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岛再说吧。” 我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咱们现在手里掌握的情情况太少了,上去之后先搜集搜集情报再说,要不然太被动。” 卓逸点头:“嗯,我让佘罗先带人出发,毕竟修炼的功法同宗同源,他们对魔气的应也能比正常人锐不少。” 卓逸摸了摸兜,刚想掏手机。 不过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很快外面传来了雅科夫的声音:“父亲,维罗妮卡圣女的车已经停在庄园门口,可以下来吃晚餐了。” “嗯,这就下去。” 卓逸朝门外喊了声,然后看向我:“走吧?去见识见识这位新圣女。” “这有啥见识的,早看腻了。” 我慢的扶着膝盖在站起来:“索菲亚说没说想让你什么时候干掉她?” “没说,不过毕竟是个圣女,借用神力之后实力猛的,留着她对咱们暂时还算有点用,所以等办完事儿之后再说吧。” 卓逸摇头,随后眼神又变得狠:“不过她想活着回到圣彼得堡就不太可能了,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利用完就死人家,你可真是个周扒皮啊,一点剩余价值都不放过。” 我一边调侃卓逸一边往门外走。 卓逸在我身后冷笑一声:“少搁这儿装犊子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啥德行?” 我也没再理她,开门朝楼下走了下去。 毕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对别墅里的方位还算轻车路的。 这边刚下台阶走到大厅,正好上一个女人在几个白衣祭司的簇拥下进来。 我知道这个维罗妮卡年纪应该不大,毕竟教廷几乎不存在三十岁以上的圣女。 但这女人走的明显是成风,穿着长款白大衣,脚底下踩着的也是一双长款靴子,里面那件薄薄的保暖绒衣紧绷着,都快被口那两团给撑开了。 而且她脸上画的是那种典型欧美风格的烟熏妆,打扮是会打扮,但要说颜值其实也就那样,比一帮人强点不多。 卓逸倒是热情,见着人家的第一时间就了上去:“刚下飞机,没来得及休息多长时间就被我喊过来,维罗妮卡圣女累了吧?” “刚刚空睡了一会儿,还好。” 维罗妮卡给卓逸行了个礼,然后微笑着看向我:“这位就是顾先生吧?” 我有点敷衍的应了声:“是我。” 然后这女人就在口画了个十字:“久仰大名了,愿主的荣光照耀您、庇佑您,尊敬的顾先生。” 她这一出整的我多少有点尬。 但我也没法说啥,强行扯了扯嘴角:“多谢了,麻烦你跑这么远来帮我。” 维罗妮卡的回答特别正式:“我们效忠于同一个教廷,共同沐浴着主的光辉,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她这话说的我牙都快酸倒了。 可偏偏这女人脸上的表情特别虔诚,虔诚到我都不好意思不回应。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告诉她:“是,教徒之间当然应该互相帮助,你这次帮了我,等你将来有需要我也会出手帮忙。” “顾先生客气了。” 她脸上一直挂着那种淡淡的微笑:“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外面在下雪,有些冷,我想进去喝杯热咖啡。” “进来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卓逸伸手朝餐厅方向虚引:“雅科夫,招待好圣女带来的客人,晚餐我们三个有点事情要谈,就不用你们陪着了。” “是的,父亲。” 雅科夫恭敬的朝卓逸行礼,紧接着带身后几个魔修招呼那些随从去了。 我总觉得跟这女人待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就没管她,而是先转身走向餐厅。 要说也不怪卓逸喜雅科夫这个干儿子,他办起这些场面上的事儿真是滴水不漏。 整个餐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餐具摆放的整整齐齐,桌台上、架子上装饰的全是刚刚采摘的鲜花,也不知道大冬天他是从哪儿来这些东西的。 三个人分宾主在餐厅那张偌大的桌子上落座了,还没等我股坐稳当呢,就听见维罗妮卡问:“两位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库页岛?”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晨吧。” 卓逸应了声,紧接着她又加了句:“不过如果圣女累了的话,也可以在海参崴多留一天,等休息好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维罗妮卡微笑着摇头:“不了,大公议会给我的命令是全力配合二位行动,我想咱们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我们这次去库页岛,需要面对的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敌人?他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请二位把这些信息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准备。” “没有信息。” 卓逸用指关节在桌面上轻敲着:“我们只知道,我们有个朋友在那些人的手上,而且米哈伊尔前牧首的死也跟这群人有着极大的关联。 当然,这只是严谨的说法,如果说的直白点,那称他们为在欧洲害死米哈伊尔牧首的罪魁祸首也毫不为过,这也是大公议会派你来的原因。” “害死牧首大人的罪魁祸首?” 维罗妮卡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身子也慢慢坐直了。 她用那种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我俩:“如果事情真像您说的,那些人就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那么我想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讨论什么时候出发,而是立刻打电话回去向大公议会求援,让他们派更多的高级神职人员来支援我们。 