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在表妹主动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充着惊喜和意。 他未必是君子,但是他笃定,自己追求到了窈窕淑女。 佟妙安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 她点头承认笑道:“嗯,是的。” 太下山的时间很快, 他们跑得那么远,身上没带火折子和灯笼,也没有跟着侍卫。为了不路,也为了安全着想,得得立马往回赶, 返回营地。 掉转马头, 酣畅淋漓的一场赛马之后,两人的心情都无比的好。 “原本我是要直接回京城的, 但是听说皇上带着皇子们巡幸蒙古,我想早些见四阿哥,便决定带上护卫,先来科尔沁。一路上紧赶慢赶,今儿一早终于到了科尔沁。”佟妙安笑容活力四道。 胤禛回想道:“上午科尔沁亲王的帐篷那边,是有些热闹。” 佟妙安笑嘻嘻道:“那就是我呀。我到了科尔沁,定然是要先给长辈问安的,也好让外祖父和外祖母放心。这还是我第一回 独自出门呢。” 见胤禛脸上出担忧的表情,佟妙安连忙道:“别担心。我不仅有护卫随行,还有额娘留给我的那对白雕在天空上守卫着我。” “四哥,你在京城,我阿玛、额娘、玛法,还有介德他们都还好吧?虽然书信不断,但是终究是没见到人,生怕他们报喜不报忧,不敢放心。”佟妙安道。 介德就是鄂伦岱福晋在广州生下的孩子,如今佟妙安兄妹几个之间最小的小弟弟了。 “都很好。老师从广州回到国公府后,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前去探望。大表弟很喜小表弟,直说以后他要教小表弟读书写字。之后,逢年过节我也会让人去国公府送礼。国公府里一切都好。”胤禛道。 佟妙安有些不好意思:“四哥请假出,也有想看我有没有和额娘她们一起回京的意思吧。” 胤禛不假思索承认:“当然。即便表妹提前给我写过信,言明广州慈善堂那边出了些事,陈少东家家中也突发变故,无法分神去管理慈善堂,所以得在广州多留些时。一是对慈善堂要有始有终负责,二是给少东家当可靠的后盾靠山。但是,我还是期盼着事情能有转机出现,表妹会给我一个惊喜。” 佟妙安突然低下,伸手在草地上折下一朵野花儿,然后直起身,重新在马背做好。 “赠鲜花以表歉意,我让四哥久等了。”佟妙安诚恳道。 胤禛接过花儿,在佟妙安的期待的眼神下,无奈又宠溺的把桃红的花儿簪在口扣子上。 “别在耳后不伦不类,且当作针,别在衣扣上吧。”胤禛道。 佟妙安望着胤禛头发,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大合适。 “我第一次见四哥时,四哥就穿着一身松绿衣裳。今儿巧得很,又是一身松绿锦袍,好看的很。”佟妙安眼欣赏的夸道。 胤禛被她夸的既脸红又高兴:“油嘴滑舌。” 佟妙安道:“不,是甜言语。” 胤禛自打见到佟妙安,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什么沉默寡言,什么冷漠无情,那都不是他。 在表妹面前,他永远都是一团炙热的火。 “说起广州,可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陈老板那样见多识广的大商人,竟然被亲手养大的孩子蒙骗了过去。好在图南机警发现及时,又及时来找人寻我帮助,若不然大清就少了个能赚钱纳税的大海商了。”佟妙安一想到这两年在广州的事,就不由的咂舌摇头。 胤禛略一回想道:“是陈闯东?” “是了,四哥当初就说哥哥不如弟弟的。四哥的眼光极好。就是他没错。不过,如今他不姓陈了,他被陈老板剥夺了姓氏。即使他本姓也是陈,但是他势力哪能和陈老板比,为了活命,他改了母姓,并剁去了一小手指,离开了广东省。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只知陈老板发令,若是见他踏入广东一步,必不再留往昔父子情面。想必,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再到广东了。”佟妙安道。 “四哥可知,他做了什么?”佟妙安问道。 胤禛道:“左不过是谋财害命,夺人家产的事。” 佟妙安抚掌佩服道:“四哥一句话,就概括了一整件事。那我就不和四哥细说了。” 胤禛急道:“我愿洗耳恭听,还请表妹详说,好让我涨涨见识,也引以为鉴。” 他已经和表妹有两年的时间没有相处,如今表妹主动和他说,她在广州发生的事情,他若不听,岂不是和表妹少了一些共同语言。 那可不行。 佟妙安没料到胤禛情绪这么动。 “四哥想听,那我就说吧。其实,哪怕我不说,四哥派人去广州城里一打听,大多都知道。这事儿闹的太大了。”佟妙安道。 要说陈闯东,不,如今改了姓氏,又一不做二不休,索把名字全改,新的名字叫做:韩念。也不知道是要念什么,记什么。 总归,从他改名字的原因和经历来说,大约不是什么好事儿。 在韩念还是陈老板的养子时,他偷听到陈老板询问女儿陈图南对义兄和义弟的想法,打算招哪个入赘。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