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要等多久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呢? 张桂芬听了余嫣红的话,点了点头,蹲到了小秦氏的身边,却一点要扶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笑着说:“老夫人,你派去给燕窝下软筋散、给马匹做手脚的人,都被我们拿下了,此刻和向妈妈他们关在一起。上次你杀了朱曼娘 身,这一次还能如何呢?” 余嫣红也蹲了下来,看小秦氏的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觉得格外解气。 她不是笨蛋,听了这么半天心里已经有了端倪,小声问张桂芬:“二嫂嫂,你跟我说句实话,三郎真出事儿了吗?” 张桂芬笑着摇头:“当然没有了!廷炜对我们是真心好,老夫人怎么做与他无关,我们怎么会害他呢。会使手脚酸软的燕窝他没有喝;动了手脚的马他骑到半路,仲怀就将他拦下来了。回来报信的人不过演场戏,只是老夫人心里有鬼,她自己坏,就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坏,所以难辨真假罢了。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妯娌两个蹲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如死鱼一般的小秦氏,余嫣红犹豫着说:“二嫂嫂,听说中风的人不能随意移动,可是老夫人这样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咱们要不把她抬到 上?” 张桂芬从善如 ,自己抬腿,余嫣红抬头,刚把小秦氏放到了 上,三七在外面说:“大娘子,咱们老夫人来了!” 三七口中的老夫人是英国公夫人,张桂芬便对余嫣红道:“弟妹,你看着老夫人,我去接我娘,然后咱们再商量何时请太医。此事不易太多人知道,不能用下人,只能麻烦你了。” 余嫣红忙道:“二嫂嫂放心,我知道,我跟您绝对一条心!” 张桂芬走后,余嫣红看着 上气息尚存的小秦氏,心里无比烦恼。 看来老夫人又想害二伯子和二嫂嫂两口子,再一次被人家两口子给耍了! 虽然上一次朱曼娘的事已经撕破了老夫人贤良淑德的画皮,可到底没有真凭实据。 听二嫂嫂刚才的口气,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全,算是糊 不过去了! 若是二伯子和二嫂嫂将老夫人谋害继子的事情诉诸公堂,她罪有应得,可是我和三郎呢? 说不定会有人说老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三郎这个亲儿子,更说不定还会有人怀疑三郎和老夫人是合谋! 天地良心,我家三郎可是再纯良不过的呀,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亲妈! 余嫣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秦氏,一肚子的怨气。 就算二伯子和二嫂嫂相信三郎是清白的,可是三郎自己呢? 他会怎么想?他那么单纯的人,受得了亲娘谋害亲大哥的打击吗? 更有甚者,万一三郎母子连心,觉得老夫人是被骗中风,和二房翻脸成仇怎么办? 三郎对上二伯,怎么可能有胜算! 如果三郎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余嫣红越想越混 ,越想越胆颤,一个接一个的念头抑制不住地在她心里盘旋。 如果我这个恶婆婆不是中风,而是死了就好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我可以求二嫂嫂把松鹤堂的下人全都处置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大家一起胡 遮盖过去,保全的也是顾家的名声! 三郎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亲娘居然是这样的恶人,我可以瞒着他一辈子! 想到这里,余嫣红跑到 边探了探小秦氏的鼻息。 倒霉,居然还有气! 小秦氏看到儿媳妇的举动,脸 再次涨得通红,嘴里发出嗬嗬嗬嗬的声音,听着特别刺耳。 余嫣红忍不住心中一阵焦躁,都中风了还不消停! 明明我嫁了三郎以后小 子过得很安生,三郎跟着二伯子当差,我做我的三少夫人,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老 人偏来捣 ! 自从朱曼娘死了,她一股子 气都出在了我身上,刚才还要我留在汴京,宁可要钱凤仙那 人跟三郎去凉州都不放我去! 想到凉州,余嫣红心中又是一惊。 小秦氏中风不死的话,多半瘫痪在 。 这样一来,廷炜和我哪里还去得了凉州,必须得在汴京照料小秦氏! 廷炜是儿子不可能给她擦洗换衣把屎把 ,那照顾她就只能我带着女使来了! 这个婆婆好的时候还把我当女使来用,看她现在这样子仍然不服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变本加厉折腾羞辱我呢! 只要她不死,三郎和我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想到这里,余嫣红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榻上的靠枕。 一咬牙,一闭眼,往小秦氏的脸上盖去…… 英国公夫人见了张桂芬,知道一切顺利,大笑着说:“哼,机关算尽太聪明,叫她自食其果!走,我去看看亲家老夫人!” 母女二人进了松鹤堂内室,却看余嫣红坐在 边哀哀哭泣,看她们进来更是泣不成声:“二嫂嫂,张老夫人,母亲她,她去了!” 英国公夫人和张桂芬吃了一惊,上前一探查,果然死了,心里都道:便宜你了! 此时顾廷烨又派人回来传话,说马场上确实有一个人堕马命在垂危,只不过不是廷炜,只是他骑的马和穿的衣服与廷炜相似,所以看错了。 大家澄清之后所以赶紧派人报信,千万别把老夫人吓着了!WeDaL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