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别拿留影珠对着我。”穿一身蓝为边的白宽袖衣裳的俊俏少年略显狈的躲避着留影珠。 这浑身上下一丝不苟, 连头发都板正的梳着高马尾的容貌年轻的男子不就是他师父孙清然吗?! “这小玩意如此有趣, 清然为何不喜?”拿着留影珠的男子御着剑,依旧饶有兴致的调戏自家师弟。 “那大师兄你怎么不对着自己留影, 偏对着我啊!”远没有如今宽宏大量气度不凡的他师父被气到了, 脚下的仙剑也差点不稳。 “大师兄你究竟偷藏了多少留影珠?” “也不多, 千八百个吧。” “那还叫不多!!!”孙清然愤然道, “清微捣鼓出来的留影珠全叫你嚯嚯了!” “那是小五孝敬我这个做大师兄的, 怎就是嚯嚯了呢?二师弟这话未免也太偏颇了些。”温清雅十分无辜的回复。 不善言辞的孙清然说不过巧言善辩的温清雅, 反把自己气到脸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年少的孙清然只是个普通的弟子,会哭会笑会闹。其实谁也不是生来就是掌门,就像他师父,在百年前只是个万事有大师兄的二弟子罢了。 不过—— 师父,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从过去那一点就炸的青涩变成如今面不改的镇定模样啊! 旗帜还在发出攻击,沈听澜一招立斩断最近的旗杆,接着无意间看到白师叔眼神中怀恋的意味。 留影珠还在投放影像。 “小……清柔还在练剑啊,真是努力。”穿着白衣的女孩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后收剑,见到二人归来后,只是在原地站着,语气冷淡的道一声,“见过大师兄,二师兄。” “清柔还是那么认真的可。” 白清柔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的硬着语气道:“哪里比得上大师兄英姿绰约,天赋异禀。甚少修炼,却得天独厚,还即将当任下一任上尘宗宗主。师妹我真是敬佩。”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清然然大怒道,“既然天赋不如,自当更加努力,何必说些酸言酸语如深怨妇?!” 白清柔怪气道:“是,二师兄最努力——还不是不如人。呵。” * 留影里的孙清然还没震怒,留影外的白师叔已经要抓狂了,抄起剑砍自己的留影:“啊啊啊啊啊!!!!这个脑残女人在说这么话!她是吃屎了吗??嘴那么臭!掌门师兄怎么不一掌劈死她!” 留影毫发无损,依旧自顾自的离开。 “是哪个歹毒的险小人,要谋害我!”直面自己黑历史的白清柔的攻击力直线上升,一剑平了困杀阵。 天气恢复了原先的风和丽,庭院还是原先那个庭院,五个人还是原先那进来的模样——除了白清柔身后都仿佛具象化了的浓郁黑气。 她冷笑着拿着摘花剑,无波澜的将看到她黑历史的四人看了一圈。 沈听澜墨樾单顺一不约而同的觉到一种情绪:害怕。 静虚只是手持佛珠,淡然道:“阿弥陀佛。”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 * 留影珠依旧尽职尽责,白清柔的离去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了些许僵硬。 “我本来还想问问小六,小七修炼的如何了。”温清雅落寞的看着白清柔离去的背影,十分悲伤的捂脸,身体微微颤抖。 “六师妹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孙清然本想安像只落水狗似的孤寂男人,谁料…… 有人在背后,往他的马尾上,快准狠的竖着直愣愣的了一束狗尾巴草。 孙清然略有有愤然拔剑:“宋清微!” 原先故作悲伤的男人面毫无伤心之,反而是笑的开怀,因为憋笑才导致身体在不断颤动。 显然俩人是一伙的,一个负责引注意力,一个负责整蛊。 “清然,你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多了几分俏皮,肯定招仙子喜!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清雅试图让自己正直的二师弟相信,脑袋上顶着生机绿意盎然的狗尾巴草,其实真的很可。 孙清然住自己多余的情绪,试图心平气和的拔下狗尾巴草,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清微!你又跟着大师兄胡闹!” 被训斥的宋清微穿一身白弟子服,头戴紫玉发冠,嘴嫣红,肌肤如玉,眉眼致如画,五官深邃如山中灵,是一眼难忘的长相。 “二师兄,清微知错了。”宋清微目不转睛的盯着孙清然,一双黑眸如星辰般明亮,细看还能瞧见微闪紫柔光,清澈见底又仿佛深潭中的宝石般熠熠生辉。 * “这人我曾见过的。”墨樾沉半晌,忽然指着宋清微道。 白清柔给了他一个大脑蹦,“说什么梦话,你当自己是活在话本里吗?这是百年前的留影,那时还没你呢!” “诶呦我去!我想起来了!”墨樾一拍大腿结果把自己拍的手疼,“之前在月霜客栈里时,师父您去买酥饼的期间,就是他,进来见到我们后又离开了!” “穿黑衣,手拿一柄断剑,见到我们就跑了。”墨樾肯定道,“他的长相那么惹人注意,我不可能认错的!” 白清柔却愣住了:“黑衣,断剑……该死的还真他妈的是那个该死的宋清微!你怎么不早说!”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