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说:“你真不拿他当外人。” 郝嘉本意不希望程名跟着过来,一是觉得有她在,完全可以帮忙处理。 还有就是不想和程名再有接触。 但说完此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失言,王希娣毕竟是突发意外急事,这时候遇到人该帮忙的时候应该帮忙。 郝嘉刚想找补一句,被王希娣不屑地截住:“不是外人,是仆人。 他这样的人,也就你拿他当个宝,我是赶上了不用白不用。” 郝嘉还以为王希娣会不快,但王希娣不会像她那样想那么多。 尽管如此,郝嘉还是有一丝尴尬,她不太喜王希娣总是当着她的面毫不忌讳的评论程名,哪怕是以为她好的名义。 等待的间歇里,王希娣的头倚在郝嘉肩上,两人愣愣地坐着。 “郝嘉,你怎么在这儿?”郝嘉抬头一看,是陈牧。 郝嘉问:“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在急诊轮转。”陈牧看到郝嘉身边的王希娣,一眼看出是她不舒服的样子。 郝嘉急忙说:“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好朋友王希娣。” 王希娣看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陈牧,这是病人和医生的会面,王希娣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狈不堪。 “我同学陈牧。”郝嘉向王希娣介绍。 “陈医生,你好。”王希娣起来坐直。 “你好。 胳膊不舒服?怎么的?”陈牧问询。 “可能是摔的?右边胳膊不能抬起来,口也有点疼。”王希娣边形容病情边努力抬胳膊。 陈牧示意她放下手臂,王希娣疑神疑鬼的问:“医生,不会是骨折吧?” 陈牧摸了一下她的骨头,冷漠的说:“不会。 应该扭到了,肌拉伤。” 王希娣听后,长舒一口气,抬头望着郝嘉,拉着郝嘉的手,说道:“吓死我了!” 王希娣把头埋在郝嘉怀里,郝嘉安道:“这下放心了,别胡思想了。” 此时,程名已经办好急诊手续,他站在急诊室门口,等着王希娣差遣,悄声问郝嘉:“她没事吧?到底咋了?” 郝嘉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说:“身体不舒服。” 程名自知无趣,不再多问,尴尬的站着。 “要开药吗?陈医生。”王希娣问道。 “拿副膏药贴一下吧,如果这两天还没有好转的话,再来复查,应该没啥问题,别紧张。”陈牧回答。 程名去拿药,郝嘉搀扶着王希娣起身,得到医生的安抚之后,病症仿佛已经好了一大半。 临走时,陈牧小心翼翼地问郝嘉:“你最近回来频繁,上次那事没给你造成心理负担吧?” 郝嘉知道陈牧说的是他告诉自己秦芳芳的消息,猛然提起来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因为王希娣在场,她不想多说,随便回了一句:“没事。” 陈牧也觉自己说话冒失了,但此时王希娣忙着来回伸展手臂,本没顾上他们在说什么。 “静养,少活动。”陈牧提醒王希娣。 “哦。”王希娣听话的马上笔直的立在那里。 等到程名拿了药,打车回酒店时,已经是午夜了。 路上空旷寂静,影视城不在市区,越走越荒凉,程名跟着来也有用处。 回到酒店,程名说:“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然后他就回房间了。 郝嘉搀着王希娣回到房间,王希娣平摊在上,郁闷的喊叫:“我怎么那么倒霉,喝酒能把肌拉伤了?!” “划拳划得吗?”郝嘉开玩笑。 王希娣冷哼一声,用力把枕头砸向郝嘉,说道:“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还笑话我?” 郝嘉接住枕头,说:“你小心别再抻着,我拿巾给你热敷一下,明天睡醒就好了。” 王希娣庆幸地说:“幸亏让你留下来陪我,我真是未卜先知啊!” 都收拾妥当之后,郝嘉和王希娣一人一平躺着,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你跟你男朋友说来陪我吗?”王希娣突然提问。 “没说,忘了。”郝嘉回答。 “明天叫上他一起吃饭?都没有见过他呢!”王希娣提议。 “你胳膊能动了啊?”郝嘉婉拒。 “胳膊坏了,不影响吃饭。”王希娣琢磨一下,又说:“算了,知道你就这样的人,跟程名好的时候也是藏了很久才说。 你俩也是冤家路窄,在这都能碰上。” “谁说不是呢!”郝嘉附和一声。 “现在有了新男朋友,再见到他,心里不气了吧?”王希娣问。 “都过去了,觉很遥远。”郝嘉一丝怅然。 王希娣挪到郝嘉上,示意她给自己腾个地方,郝嘉往里移了一下,两个人挤在一张上,觉更亲密了一些。 “那个医生是你同学啊?”王希娣想起陈牧,好奇的问。 “嗯,小时候和住一个家属院,小学,初中同学。”郝嘉说。 “这算是青梅竹马吗?”王希娣口气中有种听到八卦消息的亢奋。 “呃,就是发小。”郝嘉赶忙澄清。 “那没劲。”王希娣悻悻地说。 郝嘉觉得自己没有撒谎,也不是有意遮掩,她和陈牧本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普通朋友,青期的懵懂情愫从未真正的彼此坦过,只是因为岁月的历久弥新,青期里的人被蒙上一层滤镜。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