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 月清河默默接过这位秦观颐亲自动手制作的攻击符咒,观之笔触圆润灵力转,比起方才那张的确更加完美。 秦观颐此人受天道厚至此,剑修天赋强横就罢了,连画符也如此顺利。那些符咒师潜心修行数十载,沐浴焚香三才敢下笔,见了秦观颐这画符的功夫,恐怕要打上昆仑剑宗大喊天道不公。 秦观颐见月清河接了自己的符咒,才算松了一口气。 玲珑仙舟内,夜温柔。 秦观颐的声音也柔和浅淡,“我从前做龙时不记得你,将你折腾一番,实在罪过。” 月清河闻言抬眸望去。曾经的魔龙是胡闹了些,时时刻刻要纠她,比起秦观颐克制沉稳实在是两个人,难怪她最初无论如何也没有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秦观颐低声道:“我做龙时实在混账,叫你十分辛苦,此刻也没有从前记忆,帮不了你太多,又实在惭愧。” 月清河自然想到了从前种种画面。她不知魔龙是秦观颐,自然十分难捱,不由轻咳一声道:“其实也不算太过分。只是我要是早些发现了你的身份……就不会浪费这月余时间。” 秦观颐正待她生气,此刻闻言有些茫然,重复道:“早些发现该如何?” 月清河指指她的额头,“过来些。” 做惯了魔龙的秦观颐微怔,少见地听到自己血涌动的声响。面前的女子双眸含笑,她全幅信任又自在,神间全是揶揄。 秦观颐受到一股危险。 她不清楚这危机从何而来,只是记忆中捕猎血食的场景犹在眼前。此刻作为剑修,从前作为魔龙,自己从来都是强大的存在,面前柔软纤细的女子仿佛是一位猎手,而自己……是她眼中急需捕获的存在。 秦观颐无法阻止月清河,就像她无法克制自己向月清河靠近的脚步。 月清河见秦观颐乖乖过来,眉眼含笑。她仰面,以手贴在女子脸侧,轻柔和缓拂过白皙的耳垂。 秦观颐微微启,黑眸困惑又茫然,不知自己的触从何未来。她已经下意识垂下头,任由面前的女子捏欺负,姿态是魔龙从未有过的驯服。 月清河柔声开口,“我自然不会怪你,秦观颐……我向来是记挂着你的安危,你既然不记得,对我如何都好。只是如今,我要索取一些小小的报酬。” “什么……”秦观颐眨了眨眼。 话音落下,发丝间奇异触动,如同做龙时头顶萌生龙角,此刻秦观颐不由自主俯身,那指尖沿着发丝,就触碰着她眼尾。 秦观颐漆黑的眸子随之轻颤,她目光落在同伴专注神上,启要说些什么,终究只是垂眸。 一副任凭教训的姿态。 月清河轻轻叹了口气。她喃喃开口道:“我自然是被你折腾过的,既然不怪你,索取些报酬也无可厚非,不是么?” 秦观颐紧紧地,定定地望着月清河,困惑又茫然,却没舍得将她拂开。女剑修惯常持剑的手动了动,将月清河揽住不让她仰面难受,又无所适从,整个人僵硬在当场。 “我做龙时什么也不懂得,你若生气……你若生气,尽管动手就是。” 秦观颐只觉自己在说胡话。她分明察觉到危险,又不舍得放月清河离开,胡开口道:“给我一剑也好,或是寻到龙身以后,你拔一片龙鳞也好。” 月清河唔了一声。 她似乎对这些话很兴趣,闻言点点头,向秦观颐冷的面容再靠近了些。 仙舟灵光暗淡,莹莹星月自海面波澜,此地幽淡朦胧,显得她们的姿态亲密无间。 月清河一手按在故人发丝间,仰面上去。她比起秦观颐身量小些,着实有些辛苦。 月清河轻声道:“你在海底困前问我,我是否在吻你。” 月清河笑了笑,贴上故人冷淡轻抿的薄,低声呢喃—— “这才是吻你。” …… 夜浅淡,天光微亮。 月清河靠在秦观颐身侧。 她望向海面,仿佛无事发生。 秦观颐要在头顶仙舟莹润的内部看出一朵花来。她耳垂红红,一向冷淡的面一忍再忍,还是出点不同的雀跃神采,“清河?” 月清河动了动手指。 她轻声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又听身侧秦观颐再次开口道:“方才我才知,我从前真是什么都不懂。” 月清河:…… 此事倒也不必直说。 秦观颐一忍再忍,向月清河靠近些。她从前做剑修总是端正稳重,除非飞仙醉下忍无可忍的那几次,从不会做什么超过界限的事。 如今这位残魂却不一样了。 月清河袖口微动。悉的手握住了自己,因神魂不全,秦观颐如今肌肤浅淡微凉。秦观颐动了动,将月清河的手握在掌心,心意足道:“你若生气,尽管再教训我就是。” 月清河面上微热,“我已经教训过你了,一次即可,不必再说。” 话虽如此,也不曾将人拂开。 秦观颐贴在月清河身侧。袖口与衣摆堆叠在一处,她们二人呼可闻,亲密无间。 “我如今没有龙角,清河就不会我的额头了么?” 月清河回眸。故人难得直白,她后知后觉对方才所作所为窘迫,“……这和龙角没有关系。”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