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星!把人拿下!”苟硕见了赵宣直接下令。 “尔敢!谁敢动便问问我留守司兵马!”秦元亮毫不退缩。 两方僵持住了。 温文星夹在中间好不难受! 这突然而来的兵马,把整个院子周围十几米都给隔绝了,外面的群众只能够在马腿之中看些片面。 被林木白等人围着的老者一招手: “快!去后面茶肆二楼!” 那里早就站了人,不过林木白知道自己认错的机会来了,赶紧上去疏散人群,给老者让位。 老者也不掩饰了,站在最好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事态发展。 赵宣深一口气,站了出来。 秦元亮来的虽然及时,但他也只能够为自己挡下可能遭受的武力威胁,剩下的依然需要他自己出面解决! 不过这就已经够了! 没了后顾之忧,他第一个要拔除的目标,就是温文星! “温大人!我想请问,你所为何来!?” 开始了! 所有人神一震,甚至连秦元亮都微微一正身子。 这是关乎成败的一局。 温文星唰的打开海捕文书: “经人举报,你盗窃银矿,贪污受贿,weixie女囚...” 赵宣冷笑: “胡说八道!” 就这四个字,令温文星脸猛的成了茄子: “竖子敢尔!” 赵宣一把推开面前的两名锦衣卫,虎视眈眈的看着温文星,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不止敢说,还敢动手你信不信?” 他本来就身材高大,加上眼神锐利,温文星只是一个又胖有矮的草包,没了官威,啥也不是。 赵宣眼中含凶戾,吓的温文星身子猛的一退,却拌在了身后石头上差点跌倒! “你敢!” 温文星铁青着脸,恼羞成怒。 见温文星竟然被赵宣个无名小辈吓成这样,很多人暗暗摇头。 再看赵宣。 一下摆,气定神闲的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身子微微转了一圈,身在锦衣卫包围之中,竟然有着少有的镇定自若! 好多人暗暗喝了一声彩。 如果能换一身像样的衣衫,洗洗脸上的风尘,说不得也算个俏郎君。 他的出挑与温文星的猥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高下立判! “这位温大人与在下曾经有嫌隙!” 赵宣指着温文星的鼻子: “不知道在场的诸位,谁还记得当初安南使团入京暂驻洛,结果发生命案,当时便是在下破的案,而面前这位温大人,乃当时负责调查案件的府衙***!” 赵宣简单的说了下两人矛盾由来, 令人一下子就清晰明了了两人的恩怨! 顺便在众人心中埋下了温文星“可能”会因此栽赃的潜意识。 “就因为那个案子,在下有幸调入府衙。结果当时这位温大人把本人挡在了府衙门外,又顺手丢出了这假银案的案宗,让我在家查明真相才能上任!自此我便负责调查石岭银矿矿银账目与散发铅银案,也就是令咱们凤人一直头痛、痛心的假银案!” 假银的出现,肥了一些人,但却祸害了整个凤的百姓。 所以此时赵宣明目张胆的将假银案给当众说出来,竟然唤起一小阵抑之极的喝彩! “总算有人敢说实话了!” “小大人威武!” “小大人好样的!” 这喝彩令周围官兵顿时一,赶紧斥责。 温文星眼神冷的看着赵宣: “假银案已经不再由你调查!而且据我所知,假银案已经调查出了结果,最终嫌疑人反而是你,你们还在等什么!?把人抓起来!” 数名锦衣卫想要动手。 赵宣嗤笑:“怎么?让我调查的是你,我调查出东西来,你又不让我继续,这是想隐瞒什么?” 秦元亮啪的了下手中的皮鞭: “既然今都说到这儿了,那杂家作为留守司掌司,负责咱们凤府的护卫,就偏要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儿!俗话说事不辨不明,索让他们去辨!谁敢随便动手,先尝尝杂家手中的鞭子!” “辨”这个技能,秦元亮可是对赵宣有信心的。 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不光明正大的把案子给说明白,反而对他秦元亮不利。 秦元亮这一发话,所有想要动手的士兵包括锦衣卫全部停了下来。 秦元亮的人可明显比苟硕的人多,而且他一直负责整个凤军营的训诫,可比苟硕要有威望多了! 这画面看的很多人一愣,终于品出味儿来了。 凤银矿可是留守司的职责范围! 现在留守司要查自己,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查,这是内部出现分歧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了赵宣。 今天不好就是大地震... 苟硕冷冷的盯着温文星,眼中含警告。 温文星汗都下来了, 他准备的很全,甚至都把结案陈词都准备好了。 但偏偏, 之前埋下的银矿消失了... 没了这个有利的证据,一切的指控都显的苍白无力。 捉还讲究抓双呢,不能光靠嘴就能把案子办了啊。 “温大人!你说我盗窃矿银,贪赃枉法有没有证据?当然了,还有weixie女囚...以及weixie同僚...” 赵宣发起攻击了, 现场一阵哄笑。 他轻松自黑的样子,反而令人觉得他没有嫌疑。 温文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我们是接到举报!” “接到举报?那就是还在调查阶段是吧?罪疑惟轻,疑罪从无,既然是举报,就还没有查证,那大人为何已经拿着结案陈词来我家起获脏银?可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脏银在哪里?” “...” 高文星有些晕,这形势转换的太快,来不及思考啊。 “还有,这贪赃枉法,请问我贪的脏在哪里?枉的法是哪件?我所记得的我调查的案件,一共只有两件,一件是曾经桃花庵中的楼杀人案,此案的事主乃是这位苟掌司,容我斗胆问一句苟掌司,这案子我枉法了么?” 苟硕脸皮子直抖,如果赵宣在那案子上枉法,他作为最终受益人,肯定也枉法。 这种自己打自己嘴巴的觉真恶心... 苟硕牙都咬碎了,挤出来两个字: “未曾!” 赵宣微微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温文星: “第二件案子就是为大人您办的了,乃是安南使团副使身亡案,请问大人,这案子我枉法了么?” 安南使团杀人案早就有了定论。 除了使团内部, 可以说各方都意。 给温文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案子办的有问题。 温文星快哭了,也开始恶心自己: “未曾枉法...但...” “但什么但!?你想说我weixie女囚还是weixie同僚?哪个女囚或者是哪个同僚你指出来,咱们当面对质!” 这两件温文星更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他随口胡诌的,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愤慨,这事儿在平常办案中说说就得了,谁当真?谁敢当真? 偏偏,这次赵宣敢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