因为卓先生,我相信您应该清楚牧首的实力,能够杀死他的人,我们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您认为呢?” 第1158章 修复关系 “你说这话就是对我兄弟最大的侮辱。” 卓逸抬起一条胳膊,指关节在自已嘴上划拉着:“米哈伊尔对付不了的人,不代表我们兄弟俩也对付不了。” “抱歉,我第一次见到顾先生,不太清楚他的实力。” 维罗妮卡微微颔首:“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二位可以应付他们,那在罗马的时候,牧首是怎么当着二位的面被敌人杀死的?” 一句话给卓逸干沉默了。 我在旁边圆场:“别听他瞎说,如果库页岛上还是我们在欧洲遇见的那批人,那我们肯定没有跟对方硬碰硬的本钱。 但如果只是偷偷潜入进去,想办法把我们的朋友救出来,我想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帮牧首报仇的事儿,建议还是等到与西欧教廷的协议达成之后再说吧,毕竟教皇也死在他们手上,我们没必要自已去承担与他们对抗的损失。”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风险很大。” 维罗妮卡慢慢摇晃着脑袋:“教廷在岛上的人只有一位红衣主教以及他手下的十几名祭司,这意味着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援,一旦遇上危险只能靠自已。 希望二位能考虑我的建议,就算偷偷潜入,最好也先向教廷申请一批人手,这样一旦遇到什么意外,至少能保证咱们全身而退。” “没有时间等援军了。” 我拿起面前的叉子:“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已,而且就算你向教廷请求增援又能怎么样?除非喊来的全是像你一样的圣女,否则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那些普通祭司不管来多少都没有用。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叉了快牛扔进嘴里,要说雅科夫准备的食材是真不错,牛粒外面包裹着一层浓汤,放嘴里咬开的时候还爆汁儿。 反正后来我是没再抬头,瞄准那盘牛,一口接一口往自已嘴里送。 看我吃得香,卓逸也拿起叉子炫上了,只不过她对甜点比较兴趣,饭还没吃上来先造了两块蛋糕,也不知道这臭病是啥时候养成的。 不过坐在我俩对面的维罗妮卡一直没动。 我用余光看见她一直在盯着我跟卓逸看,眼神有些飘忽,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处于那种有话想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状态。 本来跟她就是第一次见面,再加上她原本就跟索菲亚不对付,所以就算看出来了我也懒得问她,想着能少几句就少几句吧,毕竟最后是要拿她当炮灰的,别聊着聊着聊了,最后卖她的时候我再于心不忍啥的,那不是给自已堵么? 这顿饭就在我跟卓逸的沉默,以及维罗妮卡的言又止中过去了。 直到把面前最后一块蛋糕吃完,卓逸用巾擦擦嘴,这才抬起头装模作样问人家:“呦,圣女阁下怎么不吃东西啊,我准备的东西不和你胃口?” “不是,卓先生准备的食物很丰盛。” 维罗妮卡扯了下嘴角:“是我自已没有胃口。” “没胃口,是因为想到明天要跟我们去冒险,不太情愿?” 卓逸把刀叉摆放整齐,又端起酒杯:“这没关系,如果圣女不想冒险,那你留在海参崴也可以,毕竟要救的是我们自已的朋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帮忙是人情,不帮也是理所应当。” “卓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维罗妮卡赶紧辩解:“这次来海参崴,大公议会下达的命令是让我全力配合二位行动,我刚刚只是提出了自已的意见,但具体怎么做还是听二位的。 我只是想问问二位对现阶段教廷内某些事情的态度,比如牧首这个位置应该由谁来接任,二位有没有自已的看法?” 虽然一直没明说,但我想只要脑子没问题的人,都知道我跟卓逸是全力支持索菲亚上位的。 所以维罗妮卡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俩人都没吭声,就往那一坐盯着她看。 这女人倒也不怯场,她顶着我俩的目光对卓逸说:“卓先生,您跟我们家族结上百年,我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所以我想,如果决定推举谢尔盖接任米哈伊尔牧首的位置,您一定会鼎力支持的吧?毕竟我们是盟友,盟友之间是要互相帮助的。” 一句话给卓逸说乐了。 她舔了舔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维罗妮卡:“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以前跟你们普希金家族是合作关系没错,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罗曼诺夫家族才是我的盟友,就算支持,我也是全力支持索菲亚继承自已爷爷的位置。 这个态度我在你们大公议会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现在教廷内是个人都知道我站在索菲亚这一边,你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有什么意义。” “意义就是我想告诉卓先生,家族一直很珍惜多年来与您建立的友谊。” 维罗妮卡还真是有点稳重的劲儿,强行把话题往这个刚找带的切入点里引:“这次我在出发之前,和家族里的长辈商议了整整一个小时。 长辈们的意思是,只要卓先生愿意改变自已的立场,愿意配合我们制罗曼诺夫家族在大公议会中的话语权,支持由谢尔盖担任牧首,那么我们给出的回报一定能让卓先生意。”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还往我这边瞟了一下:“当然,顾先生也一样。” “你们家人可真有意思。” 卓逸把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杯子里清澈的酒,用那种调侃式的语气问维罗妮卡:“回报?什么回报,说说看。”wEdAliAn.COm |