愤愤的表情。 我皱了皱眉,想着即便是有下次,我恐怕也难还手。 又坐了一会儿,我便匆匆地回到了宝香阁。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喜看见我的脸,便问我,但是我脑子里都在想着坠马的事情,也没理会喜。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 长姐中毒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这个幕后之人的手笔? 因为我没有财力,也没有人力,所以便一直等着赵洛玉去查明真相,可是从我出地牢到现在已经十余了,赵洛玉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问赵洛俞,他也不告诉我! 我不能再等了,这件事确实如赵洛俞所说,很复杂,但是再这么等下去,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 想来,若不是因为想这些事情想得烦闷不已,我也不会出来打拳,不打拳自然也就不会被沈湘儿碰见,也就不会挨了她一巴掌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我需要查明真相! 我得去问问赵洛玉才行! 想到这里,我便对着喜说道:“喜,备马车,我要出府!等等,不要备马车了!” 我冷静了一下,就想到不能去告诉王妃我要出府去找赵洛玉,因为事情现在没查明白,她有可能会让我在府中继续等下去。 于是我决定自己出府,悄悄地去找赵洛玉! 我跟喜刚走到宝香阁的门口,就看见赵洛俞和赵洛玉两个人一起往书房的方向走了。 我心说,正好!不用我出去了! 来回走路的丫鬟们见我杵在宝香阁门口发呆,眼神之中都出了奇怪的神,我并未理会,拉着喜说道:“我现在要去书房,你走我前面,若是看见有人,就把人引开!” 喜点了点头。 从前我不觉得王府的丫鬟仆人们多,今天要避开他们,就觉得王府之中的丫鬟怎么就这么多呢?走上二十几步就要碰见一两个! 不过好在我的宝香阁距离赵洛俞的书房很近,喜也就引开了十个左右的丫鬟我就到了书房侧面的窗户下了。 我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在窗儿,仔细去听。 里面没声音,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音。 难道赵洛俞他们不在书房吗?我看着是往这个方向走了啊! 正在狐疑的时候,就听见里面赵洛玉开口了,我心说,果然在! 我竖起耳朵去听,就听见赵洛玉说道:“那刺客还是不招,不过,那令牌确实是大哥府上的。” 我听了,心中惊骇,大哥?难道这一切事情的幕后之人就是大皇子赵洛玄吗? 有可能,绝对有肯能! 太子之位迟迟未立,众皇子中唯有赵洛俞是亲王,赵洛玄难免不把赵洛俞当成了假想敌啊! 我继续屏住呼去听,但是里面就没声音了! 怎么不说话了呢!不说话!我怎么继续听啊! 突然,一瞬间窗户被推开,我反应都还没反应上来的时候,就被赵洛俞给拎了起来! 随后就听见赵洛俞淡淡地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我看见赵洛玉惊讶地看着我,我的面上就是一红,尴尬地说道:“七殿下……王爷……” 赵洛玉也有些尴尬,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蹲在窗户下面偷听,说道:“江侧妃……”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能大大方方地听了…… 我走进了书房,对着两个人施礼。 赵洛玉也起身回礼。 然后,就是一阵的安静,赵洛俞不说话,赵洛玉也不说话,我也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地气氛了,便开口道:“我……我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我的话越说越是没底气,越说声就越低。毕竟自己是偷听被发现的啊!总是有那么点心虚。 “刺客的身上有赵洛玄的令牌”赵洛俞说道,“可能是赵洛玄要杀我,结果连累了你。” 我张了张嘴巴,虽然我刚才偷听的时候也猜到了,但是我没想到赵洛俞竟然会这么直接的就告诉我。 过了片刻,我就说道:“既然怀疑是大皇子害你,那就直接告诉陛下,不就好了!” 我此刻心中想着的是,我的罪名终于可以洗了! 赵洛玉摇头说道:“刺客一直都不招供,还有自尽的念头,仅凭一枚令牌,是不能判定就是大哥做的。” “马蹄铁你动过,血书写是的你,郭三卓的手上也刻着‘江’字,你也确实给了银子,你的嫌疑,要比赵洛玄大多了。”赵洛俞淡淡地说着。 我一听,傻眼了,难道最后这个罪名还是要赖在我的头上吗? 我还是要接受剐刑? 我急切道:“可是本就不是我!再没有其他的证据了吗?难道明明知道凶手是谁,还是要冤枉我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气氛有点抑。 良久,赵洛俞开口道:“现在也只是怀疑他,不过,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这次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若不是心急想杀张绣母子,连那一枚令牌的证据,都不会有的。”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