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个姓赵的小子竟然是少数的那几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之一! “中白啊,你想查茬了,这宋平可不是杂家的亲戚,你也知道,杂家是负责给陛下买办的,你看看那豹房,那洋街,多大的规模?如果只从京都找东西,还不把每家每户的掏空了?所以这些年从外面运进来不少东西,而这个宋平便是和杂家这么认识的...” 赵宣心中恍然。 这刘瑾这些年替小皇帝搜刮财务,而南城兵马司乃是男方入京的必走城门,这宋平肯定和刘瑾暗中了不少好处,而亏空的当然是这些小皇帝所要的东西? 现在宋品进去了,一旦宋平架不住严刑拷打而揪出了刘瑾,按照庄皇后和朝臣现在的暧昧时期,还真保不准要这老太监一下子! 这也是这老太监今找自己的原因了! 看赵宣沉不语,刘瑾知道赵宣应该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说道:“虽说这次皇后娘娘让杂家以及锦衣卫配合三司法主审王松和宋平,但你也知道,杂家一直和那些人不对付,去了也是被他们排挤,而且他们为了防止杂家搞鬼,说不定也会处处防备,所以杂家才想起了你...” 赵宣微微摇头,不无遗憾的说道:“刘总管,不是中白不想帮你,而是此事实在是难办,首先中白官职不高,虽然顶这着个伯爷的头衔,但总归是不受人家的待见不是?而且我去了,也是给他们打下手,完全没机会单独主审宋平,想要宋平该口供更是不可能,最多中白就是为刘总管打听打听消息,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您 早做准备...” 刘瑾呵呵一笑,突然就将手中的酒杯猛的一丢。 砰! 酒杯砸在了一个菜盘上,将菜盘给砸碎了。 赵宣心中一抖! 便听刘瑾不不的说道:“赵伯爷,看来咱们爷俩是不能心了啊!既然如此,那杂家也就不留了,小子送客!” 赵宣一听刘瑾这话,又见刘瑾这脸,当即知道是自己的回答让刘瑾不意了。 这老锤子! “哎哎!刘总管别啊!您有什么话就说,中白初来乍到,这还没摸明白人呢,怎么懂这些规矩不是?您不说明白了中白怎么知道您想要中白干什么呢对不?中白是真想帮刘总管您的!” 刘瑾微微摆手,阻止了走过来的小子,怀疑的看向赵宣,想要看看赵宣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赵宣一脸的乌无辜,努力的表现出纯真的样子。 刘瑾也看不出来赵宣是真是假,不过他也只是做样子,并不是真的要赶赵宣走,两人现阶段都是试探罢了。 一看赵宣这样子,刘瑾也觉拿捏住了赵宣,不由说道:“中白啊,这次杂家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找到你的身上,不然杂家绝对不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危险? 赵宣眉头一扭。 “多危险?” 便听刘瑾说道:“中白啊,这次你虽然你不能够单独参与主审问宋平,但是却有不少的机会接近他!你这样,但凡有机会,你将这个倒在他的嘴里...” 说着,刘瑾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放在了赵宣的面前。 赵宣心中猛的了,刚才吃的饭都不香了。 这是... 毒药! 卧槽! 这老太监不会给自己菜里下毒了吧!? 这么狠毒? 而且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吧这毒药给宋平灌下去? 这么特么的怎么灌啊!?人家又不是木头人! 赵宣用颤抖的手推了推小瓷瓶,脸上全是拒绝:“李总管,这不会是毒药吧?” 刘瑾微微点头:“很毒!” 赵宣差点蹦起来,直接抄家伙把药瓶刘瑾嘴里。 这老东西这不是害自己么!? 看着脸大变的赵宣,刘瑾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坦然:“中白你可是不愿意帮杂家这个忙?” 赵宣头脑风暴顿时来了。 帮了刘瑾这个忙,无疑以后他就和刘瑾彻底的绑定在了一块,身上牢牢的烙印上来阉的标签。 出去那帮朝臣对自己冷嘲热讽不说,逮着机会肯定就自己,明中暗中全有的那种。 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了队友手中。 而如果自己现在不答应刘瑾,刘瑾铁定对自己防备异常,而后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自己,接着便是在小皇帝和皇后身边说自己的坏话,指不准啥时候自己就被直接来自上头的圣旨给残死! 如此一来,赵宣觉整个人生都昏暗了,这完全是个无解题啊! 赵宣思衬了半天,实在是没把握不声不响的死宋平,嗷不,是良心过不去... “中白,不要想了...这件事情也容易的很,你也知道锦衣卫全是杂家的人,甚至杂家手中还有东西厂和内厂,庄陶他们想要护的宋平的安全,就离不开锦衣卫,我的人会帮你的!甚至有机会,我的人都不需要你出手,你只需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就成!” 赵宣心中一抖,这是向自己展现他的实力是吧? “刘总管是这样啊,中白实在是干不来这些事情,毕竟...要不这样,中白可以为刘总管打探那边的消息,比如什么人有针对刘总管的行为,比如什么人想要给刘总管您挖坑?比如有什么人暗地里说了刘总管您的坏话?您要知道,中白的老师可是杨一清,大概率和朝中那几个大人平时接触的也多,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肯定也是第一时间知道对不?” 刘瑾脸上带着意动:“不错不错,本来杂家以为杂家做事才让你下不了决心,没想到竟然还在杀人之下...那不如这样吧,你一边为杂家把宋平杀了,另一边为杂家打探消息,怎么样?” 赵宣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就把桌子给掀了。 这老太监太不是东西了啊!难道自己就这么好欺负!? “刘总管,你看玩笑了啊...” “杂家没开玩笑!” “你玩真的?” “是你先和杂家玩假的!” 赵宣捂住了额头,在刘瑾威胁的眼神之下,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手,朝着瓷瓶握了过去! 这事儿的,越来越复杂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